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國政跪在地上,叫道:“大人,這兩份遺囑都是偽造的!”
清夫人說道:“寇大人,我公公、我丈夫立遺囑的時候,請了很多見證人,這些見證人都是德高望重之人,他們都在遺囑上簽了字。有人說這遺囑是偽造的,不知這話從何說起。”
寇德彰看著兩份遺囑,想要雞蛋裏挑骨頭,但是,挑了半天愣是無處下手。兩份遺囑的見證人除了鄉紳名士之外,還有官府中人,寇德彰的前任李太守也在遺囑上簽了字,如果寇德彰硬說這兩份遺囑是偽造的,那可就把簽了字的見證人都得罪了。
寇德彰正為難,突然,朱國軍跳了起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衝向了寇德彰。寇德彰嚇了一跳,以為朱國軍是發瘋了,連忙向後退去。
朱國軍的目標不是寇德彰,而是桌子上的那兩份遺囑,他抓起兩份遺囑,搓成一個團,塞進了嘴巴裏,嚼了幾下,吞到了肚子裏。
吞掉遺囑之後,朱國軍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,看著清夫人,心想,臭娘們兒,現在你沒證據了吧?
衙役們還有外麵圍觀的群眾,全都驚呆了,他們沒想到朱國軍在大堂上會使出這一招,把證據給吞了。
清夫人倒是絲毫沒有慌亂,看著朱國軍,說道:“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,早知道我多拿點草紙來,叫你吃個夠。”
朱國軍說道:“臭娘們兒,你別說這些沒用的,趕快把朱家的家產還給我們!”
張帥在外麵叫道:“寇大人,朱國軍當堂毀壞證據,應該立刻拿下嚴懲!”
王胖子叫道:“對,把這王八蛋拿下,豁開他的肚子,取出遺囑!”
官兵們衝著張帥、王胖子叫道:“你們給我老實點!”
張帥、王胖子還要叫嚷,石正峰攔住了他們倆,說道:“等一等,看看情況再說。”
石正峰發現清夫人氣定神閑,好像留有後手。
清夫人說道:“寇大人,剛才那兩份遺囑隻是副本,原件還在莊園裏。”
寇德彰和朱國政、朱國軍都是一愣,清夫人看著朱國軍,說道:“莊園裏還有好幾份副本,我要不要拿來給你下酒吃?”
“你這臭娘們兒!”朱國軍暴跳如雷,指著清夫人。
寇德彰拍了拍驚堂木,皺著眉頭,看著朱國軍,說道:“這是大堂,你老實點,休得聒噪。”
寇德彰發話了,朱國軍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,立刻就乖了下來,重新跪在地上,瞪著清夫人,不吭聲。
清夫人說道:“寇大人,既然你對遺囑沒有疑義,那這件案子就不用再審了,告辭了,我在生意上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呢。”
清夫人轉身要走,寇德彰拍了一下驚堂木,叫道:“大膽,站住,本官叫你走了嗎?!”
清夫人停下了腳步,回身看著寇德彰,問道:“寇大人還有什麼事嗎?”
寇德彰說道:“遺囑雖然沒問題,但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,已經沒有資格繼續掌管朱家的家產了。”
清夫人皺了一下眉頭,說道:“寇大人的話,我聽不懂。”
寇德彰冷笑一聲,說道:“你聽不懂我就給你好好說一說,你是朱家的媳婦,你公公你丈夫把朱家的產業交給你,那是希望你恪守婦道,不要忘了自己是朱家的媳婦。而你呢,你在你公公、你丈夫死了之後,不守婦道,與男人們亂搞,白日宣-淫,汙穢不堪。你公公、你丈夫九泉之下知道這些,還得再活活氣死一次。”
聽了寇德彰的話,眾人一片嘩然,張帥怒不可遏,衝著寇德彰叫道:“你血口噴人!”
石正峰攔住了張帥,說道:“帥哥,冷靜冷靜。”
寇德彰的話很是惡毒,清夫人的怒火竄了起來,但是,這些年商場曆練,清夫人的心性早就磨練得沉穩了。
清夫人壓下怒火,說道:“寇大人,你說這些話有證據嗎?”
寇德彰說道:“有啊,證據多得是,你要多少本官就給你拿出來多少。”
清夫人說道:“好,寇大人你現在就把證據拿出來吧。”
寇德彰看了朱國政一眼,朱國政心領神會,拉扯了一下朱國軍,叫道:“大人,我們可以作證,我們親眼看見這娘們兒和好幾個男人亂搞!”
清夫人笑了一下,說道:“你們既是原告又是證人,天下還有這麼滑稽的事嗎?”
朱國政說道:“證人有的是,大人,您叫幾個證人上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