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說道:“讓殷守本繼承君位,這是老君上的遺命,我們隻要照做就是了。”
七彩撇了撇嘴,說道:“我覺得指望這個殷守本很難消滅白色殷商。”
傻強說道:“我看殷守本也沒有消滅白色殷商的意思,自從咱們到了心島之後,看到的都是文恬武嬉,腐化墮落的景象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現在老君上薨逝,白色殷商攻占了宋國九成以上的國土,宋國唯一沒有落入白色殷商手中的縣城就是心縣了。
“殷守本繼承了君位,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,他就是一杆大旗,向天下人表明,宋國還沒有亡,號召宋國千萬百姓,起來反抗白色殷商的殘暴統治。”
七彩和傻強想了想,覺得石正峰說得還挺有道理,七彩說道:“正峰,那咱們是待在這心島上,還是去陸地上?”
石正峰說道:“咱們先在這待著吧,看看殷守本有什麼安排。”
石正峰、七彩、傻強在驛站裏休息了幾天,殷守本傳旨,招他們進宮,說是有任務交待他們。
石正峰和七彩、傻強來到了行宮,所謂行宮就是殷守本居住的府邸。
進了行宮,石正峰他們發現到處都是工人,熱火朝天地幹著活兒。殷守本當上了國君之後,第一件事就是把府邸改造成行宮,並且對行宮進行擴建。
殷守本說了,國君就要有國君的威嚴,行宮不僅僅是國君的住處,還象征著國家的形象,所以必須要把行宮修建得大氣磅礴。
這樣,才能彰顯國君的威嚴、國家的實力。這樣,老百姓才能服你,別的國家才能敬你。
無論殷守本說出什麼天花亂墜的理由,實質上他還是為了個人的享受。
七彩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現在宋國處於危亡之際,殷守本不想著消滅白賊,卻想著擴建行宮,真是令人氣惱。”
石正峰和七彩、傻強進了大殿,殷守本正坐在大殿上喝茶,兩個美女跪在地上給殷守本捶腿。
殷守本見石正峰他們進來了,放下了茶杯,說道:“三位愛卿,這幾日休息得可好?”
石正峰說道:“回君上的話,我們休息得很好。”
“飲食可好?”
“好。”
“驛站官吏的服務可好?”
“好。”
殷守本問了幾句客套話,話鋒一轉,說道:“三位愛卿,寡人今天召見你們來,是有一項重要的任務交待給你們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我們身為宋國客卿,為君上分憂解難是我們的職責,有什麼任務請君上盡管吩咐。”
殷守本說道:“我們有一支船隊從洛陽回來,勞煩三位愛卿去保駕護航。”
石正峰朝殷守本拜了拜,說道:“臣等領命。”
石正峰和七彩、傻強出了行宮,去港口坐上了戰船,十艘戰船起航,前去接應從洛陽返回來的商船。
以洛陽為中心的中原一帶,每條大河都與大湖相連,殷守本借著四通八達的水路,在心島上做起了生意,把魯國的絲綢運到洛陽販賣,把秦國的玉器遇到齊國販賣,把晉國的皮草運到楚國販賣,把楚國的奇花異草再運到晉國販賣。
殷守本是不是一個好國君,現在還不能下結論,現在可以下結論的是,他是一個好商人。
殷守本雖然在心島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,但是因為他經商有方,國庫裏的錢不僅沒有減少,還增添了一些。
石正峰和七彩、傻強坐著戰船行駛了一段時間,看見前方的水麵上出現了三四十艘大船,大船的船帆上麵繡著一個大大的“宋”字,迎風招展,獵獵作響。
一個宋軍軍官對石正峰說道:“大人,那就是我們派去洛陽的商船船隊。”
“開過去,”石正峰說道。
十艘戰船向商船隊駛去,軍官叫道:“我們是朝廷官軍的戰船,奉了君上的命令,前來接應你們。”
商船上的人們很興奮,叫道:“君上有消息了?”
這些商船駛離宋國的時候,殷守本還沒有繼位,殷守道下落不明,他們還以為國君是殷守道。
石正峰叫道:“老君上在和白賊的戰鬥中受了重傷,不幸薨逝,臨終前,老君上指認二公子守本繼承君位。”
聽說殷守道死了,商船上的人們跪在甲板上,嚎啕大哭,如喪考妣,感歎宋國百姓沒有福氣,殷守道這麼好的國君,竟然死在了白賊的手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