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羞辱謝渾,大罵謝希達,就是為了激怒謝希達,借謝希達之手除掉武植,現在,他這個目的馬上就要達到了。
陳經濟回到了龍園,自知龍園馬上就要麵臨滅頂之災,便回到住處,收拾起金銀珠寶來。陳經濟把金銀珠寶裝了好幾個包袱,又從箱子裏搜出了一摞子銀票。陳經濟把手指伸進嘴裏,蘸了一點唾沫,一張接著一張,數起了銀票,正數得高興,有人推門進來了。
推門而入的是迎兒,迎兒看著陳經濟身邊擺滿了包袱,莫名其妙,問道:“你這是要幹什麼呀?”
陳經濟收起了銀票,說道:“我查一查咱們有多少錢。”
“你查這個幹什麼?”迎兒問道。
陳經濟說道:“沒什麼,就是閑著無事,查一查。”
迎兒坐在了椅子上,說道:“咱們有這麼多錢,卻花不出去,真是鬱悶。經濟,過幾天咱們倆和爹爹說一說,別待在這種植園裏,拿著錢財去洛陽吧。聽說洛陽燈紅酒綠、金碧輝煌,吃的喝的玩的樂的,要什麼有什麼,隻要有錢,洛陽就是一座天堂。”
迎兒以為自己說出去洛陽的想法,陳經濟一定會很高興,沒想到,陳經濟表現得卻很冷漠,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好啊。”
陳經濟是想拿著錢去洛陽,但是,他不想和迎兒去,他要自己去,買下一座豪宅,娶上八個美女,自己也嚐嚐那美女的滋味。整天和迎兒這麼一個土妞待在一起,陳經濟覺得自己特別虧。
陳經濟正想著自己的心事,外麵突然響起了吵鬧聲,陳經濟和迎兒出去一看,有兩個人動手打起來了,這兩個人都瞪著眼睛,仿佛和對方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。
旁邊的人紛紛上前勸解,可是,不勸解還好,這一勸解,兩個人的火氣更大了,有一個人甚至拔出了匕首,朝對方捅了過去。
“不好了,傷人啦,傷人啦!”人們圍成一團,叫嚷起來。
陳經濟、迎兒遠遠地站著,看見一個漢子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,鮮血從肚子裏流淌出來,很快就染紅了地麵。
一番叫喊過後,整個龍園都被驚動了,武植、黑道人他們全都趕了過來,走進人群一看,一個人臉色煞白,流著血倒在了地上,另一個人握著滴血的刀子,站在旁邊,還是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。
拿刀捅人的是黑道人的親信,黑道人聲色俱厲,衝那親信叫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親信指著地上的傷者,說道:“他罵我。”
這時,郎中在人們的召喚下,背著一個醫藥箱,手忙腳亂地跑了過來,檢查了一下傷者,抬頭看了看武植,說道:“大爺,這人不行了。”
武植麵目猙獰,叫道:“一定要救活他,快!”
這個傷者是追隨武植從虎園逃過來的二十七人之一,逃難的一天晚上,武植親口對這二十七個人說,你們和我共患難,就是我的兄弟。現在,武植的兄弟被人捅成了重傷,他怎麼能不急?
郎中沒辦法,硬著頭皮對傷者進行搶救,這郎中以前就是鄉下的赤腳醫生,他那點醫術,能把活人醫死人,能把死人醫得不能再死了。
郎中忙活了半天也沒止住那傷者的血,那傷者的臉色越來越白,白得像一張紙似的,瞳孔開始渙散,看著武植,嘴裏叫了一聲:“大爺,”脖子一軟,耷拉下腦袋,便沒了氣息。
武植看著死去的兄弟,心裏很是悲痛,很快這悲痛就轉化成了憤怒,他指著凶手,叫道:“把他給我綁起來,晚上點天燈。”
武植的幾個親信要上前捉住那凶手,那凶手慌了,用哀求的目光看著黑道人,叫了一聲:“大將軍。”
“慢著!”黑道人開口止住了武植的幾個親信。
武植扭頭看著黑道人,黑道人說道:“大元帥,這件事還沒調查清楚呢,您就要點了阿二的天燈,恐怕弟兄們不服。”
阿二就是殺人凶手,黑道人的親信。
武植說道:“這件事還用調查嗎,這王八蛋殺了東子,這麼多人看著呢,我點他的天燈都是便宜了他!”
東子就是那被刺身亡的人,是武植的兄弟。
武植還為自己的兄弟報仇,黑道人要保護自己的親信,兩個人杠上了。
黑道人說道:“阿二雖然殺了人,但是總得問清楚,他為什麼殺人吧?”
“對,得問清楚了,”黑道人的身後,一群嘍囉兵隨聲附和。
“殺人就是殺人,還有什麼好問的!”武植的身後,一群嘍囉兵叫嚷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