憶霜向後疾翻,避過了她致命的一擊,隻是她才站穩,那條銀鞭又向她胸口襲來。她的怒火終被擊了下來,隻聽得她冷冷一哼,拔過束發的金環上的發針便向燕輕羽擲去。
那一下來的又快又猛,燕輕羽不由得大驚,銀鞭也不及揮出,側身便躲,隻是她才躲過發針,在下一刻,便覺得眼前一花,脖子上一涼,一把匕首毫無預期的抵上了她的脖子。
燕輕羽大驚,沒料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風能吹倒的女子,居然是個武功高手!她眼裏劃過一絲殺機,冷冷的道:“你想做什麼?”
憶霜淡淡一笑道:“我什麼也不想做,隻是想告訴你不是每個人都能任人欺辱!”她心裏對這個燕輕羽甚是反感,一上來就對她使殺招,若不是她早有防備的話,隻怕是已死在那條銀鞭之下了。
陽靖在燕輕羽將銀鞭使出來的時候,心裏不由得為憶霜捏了一把汗,卻沒料到她居然能如此靈敏的躲過,並且反客為主的製住了燕輕羽,眼裏不由得升起一抹讚賞,心裏也暗自開心,他看上的女子又豈是那種任人宰割之輩?
燕輕羽那雙嬌媚的眼裏滿是怒火,冷哼道:“本公主想殺誰就殺誰,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這般!”說罷,也不管脖子上有沒有匕首,揚掌又欲向憶霜攻去。
憶霜嘴角劃過一抹冷笑,淡淡的道:“我敢保證,你若是再想傷害我,就不止是這麼簡單了。”說罷,刀鋒一劃,燕輕羽細白的脖子上便赫然出現了一道血痕,鮮血滴了下來。
燕輕羽的手停在半空中,恨恨的對陽靖道:“陽靖,我命令你馬上把這個女人給殺了,否則的話年初答應給大魏的銀兩盡數取消!”
陽靖鷹眸一寒,淡淡的道:“我從來都不接受別人的威脅,尤其是女人的!更何況大魏雖然國庫空虛,卻也並不在乎燕國的那一點點銀子。”
燕輕羽一怔,冷哼道:“陽靖,你好大的口氣,一千萬兩銀子叫一點點銀子?你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了吧!去年也不知是誰像狗一樣死乞活賴的上門來求銀子,怎麼,才一化解危機,你就想過河拆橋不成?”
陽靖眸子裏滿是寒冰道:“燕輕羽,燕王難道沒有教你如何做人嗎?如果你千裏迢迢的趕到這裏來隻為危脅我,我勸你還是早些打住,滾回燕國去吧!免得在這裏丟人現眼!”
燕輕羽聽得陽靖的話,那雙嬌媚的眼裏媚意盡去,殺機盡顯,她怒火中燒道:“陽靖,你個混蛋!居然為了這個下賤的女人就這樣的對我,我現在就先殺了她,然後再殺了你!”說罷,又欲向憶霜動手。
憶霜本不心插手他們之間的矛盾,隻是現在好像已經沒有她選擇的餘地了。當下也不客氣,匕首一抬,隻聽得燕輕羽慘叫一聲,隻見她那張白淨如玉的臉上,頓時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,她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,原本要向憶霜出手的手也捂上了自己的臉,鮮血從指逢裏溢了出來,看起來那道口子劃得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