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亮之、雲奇來到了一家茶館裏,這家茶館的生意很是紅火,大堂裏坐了好幾桌客人,在那喝茶聊天。
這些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,家裏有花不完的錢,自己又沒什麼才能、理想,做不成什麼事,每天就是泡在茶館裏,消磨時間。
魏亮之和雲奇挑了一個空桌,坐了下來,要了一壺茶水、一盤點心,在等茶水、點心的時候,魏亮之豎著耳朵,聽著周圍的人們在那聊天。
一個年輕人說道:“六哥,最近玩什麼呢,總是見不到你,有好玩的也不叫兄弟一聲。”
另一個年輕人說道:“哥哥我現在不玩了,要幹正事了。”
旁邊第三個年輕人說道:“六哥要納小妾了?”
“滾一邊去,在你們眼裏,六哥我就這麼沒出息?”
“開玩笑,開玩笑,說正經的,六哥您要幹什麼正事?”
“我呀,下個月就到衙門裏當官去了,中庶子,官雖然不大,但是畢竟是個官,從此以後六哥我就踏入仕途了,以後恐怕是沒多少時間再陪你們玩兒了。”
“呦,六哥,您打我一巴掌,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呢,您要當官了?”
“我打死你個龜**,怎麼著,瞧不起你六哥?”
“六哥,咱們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和尿泥玩兒,這麼多年下來,我也沒見著您讀什麼書呀,怎麼突然就要當官了?”
“你這土鱉,誰說當官非得讀書了?”
“不讀書也能當官?”
“考秀才、中孝廉、點翰林,苦巴巴地一點一點往上熬,混個小官當,那是窮人的做派。我是誰呀,我用得著和那些窮鬼往一塊擠嗎?實話告訴你們吧,我家老爺子拿了一筆銀子,走通了李相爺的門路,李相爺打包票,下個月讓我當中庶子。”
“呦,六哥,您家老爺子厲害呀,手眼通天,能走李相爺的門路。”
“那是,在這魏國有李相爺辦不成的事嗎?”
魏亮之看了看那個六哥,陰沉著臉,沒有說話,雲奇在旁邊說道:“沒想到李相竟然會做出這種事。”
魏亮之說道:“咱們隨便找個茶館就聽到了這些話,這說明李苦為非作歹不是一天兩天了,而且他還囂張得很,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。”
夥計把茶水、點心端來了,魏亮之和雲奇喝著茶水,吃起了點心。
這時,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風塵仆仆,走進了茶館,說道:“夥計,給我來一壺香茶,快點,我這嗓子都要渴冒煙兒了。”
夥計看了一眼,說道:“呦,這不是葉老爺嗎,葉老爺您稍等,小的這就給您沏茶去。”
夥計提著茶壺,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,給那姓葉的官差倒了一杯茶水。
葉官差說道:“別拿這小杯了,不解渴,直接拿碗來。”
夥計拿來了一個小飯碗,倒了一碗茶水,葉官差捧起碗來,咕咚咕咚,全都喝了下去。
夥計說道:“葉老爺,您這是怎麼了,累成這樣?”
葉官差說道:“我剛剛在戶部對完了賬,戶部那些王八蛋,鼻孔都要翻到天上去了,好像這魏國都容不下他們了。”
夥計又給葉官差倒了一碗茶水,說道:“這年頭幹什麼都不容易。”
葉官差說道:“你是不知道,戶部那些王八蛋就是存心想刁難人,想要這個。”
葉官差搓著手指,做了一個點銀票的動作。
夥計說道:“這個正常,葉老爺您想一想,那些京官一年多少俸祿,連養活老婆孩子都費勁,還要擺官架子,抖威風,錢從哪來?不就得從你們這些地方官的孝敬裏來。”
葉官差說道:“他想勒索我,我偏不給他錢。”
夥計沒什麼事,索性就和葉官差聊了起來,說道:“葉老爺,我覺得您這麼做就不妥了,官大一級壓死人,您得罪了戶部這些人,他們有的是辦法報複您。就說這對賬吧,戶部說您報上去的數不對,這賬對不了,您就沒法交差。”
葉官差微微一笑,說道:“這賬怎麼對不了?小子,你外行了吧?我有這個。”
葉官差掏出了一摞子紙拍在了桌子上。
夥計很是好奇,拿起那些紙看了看,說道:“這是什麼呀,都是白紙。”
葉官差指著那白紙下方,說道:“你看看這是什麼。”
夥計看了一眼,說道:“這是官印。”
葉官差笑道:“有了這幾張紙,我就不怕戶部那些王八蛋在對賬的時候刁難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