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聲揚嘿嘿笑著,說道:“我就是個急脾氣,小時候是這樣,現在還是這樣。”
遇知節說道:“大師兄,快些召開大會吧,早一日選出巨子,早一日團結我們墨家。”
於慎行說道:“既然諸位師弟都想早些召開大會,咱們就休息休息,吃過午飯,下午就開會。”
於慎行和李仲走了,石正峰和墨無殺、墨小愛、鄧湘子、遇知節、傅聲揚他們待在會客廳裏,過了一會兒,幾個墨家弟子端來了飯菜,飯菜都很簡樸,青菜豆腐高粱米飯,還有一點鹹魚、肉幹。
石正峰、墨無殺他們都餓了,端起碗筷,大快朵頤,很快就填飽了肚子。李仲趕來,帶著他們離開驛館,向墨家大殿走去。
墨家大殿位於巨子城的正中央,是巨子城裏最高大、最氣派的建築物。墨無殺、墨小愛他們看著墨家大殿,都愣住了。
傅聲揚撓了撓頭,說道:“這大殿的瓦怎麼變成了金色?”
李仲說道:“前些年,師父把這瓦片換成了鍍金的金瓦。”
以前,墨家大殿屋頂的瓦片就是普普通通的綠瓦,於慎行竟然把這些綠瓦換成了金瓦。
墨無殺說道:“我墨家崇尚節儉,大師兄把瓦片換成了金瓦,如此奢靡,不符合我墨家的理念呀。”
李仲笑道:“小師叔誤會師父了,師父說了,把瓦片換成金瓦,這樣才能彰顯我墨家的氣勢。”
遇知節說道:“我墨家的氣勢是靠行俠仗義來彰顯,不是靠這些金瓦來彰顯。”
看來,眾人都對於慎行的做法不以為然。
李仲也不生氣,說道:“咱們求同存異,求同存異。”
眾人來到了墨家大殿門前,門前站著幾個手持鋼刀、威風凜凜的墨家弟子,他們都是於慎行的親信。
李仲說道:“五位師叔,石將軍,請進,其餘人等在外等候。”
在李仲的口中,墨小愛也是他的師叔。
墨無殺和鄧湘子、遇知節的隨從們停在了門外,墨無殺、鄧湘子、遇知節、墨小愛和石正峰邁步要向大殿裏走去。
“慢著!”一個墨家弟子叫了一聲,擋在了眾人的麵前,粗聲大氣地說道:“把你們身上的武器解下來。”
墨家弟子這句話可惹惱了眾人,第一個發作的是遇知節,遇知節冷冷地看著那墨家弟子,說道:“我去見趙王的時候,也沒解過這口刀。”
墨家弟子說道:“你不解刀,就休想進入大殿!”
傅聲揚竄起火來,指著那墨家弟子,問李仲,“這王八蛋哪來的?懂不懂規矩,怎麼和我三師兄說話呢?”
李仲瞪了那墨家弟子一眼,訓斥道:“退下,這是你的三師叔,不得無禮!”
那墨家弟子看了看李仲,又看了看遇知節、傅聲揚他們,一副不情願的樣子,退了下去。
鄧湘子說道:“李仲,大師兄收徒弟是好事,但是,收了徒弟不能不管,否則的話,出去沒規矩,丟的可是大師兄的臉。”
李仲也不反駁、辯解,點了點頭,說道:“對,二師兄教育得對。”
李仲帶著眾人走進了大殿,墨無殺、墨小愛他們一進大殿,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。在墨無殺、墨小愛他們的記憶裏,這墨家大殿的裝飾很簡樸,中間放著一張黑木大圓桌,大圓桌四周擺著椅子,有重大事情,墨公就和弟子們圍坐在大圓桌旁,一起商討。
現在,這墨家大殿的內部裝飾完全變了,雕梁畫棟,很是精美,大圓桌和椅子都撤下去了,修建了一座高台,高台上麵放著一把黃銅大椅。整個大殿看上去,像是國君上朝議事的大殿。
墨無殺、墨小愛等人不禁皺起了眉頭,看見於慎行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,坐在黃銅大椅上。
傅聲揚說道:“大師兄,這大殿怎麼和我記憶裏的不一樣了?”
於慎行說道:“師父仙逝之後,我接手了巨子城,對這大殿進行了一些改造。”
傅聲揚撇了一下嘴,說道:“我覺得這改造得不好,不如以前。”
墨無殺說道:“大師兄,當年父親在這裏擺著一張大圓桌,象征著墨家提倡的人人平等,你現在這麼一改造,反倒是給人一種階級森嚴的感覺,與墨家的理念背道而馳。”
於慎行說道:“小師弟,對於這大殿,個人有個人的理解,咱們不說它了,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