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文舉說道:“挖地道太危險了,萬一敵人發現了我們,把我們堵在地道裏,那我們豈不成了案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了?”
石正峰說道:“那咱們也造火炮,把這些碉堡一座座轟掉。”
曾愚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說道:“就算咱們能造出火炮,沒有火藥也是白搭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我知道怎麼製造火藥,我在夷洲有很多製作火藥的大匠師,我可以寫信把他們叫來。”
顏不移說道:“咱們先去請夷洲的匠師,製作火藥,再鑄造火炮、訓練炮兵,這麼一折騰,一年半載之內也攻不下這次桓城。”
石正峰歎了一口氣,甩了甩手,“我也是沒辦法了。”
這時,孔夫子開口了,振臂高呼,“殺身成仁,吾輩之願也!”
孔夫子站在了高-崗上,親自揮舞著令旗,指揮大軍向三大家族的碉堡陣發起攻擊。
碉堡裏的府兵們看見了孔夫子,叫道:“那是孔丘,那是孔丘!”
府兵們眼中都閃起了金光,仲子維說了,擊斃孔夫子者,賞銀一百萬兩,一百萬兩銀子,普通府兵十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。
各個碉堡裏的府兵都把炮口對準了孔夫子,裝填炮彈、火藥,準備轟死孔夫子。
“開炮!”府兵們吼叫聲,點燃引信,一枚枚炮彈朝孔夫子打了過去。
孔夫子站在高-崗上,炮彈打在了孔夫子的身邊,打得焦土翻飛,孔夫子卻從容淡定,毫無懼色,繼續揮舞著令旗。
連天炮火之中,孔夫子矗立高-崗,偉岸的身影猶如一座高山。
“夫子,危險啊!”石正峰想要把孔夫子從高-崗上拉下去。
孔夫子握著令旗,叫道:“正峰,你不要拉我,今天不攻下次桓城,我絕不退下山崗!”
碉堡裏的府兵們看著孔夫子,咬牙切齒,非要把孔夫子炸死不可。
府兵們正在朝孔夫子射擊,突然,天空烏雲密布,狂風大作,轟喀一聲,一道閃電劈了下來,緊接著,瓢潑大雨傾瀉而下。
次桓城外那些碉堡都被暴雨淋了一個通透,火藥受潮,府兵們按著火炮,搗鼓了半天也打不響。
碉堡裏的火炮打不響了,討逆大軍士氣大振,石正峰舉著純鈞劍,叫道:“弟兄們,衝啊!”
石正峰率領將士們向碉堡衝去,沒了火炮,碉堡裏的府兵們沒了倚仗,慌得六神無主。
石正峰叫道:“投降者免死,負隅頑抗者殺無赦!”
大多數碉堡裏的府兵聽到了石正峰的叫喊,打開了大門,走出碉堡投降。極少數碉堡裏的府兵負隅頑抗,石正峰和四大弟子打破了碉堡的大門,衝了進去,把裏麵的府兵全部殲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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碉堡陣是仲子維引以為傲的防禦體係,仲子維和叔孫通、季邦站在瞭望塔上,看著碉堡群射出的火炮,把討逆大軍打得抬不起頭,很是得意。
仲子維笑道:“老三,老四,怎麼樣,哥哥這碉堡群還行吧。”
叔孫通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早知道碉堡群這麼厲害,我也在三桓城外建幾座碉堡,何至於現在這樣,背井離鄉。”
仲子維說道:“老三,你放心,過幾天哥哥就幫你把三桓城奪回來。”
季邦說道:“孔老二這老不死的,敢和我們三大家族叫板,活得不耐煩了。哎,哎,你們看,那個孟文舉被一炮打倒了,太他媽痛快了!”
仲子維和叔孫通、季邦正在得意,突然,天降暴雨,碉堡群的火炮都啞火了,石正峰、四大弟子率領討逆大軍突破了碉堡陣,衝到了次桓城下。
“二哥,這是怎麼了,怎麼突然就下雨了?”叔孫通和季邦都詫異地看著仲子維。
仲子維咽了一口唾沫,強作鎮定,叫道:“沒事,他們就算能衝破碉堡陣,也衝不破這次桓城!”
討逆大軍衝到了次桓城下,城上的府兵拋下滾木礌石,射出羽箭、飛鏢,投石機也是不停地進攻。在這槍林箭雨之中,很多討逆軍的將士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石正峰瞪著城牆上的府兵,叫道:“為了魯國,為了自由平等,衝啊!”
石正峰踩著雲梯向城樓上衝去,率領討逆軍和三大家族的府兵殺得天昏地暗、難解難分,血水混雜著雨水,在次桓城外彙流成河。
過了一個多時辰,暴雨停息,陽光透過雲層照射出來,照向了血色大地。討逆軍和府兵還在激戰、廝殺,絲毫沒有停息的樣子。
仲子維見討逆軍氣勢洶洶,便命令府兵向城下潑油。火油潑到了雲梯上、將士們的身上,然後,府兵又拋下一隻隻火把,引燃火油。次桓城下,頓時就燒成了一片火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