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輸千浪一直不服公輸千度,以前,懾於公輸千度的權威,公輸千浪還有所收斂。
現在,公輸千度因為邀請墨家人的緣故,在家族當中失去了人心。公輸千浪趁機收買人心,四處拉攏,要在家族大會的時候,罷免公輸千度,自己當上族長。
公輸千度對於族長之位倒不是特別留戀,但是,公輸千度覺得族長之位萬萬不能交給公輸千浪。公輸千浪陰險歹毒、心術不正,要是讓他當上了族長,公輸家族恐怕會墮入萬劫不複之地。
家族大會臨近,公輸千浪到處遊說族人,讓族人罷免公輸千度,支持他當族長。
公輸千浪告訴族人們,如果公輸千度繼續當族長的話,公輸家族就會與陽虎為敵,那麼,公輸家族將會遭受滅頂之災。
如果選舉公輸千浪當族長的話,公輸千浪會搞好和陽虎的關係,為公輸家族爭取到大量的朝廷訂單。
“選擇公輸千度就是選擇戰爭,選擇公輸千浪就是選擇財富,”這是公輸千浪的競選口號。
公輸家族的族人們大部分都是老百姓,目光短淺,隻顧眼前利益,被公輸千浪這麼一蠱惑,全都支持公輸千浪,使得公輸千度處境艱難。
夜晚,公輸千度在書房裏和墨無殺、石正峰他們議事。
鐵手說道:“老爺,我和木腿暗中調查了一下,現在支持公輸千浪的族人已經達到了一多半,再任由公輸千浪這麼鬧下去,家族大會的時候,咱們就很被動了。”
公輸千度說道:“族人們還是膚淺,如果我們公輸家族為陽虎做事,是會得到利益,但是這利益隻是暫時的,將來公輸家族會跟隨陽虎一起陷入戰爭的泥沼,直至滅亡。”
石正峰在旁邊說道:“公輸先生,你和族人們說這些大道理,很多族人都聽不懂。我覺得現在要阻止公輸千浪隻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利用族長的權力,找個理由,用家法處置他,服刑期間他就沒辦法競選族長了。”
墨無殺是個正人君子,說道:“這麼做也太卑鄙了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壞人對付好人,是卑鄙,好人對付壞人,是權宜之計。曆史上好人為什麼總是輸給壞人?就是因為好人不懂得變通。”
“懂得變通,不堅守名節,那就不是好人了,”墨無殺說道,“不管怎麼玩文字遊戲,我還是覺得這個辦法不妥當。”
石正峰攤開了雙手,說道:“不用這個辦法的話,我也是黔驢技窮了。”
公輸千度沉默良久,說道:“看來隻能等到家族大會的時候,當著全體族人的麵,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,阻止公輸千浪投靠陽虎。”
石正峰撇了撇嘴,沒說什麼。
公輸千浪步步緊逼,公輸千度卻什麼也沒做,以不變應萬變。
很快到了家族大會的日子,公輸家族的所有成員都回到了機關城。與往年的家族大會不同的是,今年的氣氛顯得很凝重,每個人都在心裏有著自己的盤算。
家族大會是公輸家族一年一度、祭祀先祖的日子,除了祭祀先祖之外,家族成員們還會就家族中的一些重大問題進行討論。
家族大會在機關城中的祭壇舉行,一大早,石正峰、墨無殺他們就跟著公輸千度去往祭壇。
公輸家族規定,外人不得參與本族的祭祀大典,石正峰和墨無殺穿著繡有“公輸”字樣的衣服,戴著帽子,裝成公輸家族的族人,混進了會場。
公輸家族的族人有數千人之多,石正峰、墨無殺混在其中,也不會被輕易發現。
公輸千度穿上了族長的衣服,帶頭開始祭祀先祖,公輸千浪和他的走狗們站在一邊,冷冷地看著公輸千度。所有人都知道,這看似平靜的儀式下麵,隱藏著一場狂風暴雨。
“公輸家族祭祀大典正式開始!”司儀叫了起來。
公輸千度帶著全體族人,跪拜先祖,祭壇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火盆,火盆裏燃燒著熊熊烈火,這烈火象征著公輸家族的先祖,也象征著公輸家族的運勢。
在司儀的主持下,公輸千度帶著全體族人,行了三跪九叩大禮。然後公輸千度以族長的身份,宣讀祭詞。
長長的一篇祭詞讀完了之後,公輸千度又朝那火盆裏的家族之火拜了拜。
“願我公輸家族香火不斷,繁榮昌盛,禮畢!”司儀喊完了最後一句話,祭祀大典結束。
公輸千度站了起來,轉過身看著族人們。
這時,公輸千浪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,叫道:“公輸千度,我代表全體族人有幾句話要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