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說道:“誰說我要拿這馬車抵償你的玉神像了?”
郭四喜一時語塞,看著石正峰,說道:“那你要拿什麼抵償?”
石正峰沒說話,跳上了馬車。這馬車是用來拉貨的,車廂很高很大,用一塊銅鎖,鎖著門板。
石正峰抓著銅鎖,用力一拽,把銅鎖拽掉了,車廂的門板也打開了。
“喂,你到底要幹什麼,我問你話呢,你啞巴了?”郭四喜一個勁兒地追問石正峰。
突然,郭四喜愣住了,看見一堆白花花的銀子,像是決堤的洪水似的,從車廂裏傾瀉而下。
“啊!......”
嘩啦啦,滿滿一車廂的銀子全都倒了出來,一下子就把站在車邊的郭四喜給淹沒了。
“大人,大人,”幾個隨從急忙上前,從銀子堆裏,把郭四喜給刨了出來。
郭四喜被傾瀉而下的銀子,砸得暈頭轉向,鼻青臉腫。
石正峰坐在馬車上,說道:“你數一數,這些銀子夠不夠五萬兩。”
“拿錢砸死你”是什麼感覺,郭四喜總算是體會到了。看著周圍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銀子,郭四喜目瞪口呆。
石正峰跳下馬車,對七彩說道:“我們走。”
石正峰拉著七彩的手,從容不迫地走了。
幾個隨從問郭四喜,“大人,咱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
郭四喜抓起一把銀子,回過神來,說道:“找一杆秤過來,稱一稱這些銀子夠不夠五萬兩。”
鬥富大會不是比誰家錢多,不是大家拿出銀票來,比一比數目,或是亮一亮誰家有多少房子多少土地,來個資產清算。
這樣的比法,很暴發戶,很沒意思。
齊國的達官貴人們,鬥富就要鬥出花樣,鬥出境界,鬥出貴族富豪的風範來。
鬥富大會的規則是,以家族或是個人為單位,到擂台上,向台下的對手提出挑戰。兩個人或是兩個家族,到擂台上,拿著寶貝開始比試。
至於誰勝誰負,要看評委給出的分數。擔任評委的這些人,都是齊國的資深紈絝、富豪,論鬥富,他們是權威。
這個鬥富大會的比賽規則,和體操、跳水這些項目有些類似,勝負需要評分。
裁判剛剛宣布比賽開始,樸家就迫不及待地跳上了擂台。率領樸家來參賽的,是兩個雙胞胎少爺,樸仁樂、樸仁喜。
樸仁樂看著薑騰蛟,叫道:“騰蛟公子,我們樸家想和你比試比試。”
薑騰蛟爽快地應道:“好,我接受你們樸家的挑戰。”
薑騰蛟叫石正峰代表自己上擂台。
石正峰上了擂台,樸家兄弟看著石正峰,雙眼直噴火。
樸仁喜說道:“小子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打傷我們樸家的家丁。”
石正峰冷笑一聲,回了一句,“蠢貨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派人來暗算我。”
派人午夜偷襲,要打斷石正峰的雙腿,這就是樸仁喜的主意。
樸仁喜怒不可遏,瞪著石正峰就要發作。
樸仁樂按住了樸仁喜,說道:“弟弟,咱們是來鬥富的,不是來和這種奴才鬥氣的。”
樸仁喜壓下了火氣,吩咐家丁抬上來一口木箱。木箱打開的一刹那,全場滿是驚呼之聲。
木箱裏裝著一棵珊瑚樹,這珊瑚樹有一米多高,流光溢彩,滿是奢華之氣。
樸仁喜洋洋得意,說道:“這棵珊瑚樹是從南海取來的寶貝,至於多少錢,我就不說了,因為,這種曠世奇珍,都是有價無市。沒有門路,沒有機緣,你就是搬來一座金山銀山,也買不到。”
評委們走上了擂台,圍繞著珊瑚樹反複端詳,讚不絕口,“確實是寶貝,確實是寶貝。”
台下的觀眾紛紛湧到了擂台邊,抻著脖子,翹著腳,都想近距離地一睹這至尊珊瑚樹的風采。
有人嘀咕道:“樸家真是厲害,看來為了今天這場鬥富大會,他們是下了血本,騰蛟公子恐怕要招架不住了。”
評委們觀賞完了珊瑚樹之後,退回了座位上,對石正峰說道:“該騰蛟公子亮寶了。”
石正峰不動聲色,從一個木匣子裏抽出了一根鐵棍。
眾人都是一愣,這是什麼意思?
樸仁喜笑道:“你拿根破鐵棍子幹什麼,難道這就是你亮出來的寶貝?”
石正峰沒有理會樸仁喜,拿著鐵棍走到了珊瑚樹前,突然,掄起鐵棍朝珊瑚樹砸了過去。
叮叮當當,劈裏啪啦,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,石正峰把珊瑚樹砸了一個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