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三彪子說出了幾個人名,說道:“昨晚他們和我一起喝的酒,可以給我作證。”
唐賽兒叫農民軍戰士把這幾個人找來,這幾個人戰戰兢兢,跪在了唐賽兒的麵前。
唐賽兒問這幾個人,“昨晚你們和賈三彪子喝的酒?能證明他沒有殺守衛放俘虜?”
這幾個人意識到事關重大,猶豫了一會兒,說道:“昨晚我們確實和賈三彪子一起喝的酒,但是,喝到子時,我們把他送回房間了,至於他後半夜有沒有去殺守衛放俘虜,我們不知道,不敢亂說。”
賈三彪子看著那幾個朋友,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。
有那太保說道:“大盟主,不用再審了,事情很明白,殺守衛放俘虜的事,就是這賈三彪子做的。”
賈三彪子說道:“大盟主,我冤枉啊,這世上沒有人比我再冤枉了,我什麼都沒幹,就睡了一宿覺,怎麼就成了內鬼了。”
“怎麼就成了內鬼了,你還好意思問我!”唐賽兒杏目圓睜,吼了一聲,嚇得賈三彪子一哆嗦,閉上了嘴巴。
唐賽兒說道:“賈三彪子,官府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,你昧著良心給他們做內鬼。”
賈三彪子百口莫辯,隻能蒼白無力地念叨著,“我沒有,我沒有,我沒有......”
孟海馬說道:“大盟主,我看這小子就是賤骨頭,不給他大刑伺候,他不老實。”
唐賽兒說道:“把他拖下去,嚴刑拷打,問問他,這軍營裏到底有多少官府的內鬼,他們是怎麼與官府聯絡的,都給官府送去了什麼情報。”
兩個戰士重新堵住了賈三彪子的嘴巴,把賈三彪子拖回牢房,嚴刑拷打。賈三彪子這個人看著凶,其實就是個軟蛋,幾鞭子抽下去,他就哭爹喊娘,開始求饒。
審訊的戰士讓賈三彪子招供,賈三彪子招不出來,戰士大怒,就接著打,把賈三彪子打得體無完膚,折磨得精神恍惚。
賈三彪子開始胡言亂語,錄了口供,戰士把這口供交給唐賽兒,唐賽兒一看,這是驢唇不對馬嘴。唐賽兒讓戰士們繼續審訊,戰士們說,賈三彪子就剩下一口氣了,再審訊恐怕會把他審死。
唐賽兒想來想去,很是煩躁,揮了揮手,下令把賈三彪子殺了,從今以後在大營裏加強戒備,嚴防官府的襲擊與滲透。
營地裏,人們都在咒罵賈三彪子,罵賈三彪子是官府的走狗,一刀殺了他,實在是太便宜他了。
石正峰覺得這件事很蹊蹺,他閱人無數,看得出來賈三彪子不是那種寧死不屈的硬骨頭。他受到了嚴刑拷打,應該會說出實話,結果他胡言亂語,從這方麵看,賈三彪子不像是內鬼。可是,那幾個巡邏的農民軍戰士眾口一詞,言之鑿鑿,都說親眼看見賈三彪子殺守衛、放俘虜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?
石正峰絞盡腦汁,想來想去,眼前突然浮現出了那個貓臉老太婆,難道這事和那貓臉老太婆有關係?
賈三彪子事件發生後不久,一天,石正峰和安東尼在營地裏溜達,突然聽見了一陣驚叫聲,人們四散逃竄,一個大漢騎著一匹馬,風馳電掣一般跑了起來,一邊跑,一邊哈哈大笑。
眾人都讓開了,大漢騎著馬直奔石正峰而來,大漢看著石正峰,惡聲惡氣地叫道:“閃開閃開,快閃開!”
石正峰冷冷地看著這大漢,站在那裏沒有動,大漢怒罵道:“你找死!”
大漢一點減速的意思也沒有,想要撞倒石正峰,直接軋過去。石正峰調動體內的真氣,伸出雙手,設置了一層屏障結界,大漢騎著馬猝不及防,一頭撞在了屏障結界上麵。
“哎呀!”大漢慘叫一聲,從馬背上飛了起來,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,摔在了地上。
“大帥!”幾個戰士朝那大漢跑了過去。
那大漢也是個武者,重重地摔了這麼一下也沒什麼大礙,站了起來,看著那倒地不起的馬,叫道:“快去看看我那馬,快!”
幾個戰士跑過去一看,那馬的脖子摔斷了,已經死了。
“大帥,這馬死了,”戰士們說道。
“王八蛋!”大漢怒不可遏,吼了一聲。
這大漢是索命太保王存孝,是唐賽兒麾下十三太保當中最能打的一個,那匹摔死的馬是王存孝從一個官軍校尉那裏繳獲來的,王存孝非常喜歡,想著騎馬撒歡,樂嗬樂嗬,沒想到就遇見了石正峰,自己摔得腰酸背痛,那寶馬也摔死了。
王存孝指著石正峰,叫道:“把他給我抓起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