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鵲成為韓千耀的私人醫生之後,石正峰、水芙蓉、小茉莉隨同扁鵲一起,住進了韓千耀的府裏。韓千耀的府邸大得很,幾百人都住得下,不在乎多石正峰這麼幾個人。
韓千耀辦完了一天的公事,回到家裏腰酸背痛、食欲不振,把扁鵲叫了過來。
扁鵲給韓千耀號了號脈,說道:“大人,您這是勞心過度呀。”
韓千耀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我身為宜陽太守,這宜陽上上下下的事,都需要我去處理,我豈能不勞心?”
扁鵲說道:“大人,我給您開一副藥,安安神。”
扁鵲給韓千耀開了一副藥,韓千耀服用下去,困擾他多年的失眠得到了緩解,身上那股疲倦也消去了大半,一下子韓千耀像是年輕了十歲似的。
韓千耀哈哈大笑,拍著扁鵲的肩膀,說道:“神醫,神醫,你可真是神醫啊。”
韓立囑咐韓千耀照顧韓元朗,韓千耀就把韓元朗帶在身邊,對外宣稱,韓元朗是自己新雇的師爺。下麵那些官吏都看得出來,這韓元朗不是師爺那麼簡單,有人就旁敲側擊,想探一探韓千耀的口風。韓千耀卻是嘴巴很嚴,關於韓元朗的身份,一句多餘的話也不說。
官吏們久經官場,也明白其中的規矩,知道韓元朗是個有背景的人物,招惹不起。
韓千耀想著巴結韓元朗,屁顛屁顛地跑到韓元朗的住處,想請韓元朗到他家裏吃一頓飯。
韓千耀敲開了院門,問家丁,“六少爺在嗎?”
韓元朗住所的這些家丁、丫鬟都是從韓千耀府裏撥過去的。家丁向韓千耀行了一個禮,說道:“回老爺的話,六少爺不在家。”
“去哪了?”
家丁支支吾吾,韓千耀有些惱怒,“六少爺到底去哪了,快說!”
家丁說道:“六少爺去大興賭坊了。”
韓元朗以前一直生活在王宮裏,韓天佑對他管教很嚴,他那貪玩的心性一直被壓抑著。如今,到了宜陽,離開了韓天佑的視線,韓元朗是衝破樊籠的鳥兒,自由地飛翔,什麼花街柳巷、酒樓賭坊,他每天是流連忘返,玩得不亦樂乎。
韓千耀帶著幾個隨從來到了大興賭坊,一進賭坊,一股烏煙瘴氣就嗆得韓千耀直皺眉頭。
韓千耀吩咐幾個隨從,“找一找,看看六少爺在哪。”
隨從們剛要分頭尋找,一陣叫喊聲就響了起來,把韓千耀和隨從們嚇了一跳。
韓千耀抬頭一看,前方一張賭桌旁邊,密密麻麻,擠滿了人。韓千耀走了過去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算擠進了人群裏,看見萬眾矚目的焦點正是韓元朗。
韓元朗坐在賭桌前,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,說道:“連開了十二把小,我就不信這次還是小,我押大!”
對麵的荷官說道:“朋友,你已經沒錢了。”
韓元朗摸了摸身上,確實,他從新鄭帶來的那些銀票,都輸光了。
韓元朗指著賭桌,叫道:“給我記賬,我押大。”
荷官說道:“朋友,你麵生得很,我們不能給你記賬。”
韓元朗翹起大拇指,指著自己的鼻子,說道:“我是韓千耀的師爺,這賬韓千耀會替我還。”
荷官冷笑一聲,說道:“大人給師爺還賭債,這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。”
韓元朗有些氣惱,叫道:“你磨磨唧唧的,有完沒完?你快開呀!”
荷官說道:“對不起,你沒錢押上去,我不能給你開。”
韓元朗拍著桌子,跳了起來,叫道:“我把我這一身行頭押上去!”
荷官打量著韓元朗,韓元朗這一身行頭確實值不少錢。荷官說道:“好,買定離手,買定離手。”
周圍那些人看著韓元朗,議論紛紛,“這小子是什麼人,以前怎麼沒見過?”
“他說他是太守大人的師爺。”
“扯淡,有這麼年輕的師爺嗎?再說了,他這副樣子哪裏像是師爺,倒像個紈絝子弟。”
“哎,從這小子開始賭的時候,我就在他旁邊看著,我一直給他數著呢,你們知道他輸了多少錢嗎?十三萬兩銀子。”
“多少錢,你再說一遍。”
“十三萬兩銀子。”
“我的媽呀,他們家是開金礦的嗎,怎麼這麼有錢?”
“我真好奇,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呢?”......
荷官搖晃了幾下色盅,啪的一聲,拍在了桌子上,然後輕輕地打開色盅。所有人都翹著腳、抻著脖子,向那色盅裏望去,三顆色子分明是二、二、三。
“七點小,莊家贏,”荷官高聲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