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兒找到了負責給黑道人送飯的仆役,想把毒投在黑道人的飯菜裏。剛開始,那仆役死活不同意,後來,迎兒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金銀首飾都拿了出來,送給了那仆役。
這些金銀首飾加在一起價值上萬兩銀子,仆役終於招架不住,同意了。
晚上,仆役把飯菜端進了黑道人的房間裏,然後仆役就退了出來,把迎兒給他的金銀首飾包裹起來,連夜逃出莊園。那些金銀首飾足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了,他再也不用當仆役伺候人了。
迎兒溜到了黑道人的房間外,手指蘸著唾沫,輕輕地把窗紙戳出一個窟窿來,向裏麵窺視。迎兒要親眼看著黑道人毒發身亡。
黑道人坐在桌子前,拿起筷子要吃飯,突然,他愣了一下,低頭看了看飯菜。迎兒不禁緊張起來,要是被黑道人識出飯菜裏有毒,可就功虧一簣了。
迎兒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心緒,注視著黑道人。黑道人看著飯菜,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夾了一口菜,放進嘴裏,吃了下去。
迎兒萬分激動,好啊,好啊,黑道人這下子死定了。迎兒在飯菜裏投了很多毒,就是一頭蠻牛也毒死了。而且,迎兒還有兩手準備,她懷裏藏著一把匕首,黑道人要是中毒沒死,她就衝進去,捅死黑道人。
黑道人一口接著一口,差不多把一盤菜都吃完了,但是,卻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。
迎兒心裏嘀咕起來,怎麼會這樣,難道那老仆役給自己的毒藥是假的?不會呀,自己明明拿老鼠做個試驗,一丁點的毒藥就能毒死一隻大老鼠,黑道人怎麼會毫無反應呢?
就在迎兒疑惑不解的時候,黑道人開口說話了,“窗外的朋友,站了那麼久不累嗎?進來坐一會兒吧。”
迎兒心裏咯噔一聲,自己悄無聲息地躲在外麵,竟然還是被黑道人給發現了。
迎兒呆愣著沒動,黑道人飛身而起,撞碎了窗戶,一把掐住了迎兒的喉嚨,說道:“原來是你這個小蹄子,想用毒藥毒死我,你比你爹爹可蠢多了。”
迎兒掙紮了幾下,掙不開,黑道人的大手掐著迎兒的喉嚨,像鐵鉗一樣牢固。情急之下,迎兒抽出了懷裏的匕首,朝黑道人的胳膊刺去。
當,當,當!
匕首刺在黑道人的胳膊上,發出金屬碰撞一般的聲響,絲毫也沒有傷到黑道人。
黑道人麵目猙獰,手指發力,迎兒隻覺得喘不過氣來,眼冒金星,喉嚨馬上就要斷掉了,她掙紮著,艱難地說了一句,“唐大哥和石頭......不會放過......你的......”
黑道人本來想著掐死迎兒,聽到迎兒說出這句話,他又改變了主意。迎兒就是一個傻了吧唧的娘們兒,一千個一萬個迎兒,也威脅不到黑道人,黑道人擔心的是唐禦和石正峰。
唐禦和石正峰都是武藝高強的武者,他們倆整天想著殺死黑道人,黑道人連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。黑道人心想,斬草除根,不如就借著迎兒這件事,除掉唐禦、石正峰。
黑道人不殺迎兒了,他揪著頭發,把迎兒拽進了房間裏。
另一邊,石正峰休息了一天,身體恢複了一些,不再吐血了,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了,唐禦、陳經濟這才鬆了一口氣,心裏暗暗祈禱,女媧娘娘保佑,讓石頭盡快好起來。
唐禦、陳經濟的心思都放在了石正峰的身上,沒有注意到已經一整天沒見到迎兒了。
唐禦問道:“大姐哪去了?”
陳經濟頗有男子漢氣概,說道:“別理她,她肯定是跑到哪裏耍脾氣去了,我今天非得治一治她不可。”
唐禦說道:“不對呀,現在天都黑了,大姐會不會出了什麼事?”
陳經濟滿不在乎,說道:“別瞎擔心了,她一沒錢二沒色,誰劫持她幹什麼?領回家裏還費糧食。”
陳經濟正說著話,外麵響起了敲門聲,陳經濟叫道:“誰呀?”
一個仆役在外麵說道:“客人,有人叫我把這個紙條給你們。”
唐禦打開了房門,仆役把紙條塞給了唐禦,轉身走了。
這紙條是密封的,唐禦拆開了,走到桌邊,借著燈光一看,上麵寫著:“武迎兒現在在我的手上,想要她活命的話,唐禦、石頭你們兩個人今晚子時到莊園西邊的樹林來,敢耍花招的話,武迎兒必死無疑”。紙條落款寫著“黑道人”三個字。
“王八蛋,卑鄙,無恥!”唐禦把紙條拍在了桌子上,恨恨地叫道。
石正峰坐在床上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唐禦說道:“黑道人綁架了大姐,他叫我們倆子時去莊園西邊的樹林,否則就殺了大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