贏彥良坐在書房裏有些發愁,石正峰在旁邊問道:“二王子,怎麼了?”
贏彥良說道:“兄長請我今晚到他的府邸喝酒。”
白承慶說道:“大王子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,殿下,您不用理會他,就說身體不適,不去赴宴。”
贏彥良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兄長已經請過我好幾次了,前幾次都被我婉言拒絕,這次,兄長說我無論如何也得賞臉,我要是不去,他今晚就親自來請我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大王子如此急迫,想讓您去赴宴,這明顯是包藏禍心。”
贏彥良說道:“這個我也知道,但是,我要是不去的話,傳揚出去,顯得我小肚雞腸,壞的是我的名聲。兄長要是趁機再在父王那裏說三道四,我就百口莫辯。”
白承慶說道:“殿下,大王子會不會在府裏設下伏兵,如果您去了的話......”
白承慶揮動手掌,做了一個斬殺的動作。
贏彥良說道:“父王現在還在位,還沒糊塗,兄長要殺我也不會在他的府邸裏殺,他還沒蠢到這個地步。”
白承慶說道:“不管怎麼說,大王子請殿下去赴宴,這都是一個陷阱,凶多吉少,最好不要去。”
贏彥良說道:“我要是不去,兄長就會沒完沒了,龍潭虎穴我都闖過,去赴個宴算不了什麼。”
贏彥良拿定了主意要去赴宴,石正峰在旁邊說道:“殿下,讓張帥陪同您一起去,我帶著人在外麵接應,您拿著一枚信號彈,如果有情況,您就發射信號彈,我立刻帶著人衝進去。”
贏彥良說道:“我是去赴宴,又不是上戰場,至於搞得這麼緊張嗎?”
石正峰一臉正色,說道:“殿下,您和大王子之間的較量,現在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,含糊不得。”
贏彥良想了想,說道:“好吧,就照正峰說的去做。”
張帥現在是贏彥良的侍衛長,他要護衛贏彥良去赴宴,石正峰不放心,對張帥千叮嚀萬囑咐,張帥拍著胸脯,說道:“石頭,你放心吧,有我在,誰也傷不得二王子一根毫毛。”
贏彥良帶著張帥等二三十個隨從,騎著馬前往贏彥章的府邸。
石正峰叫來了峰軍將士,身穿便裝,分布在贏彥章府邸的四周,有的在茶館裏喝茶,有的在戲院裏聽戲,有的站在街上聊天,有的坐在胡同裏閉目養神,一有情況,他們立刻就會抽出兵器跳起來,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贏彥章的府邸。
贏彥良帶著張帥他們到了贏彥章的府邸門前,贏彥章和蘇秦等人站在門口,親自迎接。
“老二,你終於來了,哥哥正想著親自去登門請你呢,”贏彥章笑嗬嗬地說道。
贏彥良翻身下馬,說道:“讓兄長等候了,失禮,失禮。”
贏彥章說道:“咱們兄弟還客氣什麼,老二你能來就好,我這一番邀請可真不容易呀。”
贏彥良說道:“兄長別見怪,前些日子弟弟確實是身體不適,生病了,不敢到兄長這來,害怕把這病傳染給兄長。”
“哥哥我知道,走吧,老二,咱們進屋慢慢聊,”贏彥章拍了拍贏彥良,揚了一下手臂,請贏彥良走進府邸。
贏彥良看著贏彥章身邊的蘇秦,目不轉睛,贏彥章說道:“老二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是洛陽名士蘇秦蘇先生。”
“久仰蘇先生大名,”贏彥良說道。
蘇秦彬彬有禮,微微頷首,說道:“二王子過獎了。”
贏彥章把贏彥良請進了大廳,這時夕陽落山,夜幕降臨,大廳裏燃起了一片璀璨的燈火。看得出來,贏彥章是一個喜歡夜生活、追求娛樂享受的王子。
大廳裏擺上了幾張桌子,仆役、丫鬟們端著酒菜,走來走去,忙忙碌碌。
華夏人吃飯的時候,原本實行的是分餐製,每個人麵前放著一張小桌子,小桌子上擺滿酒菜,人們跪坐在地,吃肉喝酒。
後來,受到了胡人的影響,華夏人吃飯的時候,變成了聚餐製,擺上一張大圓桌,眾人坐著凳子、椅子,圍坐一圈,吃吃喝喝,顯得很熱鬧。
現在,在鄭重場合,華夏君主舉行宴會,人們還是實行分餐製。贏彥章指著自己下首的一張桌子,說道:“老二,坐。”
贏彥良坐了下來,張帥手按利劍,橫眉怒目地站在贏彥良的身後,猶如一尊殺氣騰騰的凶神惡煞,令人望而生畏。
贏彥章、蘇秦看著張帥,臉上的神情都不禁僵了一下。
贏彥章調整了一下情緒,嗬嗬笑著,說道:“老二,你這是第一次到我這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