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正峰想著在龍園裏轉一轉,畫一張地形圖,想辦法給羅蛟龍送去。沒想到,石正峰的地形圖還沒畫好,羅蛟龍就退兵了。
武植、黑道人、唐禦他們欣喜若狂,欣喜過後,他們又有些迷惑,官軍為什麼突然退兵?武植派嘍囉兵出去打探,嘍囉兵很快探來了消息,大毒梟謝希達率領匪徒攻打萬山縣城,羅蛟龍為了保衛萬山縣城,這才不得不退兵。
謝希達是氐族雷電部的酋長,最初,謝希達和楊龍一樣,率領族人們采石頭賣給毒販。後來,謝希達心想,毒販們找幾個毒師就能煉製毒品,賺大錢,自己為什麼不能?
於是,謝希達就率領族人們走上了販毒的道路,經過多年的拚殺、發展,謝希達的雷電販毒集團成為了巴國最頂級的販毒集團,與武植販毒集團齊名。
官軍撤退,解了龍園之圍,武植覺得是女媧娘娘顯靈,救了自己。武植令人修建一座廟宇,供奉女媧娘娘,每天虔心跪拜。
就在武植跪拜女媧娘娘的時候,唐禦走來,說道:“大爺,謝希達派人來要見您。”
武植皺了一下眉頭,心想,我和謝希達沒什麼交情,以前還為了爭地盤發生過衝突,謝希達派人來是要幹什麼?
武植想了想,說道:“讓來人到金鑾殿見我。”
龍園裏有一座金鑾殿,整個大殿的屋頂、牆壁、地麵都鍍著一層黃金,閃閃發亮,貨真價實的金鑾殿。
武植坐在金鑾殿的龍椅上,黑道人、唐禦、陳經濟、石正峰他們在龍椅下,分成兩排站著。
“雷電部使者到!”一個嘍囉兵在金鑾殿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,那模樣給人一種錯覺,好像到了王宮似的。
一個穿著氐族服飾的年輕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金鑾殿,他是第一次到金鑾殿來,看著滿眼金光,呆若木雞。
武植見年輕人一副鄉巴佬似的模樣,心裏有些輕蔑,也有些得意,咳嗽了一聲,說道:“下麵站著的是什麼人?”
年輕人回過神來,仰起頭,粗聲大氣地叫道:“我叫謝渾,是謝希達的侄兒。”
武植皺起了眉頭,心想,這些氐族野人真是沒規矩,一點禮儀也不懂,在這金鑾殿裏,見了本大元帥,你得三跪九叩。
唐禦在旁邊衝著謝渾叫道:“放肆,見了我家大元帥還不行禮?”
謝渾說道:“行什麼禮,我是客人,又不是你家的奴才。”
唐禦、黑道人他們勃然大怒,要教訓謝渾,武植擺了一下手,說道:“算了,山野村夫,不要和他一般計較。”
現在,武植的實力大不如前,落魄的鳳凰不如雞,不敢和謝希達鬧掰、翻臉。
武植問謝渾,“你要見本大元帥,有什麼事嗎?”
謝渾說道:“武大爺,想必你也知道了,我家叔叔率領弟兄們攻打萬山縣城,逼得官軍撤退,解了你們龍園之圍。”
武植不卑不亢,說道:“我知道,謝謝你家叔叔。”
謝渾笑道:“武大爺客氣了,我家叔叔說了,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叫什麼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”
武植點了點頭,說道:“對,謝兄弟說得對。”
武植所說的“謝兄弟”是謝希達,謝希達與武植年齡相仿,兩個人合作的時候就以“兄弟”相稱,翻臉了,鬧掰了,謝希達就罵武植是“侏儒”,武植就罵謝希達是“蠻子”。
謝渾說道:“武大爺,我家叔叔知道狗園、虎園都被官軍攻破了,您現在是元氣大傷。”
武植臉色一沉,不高興了,說道:“狗園、虎園是被官軍破了,但是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我武植的底蘊還在,基業還在,龍園裏兵強馬壯,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東山再起。”
“武大爺,狗園、虎園可是十幾年辛辛苦苦建起來的,想要恢複哪那麼容易呀,”謝渾也不知是心直口快,還是故意的,說的這番話很是不中聽。
武植怒氣衝衝,說道:“我武家的事,用不著你們謝家操心。”
謝渾滿不在乎,笑道:“武大爺,你這是什麼態度嘛,我說的哪句話不對?我家叔叔說了,願意幫助你恢複元氣。”
武植感到詫異,問道:“什麼意思?”
謝渾說道:“我家叔叔想和武大爺合為一處,那樣的話,咱們兩家人就變成了一家人,實實在在的親兄弟呀。”
謝渾的話說得好聽,但是,三歲孩子都能聽得出來,謝希達這是要吞並武植。
武植雖然生氣,但是還不想激怒謝希達,壓著火氣,說道:“謝謝你家叔叔的好意,我們守著這座龍園,過自己的小日子,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