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鐵說道:“胖子,快跑!”
王胖子、李鐵翻過院牆,跳到了一條小胡同裏,兩個人的腳跟還沒站穩呢,就發現胡同口站著一排官兵,這一排官兵手持火槍,都是火槍手。
這些火槍手是杜維瀚花重金從秦國聘請來的,平日裏在宮廷保衛杜維瀚,今天為了得到蜀國的寶物,杜維瀚把這些火槍手都派了出來。
火槍手們早已把彈藥裝填完畢,見到王胖子、李鐵,立刻扣動扳機射擊。
嘭嘭嘭!......
硝煙升騰,一排子彈朝王胖子、李鐵打了過來,王胖子下意識地舉起了手裏的木箱招架。子彈打在木箱上,恰巧把木箱上的鐵鎖給打壞了,箱蓋打開,木箱大頭朝下,裏麵的金銀珠寶瀑布似的落下來,撒了一地。
王胖子看了旁邊的李鐵一眼,吐著舌頭,說道:“不好,露餡兒了。”
****** ******
從驛館分開之後,石正峰、張帥捧著木箱朝南邊跑,皮如鬆帶著官兵們在後麵追趕。石正峰、張帥不認路,暈頭轉向地亂跑,跑著跑著就跑到了死胡同裏。
張帥望著擋在麵前的牆壁發愁,石正峰說道:“帥哥,你拿著箱子,我來開路!”
石正峰把木箱扔給了張帥,然後把真氣布滿全身,整個人像是鍍了一層鐵皮似的,大吼一聲,照著麵前的牆壁狠狠撞了過去。
轟隆一聲,牆壁被石正峰撞塌了,死胡同成了活胡同,石正峰硬生生撞出一條路來,朝呆若木雞的張帥招了一下手,叫道:“快走!”
石正峰帶著張帥一路走著,走到死胡同裏,牆壁擋路,石正峰就一頭撞過去,撞出一條路來,帶著張帥繼續跑。
一間屋子裏,一男一女正在偷情。
男人摟著女人,說道:“小心肝,我愛死你了,見不到你,我是吃不香睡不好,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似的。”
男人撅著嘴巴,在女人身上拱來拱去,女人推搡著,說道:“你別這樣,讓人家看見了多不好啊。”
男人笑道:“咱們在這裏,誰能看得到?你放心吧,我把門窗都關上了,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他也進不來。”
男人一臉淫笑,迫不及待地就開始脫褲子,剛脫掉外褲,露出大花褲衩,突然,咚的一聲,塵煙四起,牆壁上露出了一個大洞,兩個男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,徑直朝前衝去。
男人看著石正峰、張帥的背影,正在發呆,女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。男人扭頭一看,我的媽呀,皮如鬆帶著一大群官兵,氣勢洶洶地追了過來,穿過牆壁上的漏洞,從男人女人的身邊衝了過去。
大兵過境,穿牆而入,官兵們很是好奇,扭頭看了看這男人女人,見這男人女人衣衫不整,有的官兵不禁笑了起來。
有個官兵指著女人,對男人說道:“兄弟,這娘們兒不錯呀。”
“嗯,屁股大,生兒子。”
“呦,白麵饅頭上黏個黑棗,都露出來了。”
“還真是的,有趣有趣。”
“別看了,把口水收起來,走走走。”
官兵們源源不斷,從男人女人的身邊走過,嬉皮笑臉地打量他們。
“啊!......”
女人回過神來,捂著臉,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叫喊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一戶人家裏,一位老人生病了,家人守在床邊,請來了一個術士,術士在屋子裏蹦蹦跳跳,搖著鈴鐺,揮舞木劍,裝神弄鬼。
病人的兒子看著術士,表示懷疑,說道:“你這樣作法真的能治好我爹的病嗎?”
術士放下手中的“法器”,摸了摸嘴唇上的八字胡,說道:“你爹這是被邪祟附體了,我這就請來大羅金仙,驅除你爹身上的邪祟。”
“天靈靈地靈靈,元始天尊快顯靈了,”術士閉著眼睛,嘰哩哇啦,念了一通咒語,然後用朱砂在一張黃表紙上畫了一個符,把這符籙貼在了牆壁上,對病人家屬說道:“你們放心,大羅金仙已經聽到了本法師的請求,馬上就會顯靈了。”
術士話音剛落,轟的一聲,貼了黃表紙的牆壁炸開了,石正峰從牆後穿了過來,灰頭土臉的,帶著張帥往前走。
屋子裏所有人都愣住了,就連那躺在床上、病入膏肓的老者都驚訝得瞪大了眼睛,呆呆地看著石正峰、張帥。
老者的小孫子七八歲的模樣,看著石正峰,拍著巴掌,歡笑起來,“哦,哦,哦,大羅金仙顯靈嘍,大羅金仙顯靈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