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夫子沒說話,李秉忠叫人搬來兩張椅子,放在了陽虎、少正卯的麵前,陽虎和少正卯坐到了椅子上。
李秉忠又回身看了看孔夫子,孔夫子說道:“既然罪案嫌疑人已到,李大人現在就開始審案吧。”
李秉忠當了這麼多年大理寺卿,從來沒像今天這麼如坐針氈,一邊是丞相,一邊是太尉,哪個也得罪不起呀。
李秉忠輕輕地拍了一下驚堂木,對陽虎、少正卯說道:“太尉大人,少正先生,有人指證是二位大人雇傭凶手,於本月十二日夜晚,潛入刑部大牢,殺害了五十六名囚犯,重傷了八名囚犯。”
陽虎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,說道:“李大人說有人指證我們,請問是何人啊?”
李秉忠說道:“就是直接殺害囚犯的五名凶手,他們前日被相府執法隊擒獲,經過審訊,全部招供。”
少正卯在旁邊叫道:“笑話,李大人,你這大理寺斷案,講究的是證據,有什麼證據證明相府執法隊抓到的五個人就是凶手?
“這五個人上下嘴皮子一翻,說我們是幕後黑手,我們就是幕後黑手了?證據呢?說話要拿證據。”
李秉忠支支吾吾,坐在那裏滿頭大汗,不知該說什麼。
石正峰在身後叫道:“李大人,你平日裏審案也是這般扭扭捏捏嗎?既然陽太尉和少正先生要證據,你就把證據拿來給他們看看。”
被石正峰訓斥了一通,李秉忠臉色陰沉,叫道:“來人呐,把證據拿上來。”
幾個衙役端著木盤走上了大堂,木盒裏放著一些東西,上麵蒙著紅布。
李秉忠掀開了一塊紅布,下麵放著五把劍,李秉忠說道:“太尉大人,少正先生,五個嫌犯招供,他們就是用這五把劍殺死那些囚犯的。”
陽虎冷笑一下,說道:“他們怎麼殺囚犯的,和我和少正先生有什麼關係?”
李秉忠又支支吾吾不說話了。
石正峰叫道:“李大人,既然您身體有恙,審不了這個案子,那麼我就越俎代庖,代您來審。”
石正峰走了出來,走到那些木盤前麵,掀起了一塊紅布,下麵露出了五張銀票。
石正峰拿起了五張銀票,說道:“這五張銀票每一張都是一萬兩銀子的麵額,五名嫌犯供述,這五萬兩銀票,就是太尉大人雇傭他們殺人的酬金。”
陽虎看著石正峰,雙眼直噴火,叫道:“你這個齊國狗,怎麼跑到我們魯國的大堂上來了?!”
石正峰說道:“陽太尉,你消消火氣,我不是齊國人,我是杞國人,我現在是儒家學院的一名弟子,也是相府執法隊的成員。陽太尉,這銀票的證據你可信服?”
陽虎喘著怒氣,說道:“隨便拿幾張銀票就說是我的,我還說這銀票是孔夫子的,那五個凶手是孔夫子雇傭的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陽太尉,就像剛才你自己說的,咱們說話得講證據,你說這銀票是孔夫子的,你有證據嗎?我說這銀票是你的,我有證據。”
石正峰拍了幾下手,幾個相府執法隊的隊員走了上來,他們手裏拿著一個賬本,還押著一個人。
石正峰說道:“這個人是金元錢莊的夥計,就是他,前些日子辦理了一樁業務,太尉府上五萬現銀存入了金元錢莊,這筆業務的詳細信息都在那個賬本上,辦理人正是太尉府上的管家陽聰。”
陽虎氣得咬牙切齒,他萬萬沒想到,石正峰會從那五萬兩銀子上麵找到線索。
陽虎調整了一下情緒,說道:“我根本不知道這五萬兩銀子是怎麼回事,陽聰瞞著我,我什麼也不知道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太尉府上管家存了五萬兩現銀到錢莊上,大統領竟然不知道,太尉府上可是堆著金山銀山?”
陽虎冷冷地看著石正峰,說道:“你問這個問題和案件有關係嗎?”
石正峰說道:“好吧,既然陽太尉不耐煩了,那咱們就直接把那五名嫌犯帶上來吧,大家當麵對質。大堂裏坐著這些官員,大堂外圍著那些百姓,大家都瞪大了眼睛,豎起了耳朵,看一看,聽一聽,到底誰才是襲殺囚犯的幕後黑手!”
石正峰揚起手臂,打了一個響指,十個儒家弟子把那五個凶手押上了大堂。
看見這五個凶手,大堂外的遇害者家屬情緒激動,哭喊著要衝進大堂,把這五個凶手活活撕碎了。衙役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才穩定住了局麵。
石正峰看著少正卯,說道:“少正卯,這五個人你應該認識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