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、魏允謙他們來到了飯館裏,點了一桌子的菜。銅山說道:“王上,咱們今天也沒什麼事,能不能喝點酒?”
魏允謙還沒說話,阿寶就在旁邊說道:“喝酒誤事。”
銅山瞪了阿寶一眼,說道:“我和你說話了嗎,哪都有你!”
阿寶說道:“你和不和我說話,喝酒也誤事。”
銅山伸手就要去抓阿寶,阿寶連忙躲到了石正峰的身後。
飛影板著臉,說道:“你們倆也太放肆了,在王上麵前還有沒有一點禮儀?”
銅山收斂起來,說道:“王上,我覺得這一桌子菜挺好的,不喝點酒可惜了,反正咱們今天也沒什麼事,少喝一點,解解乏唄。”
魏允謙說道:“好,那就讓夥計來一壇酒。”
“好嘞,謝謝王上,”銅山欣喜若狂,招呼夥計,趕快拿一壇上好的陳年佳釀來。
夥計把酒端來了,銅山啟開了酒壇子,一邊吃菜一邊喝酒。銅山是個嗜酒如命的家夥,這一路來他強忍著,沒怎麼喝酒,肚子裏的酒饞蟲早就翻江倒海似的鬧騰起來了,如今終於可以解解饞了。
銅山一杯接著一杯,鯨吸牛飲,很快就喝光了一壇酒,招呼夥計,再來一壇酒!
飛影皺著眉頭,說道:“你別喝了,再喝就喝多了。”
銅山打了一個酒嗝兒,說道:“飛影,別人不了解我,你還不了解我嗎?別說是這點酒了,就是比這多十倍的酒,它也灌不醉我。”
魏允謙是個寬厚的人,說道:“銅山也憋了好久了,今天就讓他喝點吧。”
銅山笑道:“謝謝王上,謝謝王上,還是王上體諒我。”
銅山一口氣喝了兩壇子酒,一張臉喝得紅撲撲的,帶著幾分醉意。
飛影把銅山的酒杯扣在了桌子上,說道:“好了,你已經喝了不少了,別再喝了。”
銅山說道:“好,我不喝了,我先攢著,等平定了逆吉的叛亂之後,咱們在慶功宴上再好好喝一頓,喝個痛快,到時候,你們也得喝呀。”
銅山指了指石正峰和安東尼,還有阿寶。
石正峰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,到時候我們陪你喝個痛快。”
銅山拍了一下桌子,叫道:“一言為定,到時候誰不喝痛快了,誰是孫子!”
飛影說道:“銅山,你拍什麼桌子呀,說話小點聲,再這麼無禮,我把你趕出去。”
銅山意識到自己有些放肆了,看了看魏允謙,說道:“王上,我失禮了,還請王上責罰。”
魏允謙說道:“責罰什麼呀,這一路走來,咱們就像一家人似的,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。”
銅山看著魏允謙,突然雙眼濕潤,五大三粗的漢子落下了眼淚,嗚嗚直哭。
飛影皺著眉頭,說道:“銅山,你到底在鬧什麼呀?”
銅山擦了擦眼淚,說道:“沒什麼,我就是感動,王上對我這麼好,我就是肝腦塗地、粉身碎骨也報答不完王上的恩情。”
銅山一把鼻涕一把淚,哭得稀裏嘩啦,石正峰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他。他擦了擦眼淚,又擤了擤鼻涕,露出一副怒容,說道:“可惡的是孫安民那樣的敗類,王上對他多好呀,天高地厚的恩情,他竟然背叛王上,去投靠那個逆吉,他還有沒有良心,他還有沒有人味兒?他媽的,等我捉到他之後,我一定親手把他撕成碎片,大卸八塊,骨頭給他磨成粉!”
銅山情緒激動,幻想著孫安民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,揮舞著雙手,一點一點把孫安民活活撕成碎片。
石正峰在旁邊說道:“好了好了,銅山兄弟,咱們吃飯吧,別說了,別說了。”
“不,我要把孫安民弄死,弄死,弄死!”銅山大叫大嚷,情緒越來越激動,掄著拳頭,咚的一聲,捶在了身後的牆壁上。
嘩啦一聲,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,銅山竟然把牆給捶出了一個大窟窿,揚起嗆人的塵土。
牆壁後麵正有一桌客人在吃飯,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壞了,紛紛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叫道:“怎麼回事,怎麼回事,這是怎麼回事?!”
石正峰從窟窿裏鑽過去,來到隔壁,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們那兄弟喝了點酒,一不小心把牆給捶破了。”
“一不小心捶破了牆,這要是用點心,還不得把人捶死呀!”那一桌子客人很是憤怒。
石正峰看著這一桌子客人,很是詫異,這一桌子客人竟然都是金發碧眼的胡人,嘴裏說著流利的華夏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