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說道:“我敢去。”
老板說道:“客官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杜大爺、郭大爺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他們就是吃人的老虎,也吃不得我。”
石正峰轉身要去李家酒館買肉,老板和小刀疤他們都勸說石正峰,別去了,離那些強盜遠點吧。
石正峰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也想吃肉,我就是去買肉而已,強盜也是講道理的嘛,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。”
石正峰不聽勸說,揣著幾兩碎銀子,出了客棧,大搖大擺地向李家酒館走去。
李家酒館門外,站著兩夥強盜,手持刀槍,緊張地朝酒館裏麵張望,等待著杜威、郭禧這兩位首領的談判結果。
眾強盜正在張望,隻見一個人優哉遊哉走了過來,大感驚訝,隨即舉起了刀槍,厲聲喝道:“站住!”
石正峰停了下來,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看著強盜們。
一個頭裹紅巾的強盜問道:“你是幹什麼的?!”
石正峰說道:“我是老百姓,上街來買肉。”
聽了石正峰的回答,強盜們差點笑噴了,現在杜威、郭禧在酒館裏談判,一場腥風血雨隨時都有可能降臨,鎮子裏的百姓逃走了十之六七,石正峰竟然還像沒事人似的,跑來買肉。
頭裹紅巾的強盜揮了揮手,說道:“這裏沒有肉賣,趕緊滾。”
石正峰指著酒館,說道:“聽說裏麵有賣肉的。”
強盜瞪起了眼睛,說道:“你沒完沒了是吧?我給你一刀你要不要?!”
說著,強盜就舉起了大刀,作勢要砍石正峰。
這時,一個頭裹黑巾的強盜走了過來,攔在了頭裹紅巾的強盜麵前,說道:“我說你們南寨的人怎麼見了官兵就慫,原來這一身威風都使在了老百姓的身上。”
“你說什麼,你再說一遍!”
兩夥強盜劍拔弩張,揮舞著兵器,就要大打出手。
“諸位兄弟,息怒息怒,”石正峰站在了兩夥強盜中間,連連擺手,說道:“和氣生財,和氣生財。”
兩夥強盜看著石正峰,覺得這小子挺有意思的,看著年紀不大,見到這刀光劍影的場麵,竟然還不害怕。他們的注意力都被石正峰吸引了,降下了火氣,收起了刀槍。
頭裹紅巾的強盜是南寨郭禧的手下,頭裹黑巾的強盜是北寨杜威的手下。這兩夥強盜也打家劫舍、殺人越貨,但是,他們盜亦有道,對雙頂山周圍的百姓還是比較客氣的。
兔子不吃窩邊草,這句話強盜們還是懂得的,隻要雙頂山附近的百姓按時向他們提供“賦稅”,他們就不騷擾百姓,甚至在某種程度上給予保護。
強盜們把石正峰當做了鎮子裏的百姓,也不難為他,他站在門口,朝酒館裏望了望,對旁邊一個強盜說道:“兩位大哥在裏麵談判呢。”
“是啊,”強盜抱著肩膀,瞟了石正峰一眼。
石正峰問道:“談得怎麼樣了?”
強盜笑了一下,看著石正峰,說道:“你小子錢賺得不多,心操的倒不少,談得怎麼樣了,管你什麼事?”
石正峰說道:“我不是怕城門失火,殃及池魚嘛。”
石正峰這話文縐縐的,強盜聽不大懂,朝他揮了揮手,說道:“一邊待著去,別在這礙眼。”
石正峰站到了一邊,看著酒館裏麵坐著兩個人,在那滿臉怒氣地說著什麼,長臉高個的家夥是杜威,圓臉矮個的家夥是郭禧。
杜威敲著桌子,說道:“老郭,咱們好說好商量,一山不容二虎,一個雙頂山也容不下兩個山寨,咱們合並是早晚的事,晚合並不如早合並。”
郭禧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,說道:“老杜,你這話我舉雙手讚同,咱們兩個山寨是該早點合並,但是,這合並之後,誰來當大當家的?”
杜威說道:“大當家這個位置,當然是能者居之。”
郭禧眯著小眼睛笑了起來,笑得像個彌勒佛似的,朝杜威拱了拱手,說道:“兄弟,多謝多謝,我成了大當家之後,一定會帶領弟兄們奮勇拚搏,過上榮華富貴的好日子。”
杜威皺起了眉頭,看著郭禧,說道:“我什麼時候說讓你當大當家的了?”
郭禧愣了一下,說道:“不是你說的嗎,大當家的位置要能者居之。”
“你是能者嗎?”
“當然了。”
“我呸,你還要不要那張狗臉了?”
“姓杜的,你罵誰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