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看見滿大街都是會匪和楚軍,這些會匪和楚軍雙眼血紅,神情呆滯,那模樣就像是一具具行屍走肉似的。
“完了,這些家夥都變成純淨人了,”石正峰嘀咕了一句。
那些純淨人本來晃晃悠悠地在大街上走著,石正峰出現之後,他們的紅眼裏閃起了光芒,端起武器,朝石正峰走了過來。
石正峰意識到這些純淨人是奔著自己來的,撒腿就跑,純淨人們跟在石正峰的身後,緊追不舍。石正峰七轉八拐,跑了幾條街,發現到處都是純淨人。
這些純淨人接到了陽虎的命令,要把曲阜城中的一切活物都殺掉。
石正峰正在為難,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一聲叫喊,“正峰,正峰,正峰!......”
這是寧寧的聲音,石正峰喜出望外,揮舞著手臂,叫道:“寧寧,我在這,我在這!”
隨著石正峰的呼喊,一輛機械馬車風馳電掣一般,朝石正峰行駛過來。純淨人們感覺到了機械馬車裏的生命氣息,朝機械馬車聚攏過去。
寧寧沒客氣,操縱機械馬車的機關,向四周的純淨人射箭。一支支利箭呼嘯而出,射向了純淨人。
那些純淨人沒有情感也沒有情緒,連痛苦都感覺不到,就那麼徑直地朝機械馬車走去,身上中了箭繼續向前走,直到渾身紮成了刺蝟,倒地不起為止。
羽箭打不退密密麻麻的純淨人,寧寧又操縱機關,發射出了火箭彈。火箭彈燃燒著飛射出去,直接穿向了純淨人人群,瞬間,血肉橫飛,人群中被穿出了一條血胡同。
純淨人們踩著同伴的屍體,繼續前行,不把曲阜城中所有的生命殺光,他們是絕對不會停止前進的。
一輛機械馬車隻能裝載六枚火箭彈,寧寧很快就把火箭彈發射光了。這時,寧寧聽見了呼喊,循聲望去,看見了石正峰。
寧寧欣喜若狂,操縱機械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衝鋒,那些擋在馬車前的純淨人,直接被碾成了一堆肉醬。
沒有靈魂的純淨人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,愣是擋住了機械馬車。機械馬車在碾壓了一百多人之後,四分五裂,散架零碎了。
寧寧和大牛從馬車上跳了下來,揮舞兵器,朝身邊的純淨人打去。
寧寧和大牛待在宮廷裏,一直擔心石正峰的安危,寧寧叫公輸千度派人出去搜救石正峰。公輸千度觀察了一下宮廷外的情況,告訴寧寧,貿然派人出去,很有可能救不了石正峰,還要搭上救援人員的性命。
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,公輸千度和宮羽、杜醇不能為了救石正峰的生命,而犧牲別人的生命。
寧寧見公輸千度他們不肯派人出去搜救石正峰,就自己坐上一輛機械馬車,衝出了宮廷,大牛跳到了機械馬車上,和寧寧一起衝了出去。
石正峰劈倒了幾個純淨人,跑到了寧寧、大牛的麵前,叫道:“你們倆怎麼在這?”
寧寧和大牛說道:“我們是來找你的。”
“其他人呢?”石正峰問道。
寧寧和大牛說道:“其他人都在宮廷,剛才周公顯靈,設置了一座結界,罩住了宮廷,保護了大家。”
石正峰還想和寧寧、大牛多說幾句話,潮水一般的純淨人們就湧了上來。石正峰和寧寧、大牛被純淨人們圍住了。
石正峰叫了一聲:“咱們跳到屋頂上去!”
石正峰和寧寧、大牛跳到了屋頂上,純淨人們開始向屋頂上攀爬。這些純淨人心理一片空白,生理卻是和以前一樣,武者還是武者,高手還是高手。
見純淨人們爬了上來,石正峰和寧寧、大牛抓起屋頂上的瓦片,就朝純淨人們打了過去。
瓦片飛來飛去,打在純淨人們的身上血肉橫飛。不知疼痛的純淨人滿身傷口,機械地執行命令,爬到了屋頂上。
有的純淨人眼睛被打爛了,有的純淨人半邊臉都被打沒了,還有的純淨人被打的露出白森森的骨頭茬兒,石正峰和寧寧、大牛看著就直起雞皮疙瘩,打到最後,寧寧打得手都軟了。
石正峰叫道:“你們倆快找地方躲起來,我來對付這些純淨人!”
石正峰手握純鈞劍,使了一招橫掃千軍,將那些純淨人掃倒了一大片,跌跌撞撞,狼狽不堪。
暫時擊退了純淨人,石正峰氣喘籲籲,擦了擦臉上的汗。這一招橫掃千軍,耗去了石正峰體內很多的真氣。
這時,一棟木樓裏傳出了大牛的聲音,“主人,我們在這,快過來呀!”
石正峰趁著純淨人們還沒逼上來,一頭鑽進了木樓裏。木樓裏光線昏暗,淩亂不堪,以前可能是座茶樓,愛國會興起之後,老板、夥計都逃走了,人去樓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