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德彰是魚鳧太守,在魚鳧所有人都要看著他的臉色行事,所有人都要討好他、巴結他,清夫人竟然拒絕了他,這讓他怒火中燒,很是氣憤。
他壓著怒火,說道:“夫人,我勸你再考慮考慮。”
清夫人既然已經和寇德彰攤牌了,就不再遮遮掩掩,說道:“大人,我意已決,暫時我是不會再婚的。”
清夫人對寇德彰是一點好感也沒有,她寧願一輩子寡居,也不願和寇德彰這種醃臢男人再婚。
寇德彰感覺受到了羞辱,怒氣衝衝,說道:“清寡婦,你還以為自己是昊氏家族的郡主嗎?”
寇德彰的話語裏滿是威脅的意味,清夫人不甘示弱,神色一凜,說道:“我是不是郡主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光明磊落、問心無愧。”
寇德彰說道:“好一個光明磊落、問心無愧,朱國政、朱國軍狀告你侵吞朱家財產,你等著打官司吧。”
說著,寇德彰就站了起來,拂袖而去。
張帥走了過來,說道:“姑母,寇德彰好像很不高興,出了什麼事?”
清夫人說道:“寇德彰要我嫁給他,我沒有從他。”
“什麼?!”張帥瞪著眼睛,叫道:“這王八蛋也太不要臉了吧,就他那癩蛤蟆德性,還想吃姑母您這天鵝肉?”
清夫人瞪了張帥一眼,訓斥道:“帥帥,別胡說八道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寇德彰氣衝衝地走了,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張帥說道:“姑母,我去找我爹爹,教訓寇德彰那個王八蛋,瞎了他的狗眼,欺負人敢欺負到姑母的頭上來了。”
清夫人說道:“帥帥,不要去找你爹,我已經不是昊家的人了,無論出什麼事,我都不能去找昊家的人。”
張帥說道:“可是我爹是您的親哥哥,和別人不一樣。”
“一樣的,”清夫人板著臉說道。
清夫人是個要強的女人,她已經和昊家斷絕了關係,讓她去求昊家,她的自尊不允許。
代安說道:“夫人,我這就把莊丁們組織起來,給他們發放兵器,讓他們日夜操練。”
王胖子問道:“大管家,你這是要幹什麼?”
代安說道:“我這是要保護夫人。”
王胖子撇了一下嘴,說道:“寇德彰是走白道的,不是混黑道的,他會暗地裏使絆子,不會明麵上掏刀子。”
“他怎麼暗地裏使絆子?”代安問道。
王胖子說道:“寇德彰是官,我們是民,寇德彰要暗地裏使絆子,算計我們,有的是辦法。”
東方玉說道:“是啊,常言道,窮不與富鬥,民不與官鬥。”
張帥訓斥東方玉,“別長他人誌氣,滅自己威風,民怎麼了,官又怎麼了,我倒要看看他寇德彰能使出什麼花招。”
張帥沒把寇德彰放在眼裏,但是,第二天,一群官兵就如狼似虎地來到了莊園外,把大門砸得咚咚直響。
代安打開了大門,看著那些官兵,問道:“你們要幹什麼?”
官兵們也不答話,上前一把推開了代安,風風火火地闖進了莊園裏。仆役們很是氣憤,想要上前和這些官兵理論,官兵們端著兵器,惡狠狠地叫道:“都他媽別動,老實點!”
有時候,這些穿著軍裝的官兵比土匪還土匪。
仆役們見官兵們氣勢洶洶,還拿著兵器,站在那裏沒敢亂動。
為首的一個軍官問代安,“寡婦清在哪?”
寡婦清是對清夫人的蔑稱,代安很是憤怒,衝著那軍官叫道:“你說話注意點,不許汙蔑我家夫人!”
“哎呀,你個下賤胚子還敢跟我頂嘴,”軍官上去一拳,把代安打得踉踉蹌蹌,口鼻流血。
這時,張帥、石正峰、王胖子他們聽到聲響,趕了過來,張帥問道:“你們要幹什麼?”
軍官拿出了一張紙,展開,抖了抖,說道:“我們奉了太守大人的命令,前來捉拿犯婦寡婦清。”
石正峰問道:“清夫人犯了什麼罪?”
軍官說道:“朱國政、朱國軍狀告寡婦清侵吞朱家產業,廢話少說,寡婦清在哪?”
石正峰說道:“朱國政、朱國軍狀告清夫人,這件案子還沒有審理清楚,你憑什麼說清夫人是罪犯,憑什麼捉清夫人?”
軍官不耐煩了,說道: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少在我麵前囉嗦,我是奉了太守大人的命令來捉人的,快說,寡婦清在哪?”
眾人怒氣衝衝地瞪著軍官,誰也沒有說話,軍官說道:“你們不說也沒關係,弟兄們,給我搜,掘地三尺也要把寡婦清搜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