贏彥良、公孫法正都繃緊了神經,握著手裏的武器,感覺頭發都一根根立了起來。
石正峰舉著火把,循著氣味兒,一點一點向前走去,走到一處石牆邊,停了下來。
贏彥良問道:“正峰,怎麼了?”
石正峰說道:“那條大蛇就在這裏!”
贏彥良和公孫法正看了看,說道:“哪有什麼大蛇,這分明是一堵牆,難道那大蛇藏在牆的後麵?”
石正峰盯著那堵牆,突然,眼中迸射出一道寒芒,他掄起手裏的刀,朝石牆砍了過去。
贏彥良和公孫法正都目瞪口呆,心想,石正峰是不是因為走不出這墓道,急瘋了呀?
就在贏彥良、公孫法正以為石正峰發瘋的時候,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,那石牆竟然像一道光影似的,被石正峰的刀給砍透了,緊接著,一股鮮血噴濺起來,都噴到了贏彥良、公孫法正的臉上,鮮血散發出濃重的腥味兒,嗆得贏彥良、公孫法正連連作嘔。
鮮血噴濺之後,石正峰他們四周的景物發生了變化,仿佛是在變戲法似的,石正峰他們不再是站在一條永無盡頭的墓道裏,而是站在了一間密室裏。
贏彥良忍著眩暈,定睛一看,石正峰一刀砍在了一條大黑蛇的身上。那大黑蛇足足有水桶一般粗細,身上的鱗甲像鐵甲似的,閃著寒光。
原來,石正峰和贏彥良、公孫法正是走進了一間密室裏,大黑蛇吐出毒氣,使出了障眼法,令石正峰他們產生了幻覺,以為自己一直在一條墓道裏走,其實,他們是一直在密室裏轉圈。
如果不是石正峰發覺了大黑蛇的障眼法,他們一直走下去,就要活活累死餓死渴死在這密室裏。
石正峰砍傷了大黑蛇,破解了障眼法,大黑蛇氣急敗壞,張開血盆大口,朝石正峰咬了過去。石正峰揮舞著砍刀,躲閃騰挪,和大黑蛇廝殺起來。
贏彥良定了定心神,提著刀,上前助戰,他一刀砍在了大黑蛇的身上,砍得火星四濺,砍掉了大黑蛇的鱗片。贏彥良趁機又是一刀,砍進了大黑蛇的皮肉裏。
大黑蛇的皮肉非常粗糙,竟然把贏彥良的刀給卡住了,贏彥良拽了幾下,沒拽出來。
大黑蛇負痛,更加狂躁,扭過頭來,凶光四射的眼睛盯住了贏彥良,利箭一般,朝贏彥良撲咬過去。贏彥良跳到了一邊,躲開了大黑蛇的攻擊。
沒想到,大黑蛇的身子突然動了起來,一下子纏住了贏彥良,緊緊地箍著,要把贏彥良活活箍死。
大蛇攻擊對手有兩個致命的招數,第一個招數是用尖牙利齒去咬、用血盆大口去吞,第二個招數就是用粗壯的身子進行死亡纏繞,將對手活活箍死勒死。
贏彥良被大黑蛇箍住了,感覺一點掙脫的力氣也沒有,五髒六腑都要在擠壓中炸裂了似的。
石正峰見狀,飛身而起,跳到了大黑蛇的頭頂上,一刀紮下去,把大黑蛇的腦殼給紮透了。
大黑蛇痛苦萬狀,鬆開了贏彥良,拚命地甩著身子。石正峰抓住了大黑蛇,又抽出了一把匕首,刺瞎了大黑蛇的兩隻眼睛。
瞎了之後的大黑蛇徹底瘋了,在密室裏撞來撞去,要把整座陵墓都撞塌了似的。石正峰朝贏彥良、公孫法正招了招手,帶著兩個人逃出了密室。
三個人剛逃出密室,轟隆一聲,密室就坍塌了,把大黑蛇壓在了裏麵。別說是大黑蛇了,就是孫悟空,這麼一堆石頭壓上去,也把它壓個嚴嚴實實了。
“這是什麼鬼地方,簡直像地獄一樣,”公孫法正心有餘悸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贏彥良低頭聞了聞自己,說道:“我現在滿身都是蛇腥味兒,我自己都嫌棄自己。”
“等咱們逃出去之後,洗個澡吧,”石正峰帶著贏彥良、公孫法正繼續向前趕路。
在漆黑的墓道裏行走了一段路,突然,三個人的耳畔響起了一陣“嘶嘶”的聲響,聽著就令人毛骨悚然。
石正峰停下了腳步,說道:“是蛇的聲音。”
“哪來的這麼多蛇呀?”提到了蛇,贏彥良和公孫法正都是叫苦不迭。
呼的一聲,贏彥良和公孫法正嚇得直跳腳,發現兩側牆壁上的油燈自己亮了起來。搖曳的燈光下,贏彥良、公孫法正看見了一條蛇,盤成一圈,擋在了三個人前進的道路上。
這條蛇和剛才的大黑蛇相比,小了很多,隻有胳膊粗細,瞪著眼睛,吐著信子,盯著石正峰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