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虎正在氣頭上,見石正峰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,恨不得一劍斬了石正峰。
石正峰收起了笑容,看著陽虎,說道:“陽太尉,我整天待在這裏無事可做,悶得快發瘋了。我看你這裏教授武道,要不就讓我當個小學徒,也學習學習吧。”
陽虎冷笑一聲,說道:“石將軍你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,還用得著在我這學習武道?”
石正峰說道:“我悶得慌嗎,還請陽太尉行行好。”
石正峰開玩笑似的,朝陽虎抱拳拱手。
陽虎現在滿心想的是怎麼報複三大家族、洗刷恥辱,沒心思和石正峰過多計較。
陽虎揮了一下手,不耐煩地說道:“你願意學就去學吧,我不管你。”
陽虎派人在武道場裏晝夜不停、十二個時辰全方位地監視石正峰。陽虎心想,石正峰就是活神仙,在如此嚴密的監視下,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樣。
石正峰成了武道場裏的一個學徒,這武道場由單雄威負責管理,單雄威暗示學徒們,不要和石正峰接觸,不要和石正峰起衝突,石正峰要是有什麼反常行為,立刻向他彙報。
全民皆兵,武道場裏所有人都在監視石正峰,石正峰也不在乎,每天以學徒的身份,在武道場練一練功夫,打發時間。
一天早上,石正峰來到院子裏,發現教官把學徒們都叫齊了,有話要說。
教官清了清嗓子,說道:“今天,我們武道場來了一個新學徒,他是一位匈奴友人,來自北地大草原,名叫真金,大家歡迎歡迎。”
學徒們鼓了鼓掌,向遠處看去,隻見一個身穿皮衣、留著陰陽頭的匈奴少年走了過來。
“大家好,我叫真金,很榮幸能和大家一起學習武道,”真金把手按在了胸口上,向學徒們行了一個草原禮。
真金走到了學徒們的麵前,學徒們打量著真金,紛紛皺起眉頭,捂住鼻子,露出一副厭惡的模樣。
真金穿著皮毛衣褲,髒兮兮的,好像從來就沒洗過似的。而且,真金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羊膻味兒,很是濃烈。
真金很熱情地和學徒們打著招呼,沒想到,抬頭一看,學徒們都用厭惡的目光看著自己,真金很是迷惑。
草原人比中原人要純真,真金想不明白,這些中原人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,難道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對,失了禮節嗎?
這時,石正峰走上前來,麵帶微笑,朝真金拱了拱手,說道:“真金同學,在下石正峰,歡迎你的到來。”
石正峰的出現緩解了真金的尷尬,真金像個孩子似的,笑了起來,學著石正峰的模樣,拱手還禮,說道:“石正峰同學,客氣客氣。”
教官說道:“真金同學,你現在就是我們武道團的一份子了,你站到隊伍中去吧。”
真金挺胸抬頭,笑嗬嗬地站到了隊伍裏。沒想到,他剛站好,周圍的學徒們就像躲避垃圾似的,躲著真金。
還有的學徒抱怨起來,“這什麼味兒呀,熏死人了。”
“我的媽呀,幸虧我早上吃得飯不多,要不然,早就熏吐了。”
“哎呀哎呀,我不行了,我被熏得直迷糊。”
“你就知足吧,剛才他冷不丁地跑到我身邊,那股味兒,差點沒把我頂個跟頭。”......
真金身上確實有一股味兒,再加上他那一副打扮,一看就是個鄉巴佬。
能在武道場當上學徒的,除了極個別天賦出眾者之外,大多都是世家子弟,最不濟也是個富家子弟。家裏有錢有勢的少爺們,哪裏會瞧得上真金這種臭烘烘的鄉巴佬?
學徒當中,唯一平等對待真金的,隻有石正峰。
石正峰對真金說道:“他們有病,別搭理他們。”
學徒們聽了石正峰的話,很是氣憤,要教訓石正峰。但是,想起了單雄威的警告,他們惡狠狠地剜了石正峰一眼,沒有說什麼。
真金看著石正峰,露出了陽光一般純真的微笑,說道:“石正峰同學,你是個好人。”
真金和石正峰並排站在了一起,其餘的學徒都遠遠地躲開,生怕沾染上了臭氣、晦氣似的。
教官看著那些學徒,知道他們都是不好招惹的少爺,也不多說什麼,開始教授學徒們武道功夫。
真金學習武道功夫的時候很認真,瞪大了一雙眼睛,目不轉睛,看著教官。整個武道場裏,學習武道最認真的學徒,就是真金了。
教官教授了一個時辰,收了一個勢,穩穩站好,說道:“咱們上午的課已經結束了,你們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,練習練習,午時初刻,去食堂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