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紫衣衛衛士氣勢洶洶,真的要痛打石正峰一頓,石正峰身上綁著禁錮石,動用不了真氣,硬挨一頓打,滋味可不好受。
石正峰掙紮了幾下,說道:“喂,我可是朱煞大人的救命恩人,你要敢打我,等朱煞大人來了,絕對饒不了你!”
衛士冷笑一聲,說道:“你要是朱大人的救命恩人,朱大人會把你關在這裏?你這兔崽子,可真是撒謊不眨眼呀。”
這個衛士長得虎背熊腰,甚是壯碩,伸出毛紮紮的大手,一把抓住了石正峰的衣領,把石正峰從地上提了起來。
“混蛋,有種的把繩子給我解開,咱們公平較量!”石正峰衝著衛士叫道。
衛士說道:“我就不解繩子,我就欺負你,你能咋地吧?”
衛士正得意洋洋,突然,身後響起了咣當咣當的悶響,衛士扭頭一看,他那三個同伴搖搖晃晃,倒在了地上,打起了呼嚕,睡著了。
衛士皺起了眉頭,鬆開了石正峰,想要叫喊,向朱煞他們示警。
沒等衛士一句話喊出來,一個身影破門而入,迅如疾風,快似閃電,一記手刀劈在了衛士的脖頸上,將衛士劈得昏死過去。
石正峰仔細一看,這個破門而入的身影是王世績。
石正峰說道:“喂,那三個衛士是被你用瞌睡草放倒了吧?”
王世績沒有回答石正峰的問題,而是上前解開了石正峰身上的繩索,石正峰向王世績拱了拱手,說道:“謝謝兄弟。”
王世績還是那麼冷冰冰的,麵無表情,沒有理會石正峰,扭頭看著程大胡子。程大胡子閉著眼睛坐在地上,好像睡著了似的。
石正峰指著程大胡子,問王世績,“他真的是後院作祟的真凶嗎?”
“不是,”王世績說了一句。
“那他怎麼會在後院,你怎麼還和他交手?”石正峰心裏的疑惑有很多很多。
王世績走到了程大胡子的麵前,一拳打在了程大胡子的肚子上。石正峰在旁邊看得直皺眉頭,心想,王世績這家夥真是沒輕沒重的,要是一拳打死了程大胡子怎麼辦?
程大胡子重重地挨了一拳,猛地睜開了眼睛,哇地一聲,把肚子裏的一樣東西嘔了出來。石正峰低頭一看,那東西是一個翠綠色的大蠕蟲,很是惡心,在地上不停地扭動著。
吐出了大蠕蟲之後,程大胡子的眼睛裏泛起了光芒,茫然地看著石正峰、王世績,說道:“怎麼回事,我怎麼會在這裏,發生什麼事了?”
石正峰說道:“程大哥,你現在是殺人嫌犯,紫衣衛的人把你捉住了,關押在這裏。”
程大胡子感覺暈暈乎乎的,“什麼,殺人嫌犯,紫衣衛?”
程大胡子一輩子本本分分,他做夢也想不到,他會和“殺人嫌犯”、“紫衣衛”這些字眼聯係在一起。
石正峰想向程大胡子解釋一下,王世績在旁邊說了兩個字——“快走。”
石正峰拍了拍程大胡子,說道:“程大哥,咱們快走,以後我再給你慢慢解釋。”
王世績、石正峰、程大胡子三個人從黑屋子裏逃了出去,過了一會兒,有巡夜的士兵發現黑屋子裏有些不對勁,敲了敲屋門,沒人回應,推開屋門一看,四個紫衣衛的衛士倒在地上,兩個嫌犯沒了蹤影。
士兵立刻跑去向朱煞報告,朱煞把龍門學宮裏所有的紫衣衛衛士、官兵都召集起來,展開地毯式搜索,搜捕石正峰、程大胡子。
眾人亂哄哄地從午夜搜到了黎明,也沒有搜到石正峰、程大胡子。
順風耳對朱煞說道:“大人,那兩個嫌犯應該是連夜奔逃,逃出了龍門學宮。”
朱煞凝神沉思,這時,一個衛士跑了過來,叫道:“大人,有緊急書信!”
衛士把一封書信交給了朱煞,朱煞拆開一看,歎了一口氣。
“怎麼了?”順風耳在旁邊問道。
朱煞說道:“世子殿下中午就會抵達龍門學宮。”
順風耳目瞪口呆,說道:“不是說三天之後世子殿下才會來嗎?”
說完這句話之後,順風耳就意識到自己這話問得有些傻,魏允謙是世子,人家想什麼時候到就什麼時候到,你敢攔著人家?
朱煞說道:“把那個謝登科叫起來,讓他去準備接駕事宜。紫衣衛的弟兄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把這龍門學宮的一磚一瓦、一草一木都搜仔細了,絕對不能出現絲毫的閃失。”
“是,”順風耳應了一聲,退了下去。
謝登科離開後院,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,很快就睡著了,沉入了夢鄉。謝登科夢見自己掉進了糞坑裏,在那拚命地掙紮,眼看著就要溺死在糞坑裏了,突然,咣當一聲,房門被推開了,謝登科驚醒過來,出了一身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