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起和四個家丁抹了一身的屎尿,那股惡臭能嗆得人生無可戀。但是,王起他們的臉上卻是美滋滋的,有了這些屎尿護身,他們就可以在這鬼樓裏平安無事了。
王起他們五個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,一個家丁嗆得直咳嗽,說道:“這是誰拉的屎、撒的尿,怎麼這麼臭?”
另一個家丁說道:“臭才好呢,不臭怎麼驅鬼辟邪?”
又有一個家丁皺著鼻子聞了聞,說道:“這麼臊的尿,應該是個五六十年的老童子撒的吧。”
有一個家丁體質孱弱,搖搖晃晃,說道:“我被熏得有點迷糊,哎呀,腦袋疼,腦袋疼。”
旁邊的家丁勸慰他,“你要撐住呀,忍一忍,習慣就好了。”
一個家丁說道:“是啊,阿仁,你要堅持住,這屎尿臭一點怎麼了?蛆蟲天天泡在屎尿裏,也沒熏死。”
“我們是人,又不是蛆蟲,怎麼能相提並論?”
“蛆蟲是活物,人也是活物,本質上有什麼區別?”
“蛆蟲吃屎,人還吃屎嗎?”
“你在你娘肚子裏的時候,你怎麼知道自己沒吃屎?”
“喂喂喂,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換個話題,我聽著怎麼這麼惡心?”
“呃呃呃......”
“哎,你們別說了,阿仁都吐了!”
王起和家丁們正說著話,剝皮鬼擺脫了小甜果的糾纏,朝他們走了過來。
看著剝皮鬼那副沒臉沒皮的模樣,王起他們毛骨悚然,撒腿就跑,慌亂中,你推我搡,撞在了一起,好幾個人張著嘴巴,屎尿都噴進了嘴裏。
名叫王義的家丁站住了腳步,拍了拍胸脯,屎尿飛濺,叫道:“弟兄們,咱們身上可是有寶器的,用不著再怕那些鬼了!”
王起和另外三個家丁停下來,看了看王義,心想,對呀,咱們抹了一身的寶器,該害怕的是鬼才對呀。
“弟兄們,跟我上,臭死這個醜鬼!”王義挺直了腰板,氣勢洶洶地朝剝皮鬼走了過去。
王起和另外三個家丁跟在王義的身後,也向剝皮鬼走了過去,但是,走了幾步,王起他們都停了下來,感覺不對勁,剝皮鬼好像並不懼怕他們。
王起他們都是卑鄙自私的人,他們並沒有叫住王義,而是停下來觀望,看看剝皮鬼到底懼不懼怕王義身上的“寶器”。
王義有點傻,像是喝了符水的義和團似的,神功護體,刀槍不入,愣頭愣腦地就走到了剝皮鬼的麵前。
剝皮鬼也沒想到會有人膽子這麼大,絲毫也不懼怕它,出於好奇,它也停了下來,看著王義。
“呔!”王義指著剝皮鬼,吼了一聲,叫道:“你這個醜鬼,見了本大爺還不速速退去,本大爺今天就叫你灰飛煙滅。天上天下,唯我獨尊,急急如律令!”
王義煞有其事地念著咒語,掐了一個法訣,指向了剝皮鬼。
剝皮鬼觀察了一會兒,明白了,這家夥不是什麼身懷絕技的高手,就他媽是個小醜!
剝皮鬼露出凶惡之相,一把抓住了王義,刺啦一聲,把王義的頭皮撕了下來,雙手揮動,三下五除二,將王義活活剝皮了!
王起和另外三個家丁嚇得身上的汗毛都像鋼針似的,一根根豎了起來。我的媽呀,跑吧!
王起他們扭頭就跑,剝皮鬼嘶吼著,朝他們追了上去。
王起平日裏嬌生慣養,身體素質很差,跑了幾步就一瘸一拐蹦跳起來,叫道:“哎呀哎呀,不好了,我抽筋了,抽筋了。”
剝皮鬼可不管王起是否抽筋,見王起放慢了腳步,它一把抓住了王起,指甲摳進了王起的皮肉裏,就要活剝了王起的皮。
這時,石正峰衝過來一腳踹在了剝皮鬼的胸口上,將剝皮鬼踹翻在地。剝皮鬼爬起來,想要朝石正峰撲過去。石正峰使了一招風雷掌,將剝皮鬼打得像一片樹葉似的,飛出去老遠。
打飛了剝皮鬼之後,石正峰回身看了王起一眼,剛要說話,一股惡臭撲鼻,嗆得石正峰連連作嘔。
“大哥,謝謝你出手相救,”王起美滋滋地站了起來,想走到石正峰身邊,表示最真摯的感謝。
石正峰連忙捂住鼻子,朝王起擺了擺手,叫道:“好了好了,你站在那不要動了。”
王起停下了腳步,另外三個家丁見石正峰打飛了剝皮鬼,也湊過來,向石正峰道謝。
石正峰看著王起和三個家丁,目瞪口呆,心想,誰家的廁所炸了,崩到了這四個活寶。
石正峰皺著眉頭,說道:“你們四個,趕快去洗一洗,快去,快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