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曉寧說道: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,夏侯玄德一死,杞國就唾手可得,哈哈哈哈......”
郎曉寧笑得很是開心,很是得意,相比殺死夏侯玄德,幾個親信之死不值一提。這些親信本來就是自己成功路上的墊腳石嘛,他們現在死了,也算是死有所值。
郎曉寧正得意,楊怡珍又說了一句,“郎哥,那個石正峰追過來了。”
郎曉寧止住了笑聲,回身一看,石正峰正朝他狂奔而來。
楊怡珍叫道:“郎哥,咱們殺了他吧。”
郎曉寧皺了一下眉頭,說道:“他身後有上千杞國官兵,別和他糾纏了,咱們走。”
郎曉寧、楊怡珍他們抽了一下馬屁股,加快速度向前奔去。
石正峰怒不可遏,拚命地追趕郎曉寧他們,郎曉寧身邊的親信很是惱火,彎弓搭箭,回身朝石正峰射去。
石正峰躲閃了幾下,發現自己的馬鞍上掛著一張弓、一壺箭,他拿起弓箭,朝郎曉寧他們射箭還擊。
石正峰的箭法自然是不必多說,利箭離弦,破空呼嘯,一聲慘叫過後,郎曉寧的親信當中就有人跌落馬下。
石正峰箭無虛發,連著射了五箭,射翻了郎曉寧的五個親信。雖說郎曉寧不拿親信的性命當回事,但是,身邊的親信就這麼被石正峰一個一個射死,郎曉寧還是很憤怒,瞄準了石正峰,一箭射了出去。
郎曉寧的箭法也很厲害,這一箭威勢極大、速度極快,石正峰連忙俯身趴在了馬背上,利箭從他的頭頂呼嘯而過。
石正峰繼續追趕郎曉寧,郎曉寧抽箭繼續射擊,石正峰也一邊追趕,一邊還擊,兩個人就這麼你來我往,對射了一陣。
射著射著,石正峰伸手一摸箭壺,發現空空蕩蕩,一壺箭都被他射光了。
就在石正峰懊惱的時候,郎曉寧又是一箭,射向了石正峰。這次,石正峰沒有躲閃,而是張開手掌,一把抓住了空中的飛箭。
空手奪箭,而且還是郎曉寧射出的威勢極大、速度極快的利箭,郎曉寧和手下那些親信們都驚呆了。
沒等郎曉寧和手下親信回過神來,石正峰把手裏的箭搭在了弓弦上,一箭回射給郎曉寧。
等郎曉寧反應過來的時候,那閃著寒光的利箭已經近在咫尺了。郎曉寧慌忙側身閃躲,嗖的一聲,利箭擦著郎曉寧的臉頰劃過,擦出了一道血痕。
“郎哥,你沒事吧?!”楊怡珍心疼地叫道。
郎曉寧捂著流血的臉頰,瞪著石正峰,惡狠狠地從牙縫裏迸出一句話,“石正峰,我不殺你誓不為人!”
郎曉寧帶著楊怡珍他們落荒而逃,石正峰手裏沒了箭,也不再追趕,回身朝隊伍裏走去。
回到隊伍裏,石正峰看見蘇廣益迎麵走了過來,蘇廣益愁眉苦臉,眼圈裏含著眼淚。
“正峰,我不中用,沒能及時通知君上,害得君上他、他、他......”
蘇廣益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出來,夏侯玄德是個好國君,蘇廣益真的是把他當做君父來看待,這麼慈祥和藹的老人,竟然就遭受了敵人的毒手。
“小家夥,你哭什麼呢?”
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蘇廣益耳畔響起,蘇廣益抬頭一看,目瞪口呆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君......君......君上......您......您......”
夏侯玄德笑著說道:“寡人沒有死。”
蘇廣益撓了撓頭,一頭霧水,說道:“您的馬車不是......”
夏侯玄德說道:“寡人的馬車是被刺客砸碎了,但是,寡人並沒有在馬車裏。”
這時,鮑盡忠上前一步,說道:“這事還是多虧了正峰,正峰臨行前囑咐我了,說他回來之前,不能讓君上進入羊腸口。就算是進入了羊腸口,也不能讓君上坐在醒目的明黃色馬車裏。”
夏侯玄德麵帶微笑,指著石正峰,說道:“正峰,你可是救了寡人一命呀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保衛君上是我應盡的職責,令賊人驚擾了君上的聖駕,石正峰有罪。”
夏侯玄德笑道:“正峰,你不僅無罪,而且還有功,走吧,咱們繼續趕路。”
杞軍將士們保護著夏侯玄德過了羊腸口,過了羊腸口之後就是一馬平川了,野豬林近在眼前。
費再興已經率領曹軍抵達了野豬林,在野豬林等候夏侯玄德和陳、蔡、息三國國君。
郎曉寧趕在夏侯玄德之前到了野豬林,他以為夏侯玄德已經死了,現在正是出兵吞並杞國的絕佳時機,他要向費再興進言獻策,一舉拿下杞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