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啟聖是鐵了心要置昊啟賢於死地,昊啟賢看著昊啟聖,突然神情變得凶惡,說道:“王兄,我不服,從小我就不服!”
昊啟聖皺起了眉頭,說道:“你不服什麼?”
昊啟賢說道:“從小我們倆在一起玩耍,在一起學習,在一起射獵,我樣樣都不比你差。可是,父王不立我為太子,卻立你為太子。母後告訴我,讓我長大了之後,忠心耿耿地輔佐你,做一個好臣子。為什麼,我們倆同父同母,我哪裏也不比你差,隻是比你小了幾歲而已,為什麼你就要當王,而我隻能做臣!”
昊啟聖的目光變得凶狠起來,說道:“原來你早就有不臣之心,枉我這些年如此器重你。”
昊啟賢站了起來,說道:“如果當年父王立我為太子,把王位傳給我,我也會器重你。”
“放肆!”昊啟聖大動肝火,渾身發抖,咳嗽起來。
這時,承恩一直站在宮外,趴在門上,透過門縫,把昊啟聖、昊啟賢兄弟之間的這場會麵,全都看在眼裏。
昊啟聖氣得直咳嗽,昊啟賢在旁邊冷冷地看著,沒有說話,也沒有動彈。昊啟聖自己起身拿過了茶杯,喝了一口茶,喘了幾口粗氣。
“老二,我還想給你一個月的時間,讓你交待後事,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,你現在就去孝敬母後吧。你放心,我不會因為你而記恨家珍,家珍還是個好孩子。”
昊啟聖扭頭叫道:“承恩,承恩。”
承恩聽到了昊啟聖的召喚,準備應一聲,推門進去,沒想到,站在昊啟聖麵前的昊啟賢突然麵目猙獰,從袖子裏抽出了一件東西。
承恩大吃一驚,站在門外愣住了,定睛一看,昊啟賢從袖子裏抽出來的是一把斧子,這斧子在暗夜中閃著寒光。
昊啟賢一斧子劈在了昊啟聖的腦袋上,嘭的一聲,昊啟聖趴在了桌子上,血流如注。昊啟聖掙紮著,指著昊啟賢,要說話。
昊啟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掄起斧子又砍向了昊啟聖的腦袋,兩斧子下去,昊啟聖趴在了桌子上,一動不動,鮮血不停地流淌,順著桌子流在了地上,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。
承恩嚇得如墜冰窟、魂不附體,昊啟賢竟然用斧子殺死了昊啟聖!
燭光搖曳,昊啟賢看著昊啟聖的屍體,愣了一會兒,回過神來,丟掉了手裏的斧子,有些不知所措。想了想,昊啟賢叫了起來,“承恩,承恩!”
“奴才在,”承恩戰戰兢兢,打開了房門,走了進來。
昊啟賢目光陰冷,看著承恩,嚇得承恩直打寒顫。昊啟賢說道:“把這裏收拾收拾,王上駕崩了。”
承恩是昊啟聖最信任的太監總管,其實,暗地裏昊啟賢早就把承恩給收買了,承恩早已經登上了昊啟賢的船。
承恩愣在那裏沒有動,昊啟賢麵目猙獰,壓低了聲音,咬牙切齒,說道:“你還愣著幹什麼,快把這收拾了!”
承恩拿起了抹布,擦掉了地上的血,然後又扯出了紗布,把昊啟聖腦袋上的傷口包紮起來。
昊啟賢坐在了椅子上,氣喘籲籲,承恩收拾幹淨了屋子,站在一邊,看著昊啟賢,等候昊啟賢發號施令。
昊啟賢沉思良久,說道:“承恩,我給你寫一份名單,你以王上的名義,趕緊把這幾位大臣召進王宮,告訴他們王上病危。”
“好,我這就吩咐底下人去,”承恩叫來了幾個親信太監,讓這幾個親信太監立刻去召集幾位大臣進宮。
王宮裏亂了起來,有的太監、宮女就跑去把這件事通知了宋王後。宋王後立刻帶著人趕往寢宮,昊啟聖與宋王後夫妻感情很一般,宋王後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昊啟聖的麵了。
宋王後走到了寢宮門口,看見寢宮開著門,昊啟賢跪在龍榻前,痛哭不已。
“王上,”宋王後叫了一聲,邁步進了寢宮,問道:“啟賢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昊啟賢說道:“剛才我和王兄正說話,王兄突然就發病了,我已經派人去叫禦醫了。”
很快,幾個禦醫就背著醫藥箱,急匆匆地跑了過來,昊啟賢說道:“快,快來看看王兄這是怎麼了。”
禦醫們跑到了床邊,見昊啟聖臉色蒼白,躺在了床上,半邊腦袋都用紗布裹住了,還隱隱約約看得見有鮮血透過紗布滲出來。
禦醫們愣住了,看著昊啟賢,昊啟賢說道:“王兄剛才突然昏迷,摔倒在地,磕傷了腦袋,我和承恩總管給王兄包紮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