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家珍說道:“王上突然駕崩,我父親現在成了蜀國的新王,這成都的局勢可能會有幾分動蕩,你們最近幾天就待在家裏,不要隨意走動了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殿下,萬一寇德彬他們......”
石正峰的後半句話沒說,萬一寇德彬他們再來找茬兒怎麼辦?
昊家珍說道:“家帥堂兄,你叫人拿一張紅紙,再拿筆墨過來。”
張帥叫家丁拿來了紅紙和筆墨,昊家珍提筆蘸墨,在紅紙上寫下了幾個字,說道:“家帥堂兄,你把這張紙貼在門上,可保平安無事。”
張帥接過紅紙一看,上麵寫著“忠義之家”四個大字,落款寫著“昊家珍”三個小字。
“多謝殿下,”張帥向昊家珍鞠躬致謝。
昊家珍說道:“堂兄不必如此,不要叫我殿下,還是叫我小二爺吧,我聽著親切。”
張帥說道:“您現在是王子,我們不能亂了規矩,再叫您小二爺。”
昊家珍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王子,這一聲王子叫得咱們的情義都淡了。”
眾人都沉默了,以前,昊家珍是小二爺,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,顧忌不是太多。現在,昊家珍成了王子,眾人和他之間豎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壁,永遠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親近、隨意了。
場麵有些尷尬,石正峰說道:“殿下,您到府裏坐一會兒吧。”
張帥說道:“是啊,殿下,坐一會兒吧,我叫人給您沏茶去。”
昊家珍擺了擺手,說道:“不必了,我還有事,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昊家珍在侍衛們的簇擁下,又回到了馬車上,乘車遠去。張帥叫家丁提來漿糊,把昊家珍親筆書寫的紅紙條,貼在了大門上。
眾人沉默,一路無話,回到了院子裏,王胖子率先打破了沉默,說道:“這怎麼一夜的功夫,蜀王就駕崩了?”
鄒蘭兒說道:“我聽說蜀王前些日子就患病了。”
王胖子說道:“蜀王隻是輕微中風而已,不應該駕崩呀。”
鄒蘭兒說道:“那會不會是突然病情加重,畢竟生死這種事情,誰也說不準的。”
李鐵在旁邊說道:“就算是蜀王暴病駕崩,他有兩個兒子,大王子、二王子,而且這大王子、二王子都已經成年了,他怎麼不傳位給兩個兒子,卻要傳位給弟弟?”
鄒蘭兒看著李鐵,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,昊啟賢是......”
李鐵說道:“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貓膩。”
鄒蘭兒、李鐵、王胖子他們越說越犯忌諱,張帥連忙在旁邊說道:“莫談國事,不要再說這些了。”
石正峰感歎了一句:“蜀國現在要亂呀。”
雖然有了昊家珍的字條保住了平安,但是,張帥、石正峰他們受到了嚴密的監視,一出大門就有一大群密探跟在他們的身邊,而且到了城門口,官兵們就舉起了刀槍,禁止他們出城。
當初,石正峰、張帥他們救下了昊家玉、昊家璋,壞了昊啟賢的事,昊啟賢一直記恨在心。如果不是因為昊家珍,昊啟賢早就把石正峰、張帥他們當做亂黨,抓起來了。
現在,昊啟賢還沒有精力對付石正峰、張帥他們,他要坐穩王位,以最快的速度平定蜀國的局勢。昊啟賢當了二十多年的成都太守,有著豐富的從政經驗和強大的執政能力,同時,聚集在他周圍還有一大批黨羽。
昊啟賢采取了一係列的措施,很快就穩定住了局勢,群臣都承認昊啟賢為新一任蜀王。內部的問題解決了,外部的問題卻相當嚴重,信使送來了前方的戰報,說黑曜軍攻城掠地,已經逼近成都。
昊啟賢決定禦駕親征,一舉掃平黑曜軍,除去蜀國這個多年的心腹大患。大臣們都勸說昊啟賢,他剛剛繼位,不適宜禦駕親征。
昊啟賢說道:“寡人沒擔任過武職,天下人都以為寡人是個文弱書生,這次,寡人就要禦駕親征,讓天下人都看看,寡人的武功如何!”
昊啟賢拿定了主意,調集五萬精兵,要禦駕親征。出征之前,昊啟賢做了一番安排,他冊立昊家珍為王太子,留在成都監國,同時,他叫昊家玉、昊家璋隨他一同出征。
昊啟賢當上了蜀王之後,昊家玉、昊家璋兄弟就成了富貴囚徒,每天的一舉一動都在昊啟賢的嚴密監視之中,不能出門,不能見客。
現在,昊啟賢要禦駕親征,他害怕昊家玉、昊家璋趁機作亂,便要把兩個人帶在身邊,時時刻刻監視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