線人帶著石正峰、桑海、柳如雲,繼續在二樓尋找破軍。走著走著,石正峰突然擺了一下手,叫桑海、柳如雲停下來。
石正峰看見昏暗的走廊盡頭,有一個老頭子趴在一間客房的門縫上偷窺,一邊偷窺,一邊把手伸進下麵,自我猥褻。
石正峰皺了一下眉頭,說道:“這是個老變態呀。”
石正峰轉身對柳如雲說道:“柳小姐,你回避一下。”
“為什麼?”柳如雲問道。
石正峰說道:“前麵有些場麵,少兒不宜。”
“誰說我是少兒了?”柳如雲氣呼呼的,小胸脯都鼓脹起來。
石正峰撇了一下嘴,說道:“既然你這麼好奇,而且還是個成年人,我就不攔你了,去前麵看看吧。”
柳如雲朝昏暗的走廊盡頭望了一眼,隨即收回目光,說道:“你讓我看,我偏不看。”
線人說道:“二樓就剩下前麵那幾個房間了,破軍很有可能就在裏麵。”
石正峰拍了一下線人的肩膀,說了一個字——“走。”
石正峰和線人走到了走廊盡頭,走到了那老頭子的身邊。老頭子正專心致誌地偷窺,沉迷其中,根本沒注意到石正峰和線人。
石正峰拍了老頭子一下,揮了揮手,說道:“別在這礙事,一邊待著去。”
老頭子抬起頭,詫異地看著石正峰和線人,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石正峰牛氣哄哄,說道:“我們是什麼人不管你的事,你快走。”
老頭子一下子竄起了火氣,說道:“我花錢了,憑什麼趕我走!”
石正峰和線人都是大吃一驚,“什麼,你花錢了,花錢偷窺?”
老頭子麵紅耳赤,憋了半天,說道:“裏麵的女的是我花錢包的,男的是我花錢雇來的。”
石正峰和線人看了一眼,房間裏麵,一男一女正在行雲雨之事。
線人看著老頭子,說道:“你花錢雇個男的在裏麵快活,你自己躲在外麵偷窺?”
老頭子挺起了胸膛,火藥味兒十足,叫道:“怎麼了,不行啊,犯法啊?!”
線人朝石正峰搖了搖頭,表示裏麵沒有破軍。
石正峰向老頭子賠禮道歉,說道:“不好意思,一場誤會,打擾你了。”
“快走,別在這妨礙我!”老頭子怒氣衝衝地叫道。
石正峰、線人灰溜溜地走了,柳如雲說道:“還沒找到破軍,會不會是情報有誤?”
桑海說道:“情報應該不會有問題,有人親眼看到破軍走進了這群芳園。”
線人指著一個房間,說道:“還剩下這最後一個房間了,我再過去看看吧。”
線人走過去一看,立刻瞪大了眼睛,朝石正峰、桑海、柳如雲招了招手,擺著嘴型,說了兩個字——“破軍!”
石正峰悄悄地靠過去,貼著門縫一看,看見裏麵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,據線人指認,這男的就是破軍,而那女的則是群芳園的姑娘,名叫晴雯。
破軍害羞靦腆,像個大男孩似的,坐在晴雯的身邊,目光裏滿是柔情,看著晴雯。
晴雯拿起了琵琶,說道:“客官,我給您彈一首曲子。”
“不用了,”破軍的聲音裏帶著一點怯生生的意味。
晴雯放下了琵琶,說道:“那我給您唱一首歌。”
“不用,我不聽歌,”破軍搓著兩隻手,靦腆得不敢直視晴雯的目光。
晴雯看了看破軍,說道:“客官,你是第一次來我們群芳園吧?”
破軍垂著目光,點了點頭。
晴雯笑道:“你別不好意思的,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,來吧,我為你寬衣解帶。”
晴雯上前要去脫破軍的衣服,破軍一下子跳了起來,向後退去,一臉驚慌,說道:“不不不......”
破軍花錢包下了晴雯,既不想聽她彈曲唱歌,也不想和他男歡女愛,晴雯也算是閱男無數,還從來沒有見過破軍這種怪人。
晴雯詫異地看著破軍,問道:“客官,你到底想幹什麼呀?”
破軍看著晴雯,咬了咬嘴唇,說道:“我就想這麼看著你。”
晴雯嫣然一笑,說道:“你這麼古怪的客人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。”
破軍那男孩的自尊心有點受挫,喘了幾口粗氣,鼓足了勇氣,說道:“晴雯姑娘,我早就喜歡上你了!”
晴雯看著破軍,說道:“可是,我以前好像不認得你。”
破軍的目光裏滿是熱切,說道:“你不認得我,但是我認得你,兩個月前,有一天下雨,你坐著馬車回群芳園。下車之後,你看到遠處屋簷下躲著一個小乞丐,在那瑟瑟發抖,你走過去給了那小乞丐五十個銅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