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眼土賊愣了一下,隨即笑了,說道:“哎呀,你小子挺橫呀,早上喝酒了吧?能不能睜開眼睛看一看現在的形勢?我幾十號弟兄圍著你,你還敢跟我們囂張?”
張帥不耐煩了,提起手中利劍,指著牛眼土賊,說道:“我這個人耐心有限,隻和你說一次,把路讓開,否則後果自負。”
牛眼土賊還不知死活,揮了一下手,叫道:“弟兄們,別和他們客氣了,男的殺掉,女的帶走。”
殺男人、搶女人,這是土賊們最喜歡做的事了,他們興高采烈,歡笑著就衝了上去。他們還傻乎乎的不知道,他們那卑賤的生命即將結束。
張帥不再廢話,揮動起手中的利劍,劍光劃了一圈,那些土賊止住了叫嚷,停下了腳步。石正峰捂住了鄒蘭兒的眼睛,說道:“蘭兒小姐,別看,別看。”
張帥這一劍劃出去,土賊們那一顆顆腦袋全都飛上了天,臉上凝固著驚恐、不可思議的神情,無頭腔子站在原地,滋滋噴血。
張帥隻一劍就要了這幾十個土賊的性命,他揮了一下手,說道:“石頭,蘭兒小姐,咱們快走。”
張帥把馬兒讓給了鄒蘭兒,三個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糖果坊,來到了華夏聚居的坊。此時已是午後時分,石正峰、鄒蘭兒和張帥折騰了半天,還都沒吃飯呢,路過一家酒樓門口,飯菜的香味兒飄出來,立刻勾得三個人肚子咕咕直叫。
張帥說道:“咱們進去吃口飯吧。”
華夏聚居區裏治安狀況還可以,起碼光天化日之下,土賊不敢行凶。石正峰、鄒蘭兒和張帥走進了酒樓,點了一些飯菜,吃了起來。
三個人正吃著飯,聽到門口傳來了吵鬧聲,一個土人要進酒樓,被夥計給攔住了。
這土人名叫真小寵,他扯著嗓子衝著夥計叫道:“讓開,趕緊給我讓開,你知道我這衣服值多少錢嗎,弄髒了你賠不起!”
夥計還算客氣,說道:“先生,您不能進去。”
真小寵瞪著眼睛,從懷裏抽出了一張銀票,耀武揚威似的,在手裏抖了抖,說道:“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這是萬象商社的銀票,老子有錢,到你這來吃飯是瞧得起你,你敢阻攔老子?!”
夥計說道:“先生,我們這家酒樓是華夏人的酒樓,您身為土人不能進來用餐。”
真小寵齜牙咧嘴,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夥計的臉上,叫道:“你知道我是誰嗎,你知道我是誰嗎?!”
夥計往後退了幾步,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,還是沒有動怒,說道:“先生,就算您是王上親封的酋長,身為土人,您也不能到這華夏人的酒樓來吃飯,這是律法裏明文規定的。”
真小寵的氣焰稍稍降低了一些,說道:“我就要吃你這的飯菜,怎麼辦吧?”
夥計說道:“您要吃我們這的飯菜,可以打包帶走。”
“好,我打包,趕緊給我做去,我要一份紅燒排骨、一份糖醋魚、一份炸茄盒......”
真小寵點了一大堆菜,夥計通知後廚去做,然後搬了一把椅子給真小寵,讓真小寵在門外等著。種族隔離製度下,真小寵身為土人,不能以食客的身份進入華夏人的酒樓。
過了一會兒,夥計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,說道:“先生,您點的菜都做好了。”
真小寵打開食盒,把那些菜一盤盤拿了出來,伸手抓著菜嚐了嚐,“這個菜有點淡,叫後廚再放點鹽。還有你們這蝦,怎麼就六隻?”
夥計看著真小寵,說道:“您要是覺得這菜有點淡,我可以叫後廚再給您放點鹽,至於這蝦,一盤隻有六隻,我不能給您加。”
真小寵怒氣衝衝地看著夥計,說道:“老子今天心情好,要不然砸了你這破店,快去,叫後廚給老子加點鹽。”
夥計提著食盒回後廚去了,張帥看著那真小寵,說道:“這家夥是什麼人,看上去挺囂張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別理他,咱們吃咱們的。”
夥計到後廚走了一趟,又拎著食盒回來了,說道:“您嚐嚐現在的鹹淡怎麼樣?”
真小寵嚐了一口,說道:“馬馬虎虎,就這麼算了吧。”
真小寵拎著食盒要走,夥計叫道:“喂,先生,您還沒給錢呢。”
真小寵瞪了夥計一眼,好像夥計朝他要錢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似的,他拿著一張銀票甩給了夥計,說道:“都給你了,不用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