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、唐敏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,不像是在開玩笑,唐頤武皺起了眉頭,走過去一看,確實,伊稚斜正在外麵安排武士,要包圍大帳。
“弟兄們,抄家夥!”唐頤武叫了一聲。
這一聲叫喊把眾馬賊都驚得醒了酒,紛紛抽出了刀,向帳外衝去。
伊稚斜在帳外還沒有布置好,眾馬賊就衝了出來,伊稚斜有些措手不及,後退幾步,命令武士們,“殺了他們,殺了他們!”
武士們提刀上前,與眾馬賊展開了廝殺。眾馬賊喝了很多酒,走路都搖搖晃晃,戰鬥力大打折扣。
匈奴武士一擁而上,石正峰揚起手臂,射出了魚腸劍,再揮舞龍淵劍,朝那些匈奴武士劈砍過去,匈奴武士們招架不住,連連後退。
現在,唐頤武這馬賊團夥裏還能保持百分百戰鬥力的,隻有石正峰和唐敏了。石正峰用真氣把酒精逼出了體內,唐敏則是沒有喝酒。
石正峰、唐敏這兩個人勝似千軍萬馬,殺得匈奴武士們連連後退。伊稚斜大吃一驚,沒想到給唐頤武他們灌了這麼多酒,唐頤武他們還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。
唐頤武火冒三丈,指著伊稚斜,叫道:“伊稚斜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!”
伊稚斜撇了一下嘴,說道:“唐頤武,這事你怨不得我,燕王親自下令要你的腦袋,我要是不把你的腦袋交出去,我這個部落就完蛋了。”
唐頤武咬著牙,說道:“我這麼多年一直拿你當兄弟,你就這麼出賣了我?”
伊稚斜有些窘迫,說道:“什麼兄弟不兄弟的,沒有錢,誰和你當兄弟?”
唐頤武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啊,今天我總算是認清你伊稚斜的真麵目了,以前是我瞎了眼睛。”
“我沒工夫在這和你廢話,”伊稚斜命令手下的武士們,“殺了他,殺了他!”
武士們見近戰不是唐頤武他們的對手,便拉開一段距離,彎弓搭箭,朝唐頤武他們射擊。
石正峰和唐敏揮舞刀劍,迎著箭雨往前衝,直衝到武士們的麵前。那些武士驚恐萬狀,被石正峰、唐敏刀劍齊下,砍倒在地。
唐頤武他們又急又惱,出了一身的汗,把酒精排掉了許多,抖擻起精神,舉起刀來,衝上去,砍瓜切菜似的,殺得武士們血肉橫飛。
伊稚斜原本想用毒酒毒死唐頤武他們,後來,他怕唐頤武察覺,就想著把唐頤武他們灌醉了再殺。沒想到,唐頤武他們喝醉了,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殺掉的。
武士們被衝得七零八落,伊稚斜驚恐萬狀,叫來了幾個獸武士。
伊稚斜的部落是個小部落,隻有十幾個獸武士,這十幾個獸武士調動體內的真氣,正在變身,還沒變完呢,大牛、小狼就撲了上來,一通亂打,把這十幾個獸武士打成了肉醬。
這十幾個獸武士是伊稚斜最後的王牌,他們死了,伊稚斜黔驢技窮了,撒腿就跑。
“王八蛋,你往哪跑?!”馬賊撲上去,將伊稚斜按倒在地。
伊稚斜渾身發抖,叫道:“別殺我,別殺我,別殺我!”
唐頤武走過來,揪著衣領,一把拽住了伊稚斜,一雙虎目瞪得又大又亮。
伊稚斜嚇得滿頭大汗,說道:“老唐,我一時鬼迷心竅,你饒了我吧,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,畢竟咱們是多年的兄弟了。”
“現在想起來咱們是兄弟,晚了,”唐頤武眼中閃過一道寒光,手裏的刀劃在了伊稚斜的喉嚨上。
伊稚斜血如泉湧,一手捂著喉嚨,一手指著唐頤武,踉蹌幾步,栽倒在地。
眾馬賊還沒有殺痛快,紅著眼睛,叫嚷著:“大哥,咱們血洗此地,殺個雞犬不留!”
唐頤武正猶豫著要不要大開殺戒,石正峰上前說道:“唐大哥,不能濫殺無辜,算計我們的是伊稚斜,和其他人沒關係。”
“怎麼沒關係,他們和伊稚斜都是一夥的,”眾馬賊七嘴八舌,叫嚷起來。
唐敏勸說唐頤武,“哥,咱們不是燒殺掠搶的馬賊,咱們是行俠仗義的馬賊,不能濫殺無辜。”
唐頤武想了想,舉起手中的刀,叫道:“都閉嘴!”
眾馬賊安靜下來,一起看著唐頤武,唐頤武說道:“冤有頭,債有主,要害我們的是伊稚斜,伊稚斜現在已經死了,不管其他人的事,咱們走。”
唐頤武帶著眾馬賊翻身上馬,離開了伊稚斜的營地。眾馬賊都覺得胸中壓著一口惡氣沒有吐出來,很是憋悶。
唐頤武說道:“伊稚斜是聽從燕國朝廷的命令,才設下詭計要害我們,我們得給燕國朝廷一點厲害瞧瞧,讓他們知道知道,我唐頤武不是吃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