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魔老祖說道:“我出生在趙家宗室,父親擁有一大片祖傳的領地,過著錦衣玉食的奢侈生活,身邊妻妾成群,我的母親是父親最寵愛的一個妾。
“母親懷孕有了我,惹得其他妻妾很是憤恨,父親的正妻就想出了一條毒計。母親生下我那天,父親的正妻收買了一個術士,來到了我們家,這術士裝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,唬住了父親,父親請這術士給我算一算命。
“父親很相信陰陽術士的話,這術士裝模作樣地算了算,告訴父親,說我是天煞孤星,要是把我留在身邊,不僅父母要被克死,就是整個家族都要敗亡,我是百年不遇的大災星。
“父親對術士的話深信不疑,想要把我按進水桶裏淹死,但是,畢竟我是他的親骨肉,他有些不忍,就叫仆役把我裝進筐裏,扔到荒郊野外,自生自滅。
“我母親聲嘶力竭地想要把我奪回來,流著淚勸說父親,父親不為所動,父親說為了整個家族的安全,他不能留我。這一切都發生在我剛剛出生不久,是我後來查詢身世的時候,從當年那些見證者的口中聽到的。
“我被扔到了荒郊野外,一個男人把我撿走了,這個男人就是我的師父,上一任的血宗宗主。血宗煉化再生人,有違天和,曆代宗主都是孤苦伶仃,得不到幸福。
“師父告訴我,當時他走在路上,聽見路邊的草叢裏有嬰兒的啼哭聲,他看了一眼,看見我躺在筐裏,哭得麵紅耳赤。師父本來想一走了之,但是,我看著師父,伸出了小手。師父說,那一瞬間,他感覺自己的心被融化了,他走進草叢裏,看著我,我竟然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。
“師父覺得他年紀不小了,血宗還要繼續傳承下去,需要一個傳人,便收養了我,教授我法術,要把我培養成血宗傳人。
“師父是一個很嚴厲的人,從小我就覺得他像一個惡魔似的,折磨我,每天晚上睡覺,夢到師父我都會驚醒,驚出一身冷汗。現在我明白了,師父如果不那麼嚴厲地對待我,我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血宗宗主。
“以前血宗是不招收弟子的,曆代宗主都是在晚年的時候,收養一個天資優越的孤兒,把這個孤兒培養成自己的繼承人。
“我長到二十歲的時候,師父死了,我成了血宗宗主,開始行走江湖。那時我年輕氣盛,仗著自己有些本事,殺人無數,掀起腥風血雨,在江湖上結下了很多仇家。
“有一次,我去殺一個人,我把這個人全家幾十口人都集中到了院子裏,準備把他們都殺死。那幾十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,這種場麵我已經司空見慣,正要動手的時候,一個年輕女子衝了出來。
“這年輕女子拿著一根木棍朝我打了過來,我站著沒動,冷冷地看著她,想要殺了她。可是,看著她那堅決的模樣,不知為什麼,我又下不去手。
“這家主人叫住了這年輕女子,年輕女子是這家主人的女兒,生下來就是個啞巴。這家主人哀求我,不要傷害他的家人。
“我把這家幾十口人都殺了,隻留下了那個啞女。那個啞女拚了命要殺我,我拿來繩子把她捆綁起來,帶在了身邊。”
趙靈兒打斷了血魔老祖的話,問道:“你為什麼不殺了這個啞女?”
血魔老祖說道:“曆代宗主都是獨來獨往,時間久了,心裏都會有一種孤獨感,都想找一個伴兒。”
趙靈兒聚精會神地看著血魔老祖,繼續聽著血魔老祖的講述。
血魔老祖說道:“啞女對我恨之入骨,每天都想著要殺我,替她的家人報仇。她不過是一個凡人,我是修為高深的血宗宗主,自然,她的每一次刺殺都是以失敗告終。
“啞女恨我,我卻很喜歡她,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,這世上總是有這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。我帶著啞女行走江湖,天長日久,啞女意識到殺不死我,便想自殺,每一次都被我阻攔下來。
“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,我帶著啞女來到一座廟宇借宿,廟裏的僧侶唧唧歪歪,不肯讓我們借宿,我一怒之下就把那幾個僧侶都殺了。
“我和啞女趕了一天的路,渾身都被雨水淋濕了,很是疲憊。進了廟宇之後,我和啞女就上床睡覺,為了防止啞女自殺,我和她睡在一間房子裏。
“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輾轉反側,睡不著,啞女卻已經發出了鼾聲,安然入睡了。看著熟睡的啞女,我感覺一團火焰在心裏熊熊燃燒......”
後麵的話血魔老祖省略了,都是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,血魔老祖霸王硬上弓,強要了啞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