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戰士原本麵目猙獰,要殺了莊周,見那些蝴蝶飛了起來,他們全都愣住了,呆呆地看著那些蝴蝶,臉上的凶惡之色退去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純真的笑臉。
魔戰士們都笑了,笑得是那般純真,笑得是那般燦爛,他們追逐著蝴蝶,像回到了童年似的,無拘無束,自由自在,心兒隨著蝴蝶一起飛舞起來。
漸漸地,黑氣從魔戰士們的七竅之中飄了出來,這些黑氣是魑魅魍魎的怨氣,怨氣一散,魔戰士們的修為也散了。沒了修為,這些魔戰士就不再是魔戰士,而是普普通通的人了。
魔君怒視莊周,問道:“你到底是誰?!”
莊周背著雙手,落在了魔君的麵前,說道:“我是誰?我也不清楚,我從無中來,將回無中去,天地間本沒有我,我也不會永存於天地間,我和你都是這紅塵中的匆匆過客而已。”
魔君怒氣衝衝,叫道:“別廢話,你到底是誰?!”
莊周看著魔君,眨了眨眼睛,說道:“幾百年前,爹娘好像給我取了一個名字叫莊周,嗬嗬。”
“莊周!”魔君瞪大了眼睛,露出了幾分驚恐之色。
莊周一臉正色,說道:“年輕人,趁著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,不要再作惡了,放了這些人吧。”
魔君麵目猙獰,叫道:“仙劍山莊欠我的,三界對不起我,我一定要毀了仙劍山莊、一統三界,你是莊周也不能阻攔我!”
魔君發起了瘋,衝向了莊周,莊周露出無奈的神情,迎著魔君衝了上去,兩個人火星撞地球一般,攪在一起,廝殺起來。
石正峰和在場的眾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激烈的對決,都瞪大了眼睛,呆若木雞。
突然,魔君被莊周一掌擊中,撞到了洞壁上,轟隆隆,整座山洞被魔君撞得劇烈震顫起來,洞頂的石塊嘩嘩掉落,看樣子這山洞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。
“快跑呀!”有人喊了一聲,就想逃跑。
“今天誰也不準走!”魔君吼了一聲,設置了一個結界,把所有人都困住了,“就是死,我也要拉著人給我陪葬!”
莊周說道:“你何苦如此,這樣你就開心了嗎?”
“我不開心,但是我痛快!”魔君惡狠狠地叫著。
莊周說道:“你這痛快也是一種病態的痛快,人追求的不應該是表麵的榮華富貴、虛假的喜怒哀樂,應該是內心最真摯的感覺。讓心兒插上翅膀,自由地飛翔,這才是人生的追求。”
“你他媽的少在這說教!”魔君不為所動,衝向了莊周。
莊周說道:“人呐,總是被浮沉雲煙遮蔽了雙眼,可悲可歎。”
莊周和魔君攪在一起,大戰三百回合,不分勝負。魔君越來越急躁,莊周一直是氣定神閑,魔君心神亂了,便露出了破綻,莊周一掌打過去,打在了魔君的胸口上。
魔君噴出一大口鮮血來,踉蹌著向後退去,喘著粗氣,一臉不服氣地瞪著莊周。
魔戰士們都感到很驚訝,在他們的眼裏,魔君可是無敵一般的存在,竟然被莊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老頭給打吐血了。
莊周背著雙手,說道:“年輕人,不要再執迷不悟了。”
魔君也是個強種,就是不服氣,叫嚷著再次衝向莊周。莊周避開了魔君的拳頭,又是一掌打在了魔君的肚子上,魔君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,退到了洞壁邊上。
石正峰和那些魔戰士、罪犯都覺得魔君完蛋了,石正峰鬆了一口氣,心想,這場威脅仙劍山莊、威脅三界的劫難算是化解了,沒想到,魔君還要拚死一搏,叫道:“你們這些人都要給我陪葬!”
魔君怒吼著,整個結界震顫起來,石正峰和那些魔戰士、罪犯感覺一陣灼熱的氣息彌漫開來,令他們痛苦不堪,有那體質孱弱的抱著腦袋,滿地打滾,甚至七竅之中都流出了血。
一直嬉皮笑臉的莊周露出了怒容,衝著魔君叫道:“快住手!”
魔君一臉獰笑,說道:“要死大家就一起死!”
魔君在結界裏發起了玉石俱焚陣,以莊周的修為可以衝破結界逃出去,但是,石正峰和那些魔戰士、罪犯則沒有生存的希望。
莊周看著那些慘叫、呻吟的人們,再次衝著魔君叫道:“快住手!”
魔君洋洋得意,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,莊周舉起了手掌,衝到了魔君的麵前。
魔君笑道:“來吧,殺了我吧,大陣已經開啟,你就是殺了我也無法阻止。”
莊周再一看,有些人倒在地上,身體已經滋啦啦冒起了白煙,化作了血水。再不及時製止這玉石俱焚陣的話,石正峰他們就要性命不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