贏彥良聽從了石正峰的建議,將甘隆基和他的三個罪大惡極的兒子,流放到雍城,嚴加看管。甘氏家主、孟氏家族、元氏家族這三大家族全都垮台了,秦國傳統的貴族勢力由此被清除掉了。
罰完了之後,贏彥良就開始賞,石正峰、黃景升、張儀是玉泉宮政變的三大功臣,贏彥良封石正峰為太尉,張儀為禦史大夫,丞相還由犀首繼續擔任。
對於黃景升的賞賜,贏彥良有些為難,三公被石正峰、張儀、犀首占據了,石正峰是武將,張儀是文官,犀首是先王老臣,三個人誰也動不得。可是,黃景升立下大功,不封他為三公,又該如何獎賞他呢?
贏彥良思來想去,封黃景升為大將軍,景字營升級為景軍。黃景升是景軍大將軍,石正峰是峰軍大將軍,從此以後,兩個人就是平起平坐了。
贏彥良這麼做,既封賞了黃景升,又利用黃景升牽製了石正峰,可謂是一舉兩得。
作為一個政治家,尤其是華夏世界的政治家,贏彥良首先要考慮的必須是權力,其次才是親情、愛情、友情這些東西。
贏彥良清除贏彥章黨羽,沒有擴大化,搞株連,穩定了官場。贏彥良沒收權貴土地,分給百姓,百姓齊呼萬歲,贏得了民心。
秦國正式進入了一個嶄新的贏彥良時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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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國實行了嚴格的戶籍管理製度,贏彥良發下了海捕文書,通緝蘇秦。蘇秦不敢走官道,不敢住客棧,隻能翻越荒山野嶺,風餐露宿,向東行去。
有好幾次,蘇秦遇到了野狼、豹子,還有好幾次,蘇秦滾下了山坡,險些墜入山崖,總之是九死一生、千辛萬苦,總算是逃出了秦國,進入了韓國。
蘇秦想著回老家躲避一段時間,他的老家在洛陽,穿過韓國就抵達洛陽了。韓國與秦國關係不是太好,贏重威在位的時候,雙方曾經發生過一些摩擦,韓國臣民非常憎恨秦國,蘇秦到了韓國,可以大大地鬆一口氣了。
好久沒有來到人煙稠密的場所了,蘇秦來到了韓國的一座縣城,首先他找了一家當鋪,把身上的一塊玉佩當了一百多兩銀子,然後找了家澡堂子,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,再買了一身新衣服,最後尋一家酒樓,點上一些上好的酒菜,痛痛快快地吃喝一頓。
吃著肉,喝著酒,蘇秦想著秦國的事情,咬牙切齒,暗暗說道:“贏彥良,石正峰,你們給我等著,等我蘇秦東山再起,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!”
蘇秦抓起酒壺想要再倒一杯酒,發現酒壺空了,蘇秦扯著嗓子叫道:“小二,再給我來壺酒!”
“好嘞,客官稍等,”店小二在遠處應了一聲。
這時,旁邊一個食客走了過來,不停地打量著蘇秦,蘇秦心情煩悶,抬頭瞪了他一眼。
那食客露出了微笑,說道:“您是蘇秦蘇先生吧?”
蘇秦愣了一下,問道:“你是哪位?”
食客說道:“蘇先生,我是劉二呀,我以前在你們家的商鋪裏打過工。”
蘇秦家是做生意的,在老百姓當中,生意算是做得挺大,雇傭了二三十個夥計。蘇秦從小就立誌封侯拜相,對家裏的生意並不關心,家裏的那些夥計流動性很大,他也記不住幾個。
蘇秦記不住劉二是誰,但是,出於禮貌,他還是點了點頭。
劉二麵帶微笑,坐在了蘇秦的身邊,說道:“蘇先生,我聽說您在秦國當了大官,輔佐秦國太子,將來要做秦國的丞相,怎麼到這裏來了?”
劉二的話讓蘇秦心裏一痛,但是,蘇秦是個要麵子的人,他不能把實話講給劉二聽,便擺起了架子,說道:“我想回一趟老家,好久沒有見到家人,我甚是想念。”
劉二說道:“我知道了,您這是微服私訪。”
蘇秦夾了一口菜,放進嘴裏嚼著,沒說什麼。
劉二環顧四周,感到奇怪,問道:“您微服私訪怎麼沒有帶隨從?”
“回自己家,帶什麼隨從呀。”
“哦,原來如此,”劉二信了蘇秦的說辭,說道:“真沒想到,我劉二還能認識蘇先生您這種大人物,我和身邊的親戚朋友們說,蘇先生以前是我的少東家,他們都不信,還說我吹牛,真是一群榆木疙瘩腦袋。”
劉二嘰哩哇啦,一個人在那說了半天,蘇秦低著頭在那喝酒吃菜,被劉二問得躲不過去,就哼哼哈哈應付幾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