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看著葉小武,喵喵直叫,葉小武摸了摸小黑,說道:“乖,別叫了,別把前麵那兩個王八蛋引來了。”
小黑把兩條小魚吃進了肚子裏,轉身跑了,葉小武低聲叫道:“小黑,別亂跑,別亂跑!”
韓國這些民兵有兩個最大的特點,一是愚昧,二是殘忍。他們能填飽肚子,不缺飯吃,但是,見到貓狗這些小動物,他們還是要殺死吃肉。
葉小武害怕小黑被那些民兵吃掉,一路追趕,不知不覺就追到了張福六的書房外麵。張福六大字不識幾個,他的所謂書房就是辦公室、會客廳,和人說話的地方。
葉小武一把抓住了小黑,朝小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說道:“別吵,別吵。”
小黑頗通人性,偎依在葉小武的懷裏,萌萌地撒著嬌。
葉小武看見張福六的書房裏亮著燈光,燈光映出了兩個人的身影,一個是張福六,另一個是張福六的親信楊春。兩個人在那嘀嘀咕咕,密謀著什麼。
人都是有好奇心的,葉小武忍不住好奇,就悄悄地湊過去,蹲在窗戶下麵,偷聽張福六、楊春的談話。
楊春說道:“六爺,這顆毒藥吞服下去之後,能增加人的戰鬥力,不過這戰鬥力隻能維持三個時辰,三個時辰之後,這人就會經脈寸斷而亡。”
張福六說道:“這東西管用嗎?”
楊春說道:“管用,我拿三個賣國賊做過實驗,一點差錯也沒有,過了三個時辰,人是必死無疑。”
張福六說道:“好啊,把這顆毒藥給葉小武服下去,葉小武殺了申不二之後,即使被捉了,咱們也不用擔心他供出咱們來。”
葉小武蹲在床下,聽了張福六的話,不寒而栗,原來張福六從選中他的那一刻起,就沒想著讓他活著完成任務。刺殺申不二,不管成功與否,葉小武都得死。
人活著都是求生的,一個必死的局,心理健康的人是絕對不會主動往裏鑽的。
葉小武萬分糾結,心想,我現在該怎麼辦呢?
就在葉小武想著心事的時候,小黑喵了一聲,從葉小武的懷裏掙脫了。張福六、楊春立刻警覺起來,叫道:“什麼聲音?”
張福六打開了窗戶,葉小武慌忙縮緊了身子,屏氣斂聲,張福六就在他的頭頂上方,張望了一番,說道:“是一隻野貓。”
張福六又把窗戶放了下來,葉小武長出一口氣,爬著逃離了張福六的書房。
葉小武惴惴不安,心想,我現在該怎麼辦呀,留下來?過幾天必死無疑。逃出去?戒備森嚴,怎麼逃出去?
就在葉小武偷聽到張福六、楊春談話的時候,石正峰和傅聲揚、羅森悄悄地靠近了司寇大牢。
上一次,石正峰和傅聲揚、羅森想混進司寇大牢,尋找扁鵲,結果因為見義勇為,和民兵們廝打成一團。想要依靠平和的手段混進司寇大牢,已經不可能了,石正峰和傅聲揚、羅森隻能做賊似的,悄悄地溜進來。
三個人裝扮成民兵,翻過院牆,潛入了司寇大牢。現在這司寇大牢分成了兩部分,一部分由民兵控製,另一部分由官兵控製。
石正峰覺得扁鵲是被民兵抓走的,肯定關押在民兵們控製的這一半司寇大牢裏。
三個人潛伏在草叢裏,看見一個民兵喝醉了酒,踉踉蹌蹌,一個人在那走著。
石正峰向傅聲揚、羅森做了一個手勢,讓他們倆給自己望風,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衝出去按住了那民兵,捂住了民兵的嘴巴,把民兵拖進了草叢裏。
民兵驚恐萬狀,看著石正峰和傅聲揚、羅森,傅聲揚拿出一把匕首,在民兵的眼前比劃來比劃去,說道:“小子,聽好了,乖乖地配合我們,我保你沒事,你要是敢跟我們耍滑頭,今天你就算是活到頭了,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?”
民兵嚇得醒了酒,瞪著一雙眼睛點了點頭。
石正峰緩緩地鬆開了手,問道:“你們有沒有從平陽捉來一個郎中?”
“平陽捉來的郎中?”民兵一臉的茫然,說道:“沒聽說過呀。”
羅森在旁邊一把揪住了民兵的衣領,低聲叫道:“你活膩了是吧!”
羅森的容貌本來就很恐怖,在這暗夜中顯得更加猙獰,嚇得民兵眼淚都要流出來了。
民兵閉著眼睛,不敢看羅森,說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從平陽捉來的郎中,但是我知道大牢裏關著一個神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