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鳴沒有過完頭七,林蔓就走了,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到現在林慕然都覺得恍如隔世,記得幾天前,林蔓找到了自己,他還記得她那時候的表情,那樣的堅決。
她把戒指還給了我,我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。
我無法挽留她,因為是我,害死了鳳鳴,讓她如此的痛苦,害得她親手結束了自己母親的生命。
對於這些,我隻能是無線地懺悔,懺悔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,可是,我還沒來得及跟鳳鳴說聲抱歉,這終將成為了我終生的遺憾。
日子日複一日的過去了,林蔓再也沒有了消息,我也刻意著過好自己的生活,我不敢去尋找她,隻想呆在原地等她回來接她落在這的東西,讓後帶他走。
林府的燈日日夜夜的開著,他害怕她找不到接他走的路。
而至於玫瑰花園的那座房子,再也沒有人去了,隻是偶爾夜晚的時候,會有細微的燈光。
誰也不知道,夜晚總是會有個喝醉的男人來這個屋子裏住一宿,然後又無聲無息滴消失了。
第二天依然是滿麵春風的宋氏總裁,隻是他眸子中隱藏著深深地悲傷。
林蔓搬到這裏已經三年了,這三年裏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,出現出血的狀況也越來越多,不過幸好有薛平的照顧,她的身體才能勉強的維持。
剛開始的時候,薛平總是勸她去醫院做化療,但是她總是微笑著,什麼也不說。
久而久之,薛平也默認了她的任性,不過每周他都會來幫她檢查身體,或者開一些維持她身體狀況的藥。
林蔓在這裏安靜地生活著,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看報紙,看著看著,她總會出神地望著遠方。
最近林氏集團將與政府合作成立基金會,林慕然與某模特又鬧了緋聞,哪個女星又懷了他的孩子等,而宋氏集團喜得貴子,夫妻恩愛,等等,她總是微笑著看著報紙,原來她身邊的男人是如此的厲害。
不過在她的笑容下麵總有些淡淡地憂傷。
又過了一年,她的身體狀態欲加的不好,經常的高燒不退,薛平總是抱怨她,而她總是微笑著,也不反駁也不答應,薛平被他氣急了,說再也不來了,不會在管她的死活,可是下次他還會按時按點的來,這些她都知道。
可是直到她突然視網膜出血,造成了眼盲,薛平再也忍不住了,他真的不能在看著這麼美好的她就在這裏獨孤地過著,直到死去。
他背著她給林慕然打了電話,他知道她每天都有個習慣,就是看報紙,她總是在搜羅著報紙上的那個男人的信息,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知道了那個男人叫什麼了。
他不知道他們什麼關係,一個在暗地裏默默地關注,一個花邊新聞一大堆,可是她總是微笑著看著報紙上的那個男人,並沒有怨恨。
“您好,你是誰。”一個低沉的聲音想起,聲音中透著的寒冷,能把人凍僵。
他是偷著查看了她的手機發現的號碼,所以他還是有點膽戰心驚。
“我認識莞爾。”他已經緊張地忘記了自我介紹,趕緊抱出了林蔓的名字。
“......”
那個人沉默了許久。
就在薛平已經對方已經掛斷了的時候,那邊才傳來了聲音。
“她......還好嗎?”
“她不怎麼好,我是她的醫生也是她的朋友,她現在生命垂危,可是她拒絕治療,我想可能您能說服她。”
林慕然沒想到的是,三年都沒有了她的消息,沒想到第一次聽到的消息居然是生命垂危。
他隱藏著聲音地顫抖,冷靜地說道;“她現在在哪裏?”
“她現在在香謝麗舍小區301。”
“嘟,嘟,嘟,嘟”對方掛斷了。
“叮咚,叮咚,叮咚。”
林蔓開開了門,笑著說;“你上次不是說不來管我了嗎?”
當林慕然看到臉色蒼白,渾身淤青的林蔓,什麼都不敢做,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,隻能冷靜地進屋。
林蔓什麼都沒有感覺到,隻是覺得今天的薛醫生不愛嘮叨自己了,她也隻是當做他還在生她的氣,並沒有想那麼多。
她摸索著轉身回到客廳,他也跟著她,隻是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身旁護著。
她聽到他走路的嘩嘩聲。
“薛醫生,我沒那麼嬌氣,下次來不用穿防菌服啦!”
林慕然看著微笑著的林蔓,心早就已經痛的沒有了知覺,他多麼想狠狠地抱住她,可是,他隻能克製。
她自顧自地說著;“今天沒有了他的花邊新聞了。”聲音裏掩飾不住地失落。
不過她很快地掃去了失落,辦開玩笑地對著那個不是薛平地薛平說著;“他今天可能學乖了,不傳緋聞了呢?”
她說的是那麼的勉強,這三年來,她一直堅強的活著,動力也隻有她自己知道,就是想多聽聽他的事,即使是緋聞,她也是愛聽愛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