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弟子嚇了一跳,慌忙站了起來,驚恐不已地看著劍無痕,結結巴巴,說不出話來。劍無痕是仙劍山莊裏出了名的古板執事,你要是犯了錯誤被他逮著,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。
劍無痕怒視兩個弟子,說道:“你們倆身為守護藥材庫的弟子,竟敢玩忽職守!”
劍無痕訓話的時候,弟子們都是低著頭,虛心聽著,千萬不要和劍無痕頂嘴,否則劍無痕能以“目無尊長”為由,一劍殺了你。
楊怡珍見劍無痕大發雷霆,訓斥兩個弟子,便悄悄地挪動腳步,想要溜走。
“站住!”劍無痕怒吼一聲,把楊怡珍嚇了一跳。
楊怡珍停下腳步,衝著劍無痕嫣然一笑,嬌滴滴地叫了一聲:“執事大人。”
“你是什麼人?”劍無痕打量著楊怡珍,問道。
楊怡珍說道:“我是新來的女弟子。”
“你到這裏來幹什麼?”劍無痕一副冷冰冰的樣子,對於楊怡珍的撒嬌獻媚,毫不理會。
楊怡珍說道:“我到這裏來和兩位師兄說說話、聊聊天。”
“聊天?”劍無痕盯著楊怡珍,目光裏充滿了疑惑。
這時,藥材庫裏傳來了異樣的響聲,劍無痕眼睛一瞪,拔出劍來,一下子衝進了藥材庫裏。楊怡珍心中暗暗叫苦,罵道,費再雄這個廢物,真是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!
劍無痕一手提劍,一手拖拽著費再雄,從藥材庫裏走了出來。費再雄咧嘴大哭,說道:“執事大人饒命啊,執事大人饒命啊。”
劍無痕一把將費再雄摜在了地上,說道:“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到藥材庫來投毒,說,你有沒有同夥?!”
到藥材庫投毒,這可是犯了死罪,要被天打雷劈,魂飛魄散的,費再雄嚇得渾身發抖,六神無主,看著楊怡珍。
楊怡珍很是惱火,叫道:“你看著我幹什麼?!”
費再雄嚇傻了,向楊怡珍伸出了手掌,腔調都變了,叫道:“小師妹,救救我呀!”
“神經病,我根本就不認識你,”楊怡珍轉身要走。
“不許走,”劍無痕說了一句,聲音裏帶著透骨寒氣,令楊怡珍直打寒顫。
劍無痕指著楊怡珍、費再雄,說道:“你們倆跟我走。”
楊怡珍看著劍無痕,想要逃跑,但是,她知道自己的實力,逃不出一百米,就得被劍無痕捉住,到時候還要自取其辱。沒辦法,楊怡珍隻能硬著頭皮,跟著劍無痕走。她惡狠狠地瞪了費再雄一眼,恨不得把這廢物活剮了。
劍無痕對那兩個看守藥材庫的弟子說道:“一會兒我再處置你們倆!”
兩個弟子嚇得癱在地上,站都站不起來了。
劍無痕把楊怡珍、費再雄帶到了自己的書房,這書房是劍無痕讀書練功的地方,也是他處理公務的地方,兼具書房與辦公室的功能。
劍無痕坐在了椅子上,楊怡珍、費再雄戰戰兢兢地站在劍無痕的麵前。劍無痕冷冷地說道:“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,從實招來。”
楊怡珍立刻叫道:“執事大人,我什麼也不知道呀,我就是和兩個師兄聊了一會兒天。”
嘭的一聲,劍無痕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怒視楊怡珍,說道:“你拿我當傻子耍弄嗎,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們倆之間的勾當嗎?再不老實,罪加一等!”
楊怡珍不敢吭聲了,費再雄在旁邊問道:“執事大人,投毒罪怎麼處置呀?”
劍無痕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,說道:“投毒殺人者,要綁縛行刑台,天打雷劈,至魂飛魄散、化為齏粉為止。”
費再雄的眼淚唰地一下子就流了出來,說道:“執事大人,我雖然投毒了,但是並沒有毒死人呀。”
劍無痕說道:“你雖然沒有毒死人,但是你已經有了毒死人的心思。”
費再雄說道:“執事大人,我知道錯了,求求您,念在我是初犯的份兒上,饒我一命吧。哪怕是把我放逐邊荒,留我一條性命也好。”
劍無痕說道:“規矩就是規矩,絕無商量的餘地。”
費再雄看著劍無痕,由懼生恨,牙齒咬得嘎嘎響,心想,王八蛋,你一點活路也不給老子留,兔子急了還咬人,你也太瞧不起老子了!
費再雄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突然跳了起來,一劍刺向了劍無痕,不管怎樣,他要先殺了劍無痕解恨泄憤。
劍無痕穩穩地坐在那裏,看著費再雄,用真氣調動起了掛在牆上的寶劍,寶劍出鞘,閃著紅光劈向了費再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