“我最恨沒骨氣的男人,整個窩囊廢,死了活該,廢物。”中年男人麵目猙獰,往地攤男身上吐了口吐沫,大腳狠狠的踩在地攤男的頭上,撚了又撚。
千餘人,慢慢的,一步步的向王蕭五人壓迫過來,每個人都帶著獰笑,自作孽不可活,天行的老大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手裏,在道上,江浙的兄弟們一定會留下濃重的一筆。
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,近了,近了,最前邊的人舉起了手中的閃亮的西瓜刀,將自己猙獰的眼照射的更加明亮。
野狼幫、青龍會、百合會和金龍幫的老大們站在遠處的高樓上,每人一架軍用望遠鏡,看著逼近的人群,露出了放鬆的神情,異口同聲,淡淡道:“沒想到,事情居然會如此簡單。”
四個人對視一笑,轉身走下了高樓。
楊筱雨嫣然一笑,輕鬆道:“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殺的男人,沒有男人能殺我,今天……”
任常平和張峰靜靜的守住王蕭的後方,冷眼看著隻有二十幾步遠的人群,雙拳緊握,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起來。
兩個人刀裏來,血裏去,自然不懼,可是,讓他們擔憂的是王蕭,王蕭的安全甚至超過了自己的生命。
弗朗西斯站在四個人的中間,冷靜的看著四周的一切,這裏的人,要數他最弱了,習慣了國際監獄,自然也能適應這種壓抑的氣氛。
“保護好弗朗西斯。”王蕭轉頭對著任常平和張峰用命令的語氣說道。
任常平和張鋒鄭重的點頭,蕭哥對兄弟向來仁慈,如今用這種生硬的口氣,弗朗西斯自然對以後的天行有著莫大的幫助,況且,他也是兄弟,是兄弟,就值得自己以命相救。
王蕭從可降解的灰色大紙袋中抽出藍月唐刀,‘刺棱’一聲,拔刀而出,一人一刀,大步站在了其他四人的前麵。
“再給你們一次放下刀的機會,麵對死亡,沒人可以後悔。”
冰冷的聲音如同三九的寒風,讓千餘人打了個激靈,他們突然感覺到,獨自而立的王蕭不可戰勝,好些人已經有些害怕,不過看著身邊的兄弟,膽子又壯起來。
“殺……”千餘人大步衝向了王蕭等人,在他們有些人的認知中,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將王蕭淹死,老大們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。
王蕭表現的很靜,靜的令人發指,有道是,臨危不懼,人才也,臨危自若,帥才也,王蕭鎮靜的有些讓人發指。
十步,五步,兩步,‘砰’刀與刀的相撞,刀光所過,衝在最前麵的人,手中的西瓜刀被王蕭一刀挑飛,落到了任常平的手裏。
藍月唐刀又劃過一道圓弧,勢大力沉的刀讓衝在最前麵的人不甘的看著王蕭,捂住脖子,軟軟的癱倒在地。
一陣涼風吹過,血腥味彌漫開來,讓所有人的人不禁打了個激靈,簡單的一刀,要了五個人的命,殺戮,簡單的殺戮……
千餘人頓時愣住了,生生的止住了腳步,大部分人看著滿臉是血的王蕭。
“殺。”任常平和張鋒同時爆吼一聲,單槍匹馬的衝向人群。
任常平獨臂揮舞,雙目血紅,西瓜刀帶著太陽的光芒削過敵人的脖子,鮮紅的鮮血噴灑出來,讓這裏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鬱。
張鋒左手握住一把西瓜刀刃,右手死死的鎖住一個中年漢子的喉嚨,拇指和食指深陷其中,滾燙的鮮血順著手指流了出來。
兩個人一擊即退,他們沒有忘記,自己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弗朗西斯。
弗朗西斯感覺自己的血液沸騰了,上兵伐謀,次而伐焦,善戰者,首攻其心,這與商道殊途同歸,彌漫的血腥味,讓自己對王蕭有了更深刻的認識。
麵對千軍萬馬,我自巋然不動,談笑間,檣櫓灰飛煙滅,明知不可為,偏偏敢於亮劍。
王蕭一發而不可收,獨自一人一刀,猛地縱身人群,刀光上下翻飛,自己跟老黑學過殺人的招術,為了殺而殺,藍月紫晗又是用刀的高手,自己明白了刀真正的含義,兵中霸者,無敵之兵。.王蕭所過,人之即倒,滿身的鮮血有自己的,更多的是敵人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王蕭感覺自己的雙手發麻,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殺,他的身前,無一人敢過。
死在他手上的人,至少應該有五十以上,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,永遠停止了呼吸,他的身前,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他。
驀然回首,弗朗西斯抱著小腿蜷縮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