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東尼說道:“你們倆都去調查,我也不好一個人,隨你們倆一起去吧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這調查工作由我一個人去做,你們都待著吧,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標。”
安東尼想了想,說道:“石頭,那你可得多加小心呀。”
石正峰找人打聽了一下有關貓臉老太婆的事,有那貓臉老太婆的同村人告訴石正峰,這貓臉老太婆幾十年前流浪到了他們村子,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光棍留在家裏,當了媳婦兒,後來生了一個傻兒子。
貓臉老太婆長得醜,平日裏又不喜歡與人接觸,同村的村民對她都不是太了解,就知道他生完傻兒子沒幾年,男人就死了,她一個人拉扯傻兒子。
後來,農民軍起義,席卷了他們的村子,全村人都加入了農民軍,貓臉老太婆和傻兒子也不例外。傻兒子長得膀大腰粗,很有力氣,打仗的時候都是衝在最前麵,結果衝了幾次就丟了性命,傻兒子一死,貓臉老太婆就變得癡癡呆呆。
石正峰心想,這貓臉老太婆很有可能是被人殺死了,假冒的。
石正峰在營地裏轉了兩天,終於找到了貓臉老太婆,找到貓臉老太婆的時候,她正蹲在垃圾堆旁,撿垃圾吃。
她抬頭看了石正峰一眼,目光還是那麼呆滯,繼續撿垃圾吃。
石正峰躲到了暗處,悄悄地盯著貓臉老太婆,貓臉老太婆吃完了垃圾之後,就佝僂著身子,顫顫巍巍地往前走,石正峰跟在了她的身後。
走啊走啊,她走出了營地,來到了茂密的山林裏。石正峰害怕被她發現,一直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。石正峰感到奇怪,心想這老太婆到底要去哪裏呀,就這麼悶頭往前走,也不怕蹦出來個野獸吃了她。
貓臉老太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,向山林深處走去,走著走著,突然,消失不見了。
石正峰皺了一下眉頭,連忙追上去,發現那貓臉老太婆像人間蒸發了似的,了無蹤跡。
“他媽的,跑哪去了!”石正峰向前跑去,東張西望,搜索貓臉老太婆的蹤跡。
突然,石正峰感覺身後有人,回身一看,貓臉老太婆站在那裏看著自己。貓臉老太婆一改往日那癡呆的模樣,換上了一副陰險的麵容。
“你總跟著我幹什麼?”貓臉老太婆沙啞著嗓子說道。
石正峰說道:“既然被你發現了,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,你是不是官軍派來的奸細?”
貓臉老太婆咯咯笑著,那笑聲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貓頭鷹在慘叫,很是瘮人。
“小子,眼光不錯嘛,竟然看出來我是官府的人,”貓臉老太婆絲毫沒有奸細被發覺時,那種驚愕、恐慌,相反,淡定得很。
石正峰說道:“你到底長什麼模樣,整天裝成別人的樣子活著,你有意思嗎?”
貓臉老太婆說道:“想要變回我的真麵目太費勁了,你別看我的真麵目了,對不起,你都是要死的人了,這點小願望還不能滿足你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你要殺人滅口?”
貓臉老太婆說道:“不,你是個武學奇才,就這麼把你殺了,太可惜了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讓我當官府的走狗,這事難度太大。”
貓臉老太婆陰森森地笑了一下,說道:“當不當走狗,這可不是你說的算。”
“好了,話說得夠多了,現在我要捉住你,撕下你那張假皮,把你交給唐賽兒,”石正峰朝貓臉老太婆衝了過去,一把抓向貓臉老太婆。
貓臉老太婆看著弱不禁風,現在到了見真章的時候,她騰空而起,比貓還靈活,施展拳腳,朝石正峰打了過去。
貓臉老太婆出招的速度極快,幻影一般,令人眼花繚亂。石正峰抵擋著貓臉老太婆的攻擊,後退幾步,站穩了腳跟。
打了二三十個回合,石正峰漸漸地摸清了貓臉老太婆的套路,一記飛腳踢在了貓臉老太婆的胸口上,將貓臉老太婆踢得飛出去,摔進了草叢裏。
“呦,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挺結實的嘛。”
貓臉老太婆摔進草叢裏之後,立刻就爬了起來,石正峰看著她那副樣子,嘴角揚起了一絲嘲笑。
貓臉老太婆怒了,揚起手掌,向石正峰擲出了銀針。這銀針極其細小,閃著寒光,直奔石正峰的要害而去。
石正峰憑著武者的直覺,感受到那銀針的殺氣,伸出雙手揮舞了幾下,將那幾枚銀針全都抓在了手裏。
“你還有別的本事嗎?”石正峰笑嗬嗬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