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這麼慘吧?難道自己又陷入孤獨絕望的境地了?
徐平這麼想著,還沒來得及行動,一具屍體忽然緩緩站了起來。
徐平立刻拔出短刀,他不確定這家夥是不是活人,沒準是變異的比較晚的怪物也說不定。
“活過來了……”
竟然是一個清脆的女聲,這個黑衣是個女的?
徐平有些驚訝,不過這也難怪,她之前沒有說過話,穿著又和所有黑衣都一樣,徐平又不是透視眼,自然看不出來她的性別了。
同時站起來的還有另一個黑衣,徐平知道他,他是那個之前站在洞口發現怪物群的年輕黑衣。
除此之外 沒有一個黑衣能夠再次站起來。
三人互相看著,氣氛很尷尬。
“你們有吃的嗎?我快餓死了……”
女黑衣揉了揉肚子,看向徐平和年輕黑衣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
年輕黑衣秒答,他說這話都沒猶豫,直截了當的說沒有。
女黑衣又把目光轉移到徐平身上,惹得徐平心中一陣苦笑。
他本來都快忘了這茬,現在一被提起來,他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。
見徐平也搖頭後,那女黑衣頓時垂頭喪氣起來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,走吧。”
年輕黑衣淡淡說完,就率先離開了山洞,向外麵走去。
徐平看了看他,沒說什麼,也跟著走了出去,那女黑衣也急忙跟著跑出來。
離開山洞後,徹骨的寒意立刻鋪天蓋地向三人湧來。
“你們打算去哪?”年輕黑衣扭頭看向徐平和女黑衣。
“我哪也不去,我隻想……回家。”
女黑衣低著頭,小聲說著。
“沒有家了,一切都沒了。”
年輕黑衣的話對女黑衣來說,比這徹骨的寒風更令她心寒。
見女黑衣低著頭傷心,年輕黑衣沒有理她,而是把目光轉向徐平問:“你呢?”
徐平沒有說話,隻是聳了聳肩膀,年輕黑衣點點頭,然後目光直視遠方說道:“我現在要去風暴營地,你們要是願意去,就和我一起,不願意的話,我也不強求。”
這句話說完,年輕黑衣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。
徐平本來就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既然他有地方去,那就幹脆跟著好了。
畢竟有個人一起行動的話,遇到什麼意外也好有個照應。
徐平立刻也跟了上去,但是走了幾步之後,他忽然停下,扭頭看向後麵。
那個女黑衣依然留下原地,她的身影很孤單,而他當初一樣,絕望的感覺。
但他是個男人,而且他心態也比常人要強大很多。
她還很年輕,遭遇這種事情,難免心態崩潰,不知道該做什麼。
徐平沒有幹涉別人自由的權利,但他不願意讓任何一個活人就那樣被殺掉,或者凍死餓死。
他又回去拉上女黑衣,雖然對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,但也沒有強硬的拒絕。
於是一行三人開始了漫長而又艱難的旅行。
江瑤。
徐平的腦海裏閃過一個身影,不知道為什麼,他竟然開始有些想她了。
三個人的身上都是凝固的鮮血,而且異常腥臭,女黑衣有些受不了這種味道。
她想要把衣服脫掉,但是現在本來就快要凍死了,又怎麼可能這樣作死呢。
別說她了,就連徐平自己也有點受不了這種味道。
他已經在心裏把女帝罵了好幾遍了,為什麼她要把自己丟在這種地方。
而且,徐平也對年輕黑衣提到的風暴營地感興趣。
但是他又不敢開口問,如果他現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,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。
既然裝了,那就裝到底,走一步看一步好了。
一路上,三人誰都沒有說話,但是都很默契的互相幫助,
而且那女黑衣雖然性格不是特別堅強,但是她的身手非常好。
甚至又一次,三隻怪物突然從雪中爬起來突襲他們幾個,結果都被女黑衣隨便幾下擊殺了。
本來女黑衣有點沾沾自喜,畢竟她一個女人,身手也能和他們兩個男人差不多,這令她感到驕傲和自豪。
可是接下來年輕黑衣卻冷冷的說道:“愚蠢,動作那麼大,招式華而不實,消耗了那麼多體力,路還有很遠,看你以後怎麼辦。”
這句話把女黑衣搞的啞口無言,情緒也低落了下來。
徐平默默地跟在後麵,這個年輕黑衣的思想太壓抑了,無法鼓舞人心,雖然這都是事實,但他的表現方式很不對。
走著走著,忽然,他的腦海中再次閃過江瑤的身影,竟忽然眼皮一番,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