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小寵掂量了一下,自己手裏有匕首,那些女人肯定打不過自己,這買賣做得。
真小寵早就想當一個打家劫舍的強盜,他想著拜個山頭、入個夥,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找到組織,於是,他就成了獨行俠,一個人去搶劫。
有一次,他攔住一個壯漢搶劫,結果,一個銅板沒搶到,還被他壯漢暴打一頓,從此以後,他就暫時收斂了當強盜的想法。
今天,在這僻靜無人的樹林裏,麵對這幾個女人,真小寵心想,自己劫財劫色的成功率還是挺高的,嗯,他奶奶的,就這麼幹了!
真小寵握著匕首,朝河邊那幾個女人走去。女人們蹲在河邊洗衣服,背對著真小寵,並沒有察覺到異常。當真小寵快要走到女人們的身邊時,突然,身後響起了腳步聲。
真小寵扭頭一看,大驚失色,一群土人男子手持兵器走了過來,他們看了看真小寵,又看了看真小寵手裏的匕首,厲聲喝問:“你是什麼人?!”
真小寵心頭一顫,手裏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,他想跑,幾個土人男子撲過來,將他按倒在地。
“說,你是不是官府的奸細?!”土人男子衝著真小寵怒吼起來。
真小寵嗷嗷直叫,“我不是奸細,我不是奸細。”
“他媽的,你這賤種不打不老實!”土人男子們對著真小寵拳打腳踢。
一個土人男子一腳踢在了真小寵的褲襠上,發現真小寵的褲襠裏是空的,他愣了一下,擺手止住了同伴們,問真小寵,“你到底是什麼人,快說!”
真小寵鼻青臉腫,很是委屈,說道:“我是王宮裏的太監,我生了病,他們就把我扔到了河裏,我順著河漂到了城外,一路走著,就走到了這裏。”
那些土人男子是黑曜軍戰士,他們麵麵相覷,一把抓住了真小寵,說道:“跟我們走!”
黑曜軍戰士把真小寵帶到了營地,河邊那幾個洗衣服的女人都是黑曜軍戰士的家屬,幸虧真小寵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發現了,否則的話,黑曜軍戰士非得把他碎屍萬段不可。
真小寵被押到了將軍慶豐的營帳裏,慶豐聽說真小寵是王宮裏的太監,便詢問真小寵,王宮是個什麼情況。真小寵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,把王宮裏的情況講給了慶豐。
慶豐沉思良久,揮了一下手,命令黑曜軍戰士把真小寵帶下去。
真小寵跪在地上,叫道:“將軍,我想加入黑曜軍。”
旁邊的戰士一臉輕蔑,說道:“你一個太監,還想加入我們黑曜軍?”
真小寵眼巴巴地看著慶豐,說道:“將軍,多個猴兒還添三分力,您讓我留在黑曜軍裏,我一定盡心盡力為您效勞。”
慶豐大義凜然地說道:“凡是受欺壓的土人同胞,都可以加入我們黑曜軍,黑曜軍收你了。”
真小寵加入了黑曜軍,他興高采烈,以為這下子自己的人生迎來了轉機,風雨散去見彩虹,沒想到,真小寵在黑曜軍裏也是一個底層的存在。
真小寵要文不能文,要武不能武,身上還帶著一股卑賤之相,誰也瞧不起他。真小寵很是沮喪,覺得黑曜軍裏的這些人,和王宮裏的那些人一樣,都是一群王八蛋!
真小寵雖然一肚子怨氣,但是,他還是選擇留在了黑曜軍裏,在黑曜軍裏他起碼還能吃口飯,不至於餓死。
真小寵八歲進宮,學的都是伺候人的本事,黑曜軍就讓真小寵發揮他的特長,專門伺候慶豐,給慶豐洗腳刷馬桶,兢兢業業。
一天,慶豐突然生病了,背上生出了一個爛瘡,疼得慶豐齜牙咧嘴,坐臥不安。黑曜軍裏沒有正規醫生,隻有巫醫,巫醫跑來查看了一下慶豐的病情,告訴慶豐,他這是殺孽太重,遭了報應。
慶豐當初參加黑曜軍,反抗朝廷,被朝廷抓起來,關進了白虎大牢,慶豐的妻子領著女兒獨自在外生活。後來,慶豐逃出了白虎大牢,興衝衝地回家看望女兒,家裏卻是空空蕩蕩,連個人影都沒有。
慶豐詢問鄰居得知,在慶豐坐牢的時候,慶豐的女兒生病了,因為沒有錢醫治,夭折了,慶豐的妻子萬念俱灰,懸梁自盡了。
妻子和女兒都死了,慶豐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嚎叫,從那以後,他的心裏就充滿了恨,對華夏人的恨。他覺得是華夏人害死了他的妻子、女兒,他要殺光蜀國的華夏人,為妻子、女兒報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