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二又蹦又跳,大叫大嚷,暴怒之下,伸出手來就要掐住蘇代隨從的脖子,蘇代叫了一聲:“夠了,來人呐,把元二押下去,關起來!”
兩個大漢上前按住了元二,元二還是不服氣,瞪著眼睛,梗著脖子,叫道:“我冤枉,我冤枉!”
隨從對蘇代說道:“蘇三先生,他這麼拚命叫喊,怕是要把官兵引來呀。”
蘇代大怒,命令身邊的大漢,“找點馬糞來,堵住元二的嘴!”
元二被堵住了嘴巴,拖拽下去,蘇代看了看元昊,元昊一臉的茫然,說道:“這元二是我的家生奴才,我真不知道他竟然是石正峰的臥底。”
元二是不是臥底,蘇代覺得證據不足,還不好下結論,但是,這種時候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先把元二關起來,控製住再說。
元二是看守七彩、媚娘的頭頭兒,現在,元二被帶走了,蘇代指著身邊的隨從,說道:“現在你負責,把這兩個女人看住了,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。”
“是!”隨從挺胸抬頭,很響亮地應了一聲。
這隨從姓張,排行老三,人稱張三。蘇代、元昊他們都走了,張三和另外四個大漢留下來看守七彩、媚娘。
張三命令一個大漢把媚娘的嘴堵上,媚娘說道:“喂喂喂,我還沒撒尿呢,憋死我了。”
張三皺了一下眉頭,對身邊一個大漢說道:“去,給她拿個馬桶。”
大漢走出了柴房,過了一會兒,拎著一隻馬桶走了進來,放到了媚娘的麵前。
媚娘看著張三,說道:“喂喂喂,你見過有人綁著手撒尿的嗎?快把我的手鬆開。”
張三怒了,說道:“臭婆娘,你不要耍花招!”
媚娘看了看那幾個大漢,又看了看張三,用眼神告訴張三,照我說的去做,要不然我就搬弄是非。
媚娘閱人無數,她看出來了,元昊手下的家奴和張三還有另一個蘇代隨從,他們不是一夥的,他們之間是存在矛盾的。
張三害得元二被關起來了,那三個元家家奴和元二都是朋友,他們自然對張三充滿了恨意,一旦被他們逮著了機會,他們就要狠狠地報複張三。
張三看明白了媚娘的意思,無可奈何地說道:“鬆綁,鬆綁,給她鬆綁。”
一個大漢俯下身子,解開了媚娘手上的繩子,媚娘活動了一下手腕,看著張三他們,說道:“喂喂喂,你們在這幹什麼呢,變態呀?你們這麼看著我,我怎麼撒尿?”
張三怒氣衝衝,指著媚娘,叫道:“你耍花招到底要耍到什麼時候?!”
媚娘說道:“老娘要撒尿,怎麼了,我撒泡尿都要嚇得你渾身發抖呀?”
元昊的三個家奴被媚娘逗得笑了起來,張三惱羞成怒,舉起巴掌要打媚娘。媚娘毫無懼色,迎著張三的巴掌,說道:“你打我一下試試?”
張三猶豫一番,還是放下了巴掌,自我安慰道:“好男不和女鬥。”
媚娘說道:“那你們就趕緊出去,別妨礙我撒尿。”
張三見柴房三麵是牆,隻有一麵有門窗能逃走,他和另外四條大漢守住門窗,估計兩個女人赤手空拳,也鬧不出什麼幺蛾子來。
張三揮了一下手,對身邊的大漢們說道:“走,咱們出去等著。”
張三和四個大漢走出柴房,關上了房門,媚娘盯著張三他們,叫道:“你們不許偷看!”
張三很不耐煩,說道:“別廢話了,沒人稀罕看你。”
媚娘說道:“要是讓老娘發現你們偷窺,決饒不了你們!”
媚娘一邊盯著外麵的張三他們,一邊來到了七彩的身邊,替七彩解開了手上的麻繩。媚娘朝七彩做了幾個手勢,那意思是讓七彩一會兒跟著她逃出去,七彩點了點頭。
媚娘衝著外麵叫道:“喂,給我拿點草紙來。”
張三說道:“你這婆娘怎麼這麼多事?”
張三本來是背對著房門,聽媚娘這麼一喊,想轉過身來,媚娘立刻叫道:“不許偷看,轉過去!”
張三心想,這門窗上糊著一層窗紙,我能看到什麼呀?張三不願招惹媚娘,轉過身去,說道:“你這撒尿要撒多久?”
媚娘說道:“我現在肚子疼,想在這馬桶上坐一會兒,趕快給我拿草紙去,快去!”
張三沒辦法,吩咐一個漢子,去拿草紙。
媚娘把捆綁她和七彩的繩索,打成了兩個繩套,她和七彩一人拿著一個繩套,悄悄地溜到了門邊。本來,看押七彩、媚娘的大漢一共有六個人,元二被關起來了,還有一個跑去拿草紙了,外麵就剩下四個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