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允吉手裏隻有五千士兵,與魏允謙相比,力量懸殊。魏允吉下令,在自己的控製區裏招兵買馬,雖然招來了一些兵丁,但是,這些兵丁沒有經受過訓練,一點經驗沒有,上了戰場也不頂多大的用。
魏允吉想來想去,想到了一支現成的即戰力,那就是魏允哲手下的軍隊。魏允哲交出了兵權,可是,軍隊還沒有調走,還駐紮在魏允哲的封地附近。
魏允吉以看望兄弟為名,來到了魏允哲的封地。魏允哲出於禮儀,請魏允吉吃了一頓飯。吃飯的時候,魏允吉控製住了魏允哲,讓魏允哲寫一道手書,命令城外的軍隊聽從他的調遣,隨他一起“清君側”。
魏允哲沒想到自己的四哥會使出這種無賴招數,為了自己的性命,為了全家人的安危,魏允哲被迫按照魏允吉的意思,寫了手書。
魏允吉拿著手書,哈哈大笑,告訴魏允哲,他永遠不會忘記魏允哲的這份兄弟情義,等將來打下江山之後,他要與魏允哲共治江山。
魏允吉拿著魏允哲的手書,把城外的一萬軍隊調走了,這下子魏允吉的實力大增,可以去中央軍掰掰手腕了。
魏允吉率領他的叛軍與官軍打得天昏地暗,另一邊,大梁城裏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。
魏允謙沒上過戰場,不懂得軍事,打仗的事就交給下麵的將軍們去做,他整天和文臣們商議,如何把魏國建設成文化昌盛的理想國。
這時,魏允謙還沒有把魏允吉的反叛放在心上,魏允謙覺得舉全國之力,平定一地之亂,沒有什麼懸念,魏允吉的所有掙紮反抗都是徒勞。
石正峰和大牛、小狼來到了大梁城,成為了禁軍裏的士兵。禁軍守衛大梁城,平日裏無事可做,官兵們就進城喝酒逛窯子,尋歡作樂。
這一天,石正峰和小狼、安東尼、七彩、媚娘來到了一家小酒館,要了一些酒菜,在那吃喝。吃著喝著,大牛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,趕了過來。
“大牛,坐,喝杯水酒解解渴,”石正峰給大牛倒了一杯酒。
大牛抓起酒杯一飲而盡,抹了一下嘴巴,說道:“主人,我查出來了,犀首住在富貴坊,我去他家查看了一番。”
石正峰抓起一粒花生米,扔進嘴裏嚼了嚼,說道:“好,今晚咱們就去拜會一下這位老朋友。”
犀首叛逃回了魏國之後,受到了魏亮之的重用,魏亮之給他加官進爵,還賞賜了他豪宅、美女,大量的金銀珠寶。
如今魏允謙繼位,對犀首依舊是寵信有加,犀首在魏國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。
夜晚,犀首坐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裏,一左一右,摟著兩個美女,喝酒吃菜,哈哈大笑。
犀首出身於一個破落士人家庭,十三歲的時候就離家求學,二十歲的時候就是遠近聞名的才子了。作為一個文人書生,犀首也曾經有過崇高的理想,想要輔佐君王開展宏圖霸業,創建一個大同世界。
但是,步入仕途之後,犀首漸漸地發現,他的理想不過是鏡中花、水中月,看似美麗,卻永遠也觸碰不到。
在秦國,他遭到了張儀的排擠,被逼無奈回到了魏國。在魏國,魏亮之實行高壓統治,官員們做事不看對錯,隻看是否符合魏亮之的心意。
想要在魏亮之的手下生存,官員們隻得放棄理想放棄原則,甚至是放棄尊嚴,費盡心機去揣摩魏亮之、討好魏亮之,淪為了魏亮之的奴才。
當了奴才還能幹什麼?對於一個奴才來說,最大的快樂就是作威作福,享受物質生活。
魏國的貪官汙吏是天下最多的,這也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。
犀首覺得那個曾經意氣風發、慷慨激昂的才子少年已經死了,現在的犀首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、不過是魏王手下的一個奴才,得樂且樂,萬事不如杯在手,人生幾見月當頭。
“來,寶貝,喝酒,”犀首摟著兩個美女,舉著酒杯大叫起來。
兩個美女嬌滴滴地偎依在犀首的懷裏,和犀首喝起了交杯酒。
犀首和兩個美女玩得正高興,突然,外麵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犀首抬頭望了一眼,叫道:“什麼人?”
吱呀一聲,房門推開,石正峰邁步走了進來,說道:“公孫丞相,別來無恙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