憶霜冷哼道:“相爺的心思天下皆知,憶霜不敢多說二話!隻是我能進得宮來,都是相爺所邀。我若真的與大魏太子有染,相爺當也不會讓我來見太妃娘娘,隻怕早早的就被相爺斬首示眾了。再則相爺乃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身份,說話也請惦量一番,沒有證據還請你不要胡說八道!”
烏幹冷哼道:“薜憶霜,如果不是先皇曾下過旨意,不管你犯下何事,都不能治你的罪,今日裏本相定要將你這牙尖嘴利的女子斬首示眾!”這裏的先皇指的是楚莫離。當初楚莫離為保她的安全,曾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下過那樣一道聖旨,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。
憶霜淺淺一笑道:“若是如此,相爺大可以現在就動手,這樣我便也可以連帶著相爺的那個秘密一起埋入地底下,再無人得知,你還可以繼續當你的左相,隻不過從今往後,都是孤家寡人罷了。”
那日裏她回到明霞館裏醒來之後,商白秋便告訴了她一件極為古怪的事情,說是在陽靖與烏幹到達明霞館之前,烏幹的子女便盡數失蹤,下落不明。憶霜又想起陽靖與烏幹在楚莫離離開後說話的神情,心裏便猜測烏幹子女的失蹤隻怕與陽靖脫不了幹係。此時聽得烏幹和蓉太妃的說話,心裏有氣,便想嚇一嚇烏幹。
烏幹聞言大驚,滿臉都是驚恐之色,他忙道:“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?他們現在怎麼樣呢?”子女們在陽靖手上的事情,一直是他的心頭大石,此時一被憶霜點破,隻覺得她定與陽靖的關係非比尋常,甚至是知道他的子女們的下落。
憶霜一見他這樣的表情,心裏頓時明了,她隻怕是猜中了。心裏也不禁歎了口氣,那個陽靖也實在是很有本事,居然能在相府保衛那麼嚴密的情況下將烏幹的子女盡數劫走。一想到這裏,便不難解釋那日在明霞館裏烏幹為什麼對著陽靖滿臉狗腿的模樣了。
陽靖行事也實在是太過狂妄,搶了烏幹的子女便也罷了,隻怕已從烏幹的嘴裏得知了大楚朝堂之上許多的訊息。他原本得到訊息也就罷了,卻又將烏幹拖下水,以楚莫離的性格,如果烏幹此時不謀反的話,他這一次也要收拾烏幹了。陽靖這個一石二鳥之計,又狠毒又精妙,還不留一點餘地。
憶霜緩緩的道:“不知道相爺嘴裏的他們是誰?”說罷,一雙烏黑的眸子滿是神彩的看著烏幹,這個時候裝糊塗更能起到有效的效果。
烏幹聽得憶霜的話,微微一怔,再看著她那雙發亮的眸子,心裏更加認定憶霜定然知道他的子女的下落,當下隻得沉心靜氣的道:“你想要怎麼樣?”此時的他雖然並不知道憶霜的真正本事,便是卻也知道她已絕非傳聞中那個膽小懦怯的女子。
憶霜淺淺的道:“相爺說笑了,我一個弱女子又能怎樣,倒是我想問問相爺,這麼急匆匆的將我請到皇宮裏來,又是為了什麼?不會就是與我聊聊天這麼簡單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