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臉說道:“傳音螺毀了,裏麵的東西就都沒了。”
陳經濟長出一口氣,這個最致命的證據終於被毀掉了。放鬆片刻,陳經濟的眼中閃過一道凶光,還有一個人得除掉,那就是秋香,秋香一死,死無對證,石正峰可就拿他陳經濟一點辦法也沒有了。
陳經濟陷入了沉思,臉上的神情時而猙獰,時而興奮,刀疤臉和潘六在旁邊都看傻了,心想,大姑爺這是怎麼了,得了失心瘋了嗎?
陳經濟猛地抬頭,看著刀疤臉,說道:“老疤,你再給我去殺個人。”
“殺誰呀?”
“秋香。”
被石正峰捉奸之後,秋香剛開始還惴惴不安,後來過了一段時間,見風平浪靜的,沒什麼危險,秋香懸著的心就慢慢地放回了肚子裏,甚至還有一點想念陳經濟。
這天,秋香正在銀鑾殿裏擦拭龍椅、打掃衛生,一個仆役走了過來,說道:“秋香,大姐叫你到小溪邊一趟。”
“什麼事?”秋香問道。
仆役說道:“大姐叫你去,我哪敢多嘴多舌問大姐什麼事,你快去就是了。”
“好,”秋香也沒多想,放下了抹布,去往小溪邊。
種植園裏有一片樹林,樹林裏流淌著一條小溪,溪水衝刷著石頭,發出嘩啦啦的聲音,千百年來吟唱不斷。
小溪周圍很是僻靜,幾乎見不到人影,秋香到了小溪邊,張望一番,沒有見到迎兒的身影,心裏犯起了嘀咕,“王二那混蛋耍我玩呢。”
秋香氣呼呼地剛要走,刀疤臉從一棵大樹後麵閃了出來,不懷好意地笑著,“秋香,你還真聽話,真來了。”
秋香蛾眉輕蹙,打量著刀疤臉,問道:“你要幹什麼?”
刀疤臉從身上抽出了一把短刀,說道:“沒什麼,大姑爺叫我來殺你。”
“什麼,大姑爺叫你來殺我,不可能,不可能,大姑爺那麼愛我,怎麼可能叫你殺我,你胡說八道!”秋香是個容貌美麗、頭腦單純的姑娘,她被陳經濟的花言巧語所蒙蔽,還真的以為陳經濟要和自己白頭偕老、海枯石爛。
刀疤臉笑道:“還真是個蠢女人,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。”
刀疤臉舉刀朝秋香劈砍過去,秋香慌忙逃跑,結果剛跑出去兩步,就腳下一絆,摔倒在地。
“去死吧!”刀疤臉一刀捅向了秋香的胸口。
說時遲,那時快,突然,石正峰從天而降,一記飛腳踹在了刀疤臉的腦袋上,刀疤臉被踹得倒地滾了好幾圈。
刀疤臉爬起來一看,站在自己麵前的是石正峰,心裏叫苦不迭,自己怎麼這麼倒黴,又遇見了這個活閻羅。
刀疤臉還算有些自知之明,不敢和石正峰交手,扭頭就要跑。
“咱們倆剛見麵你就要走,什麼意思,瞧不起我?”石正峰伸手一抓,抓住了刀疤臉的衣領,把刀疤臉拽了過來。
刀疤臉收起了剛才那般殺氣騰騰的樣子,縮成了一團,向石正峰連連討饒,“爺,我錯了,你饒了我吧,饒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
石正峰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分了,竟然把這五大三粗的刀疤臉嚇得像個孩子似的,都要哭了。
石正峰說道:“你好好表現,我不打你。”
刀疤臉抬起頭,驚恐地看著石正峰。
石正峰問道:“是陳經濟讓你來殺秋香的吧?”
刀疤臉很痛快地點了點頭,對於刀疤臉來說,忠誠和性命相比,狗屁不是。
石正峰說道:“你一會兒回去告訴陳經濟,就說秋香被你殺了。”
“啊?”刀疤臉傻呆呆地看著石正峰。
石正峰突然掄起拳頭,一拳打在了刀疤臉的臉上,刀疤臉的鼻子差點被打碎了,像是打開閥門的水龍頭,兩股鮮血不停地從鼻孔裏流出來,很快就染紅了衣襟。
“你幹嘛打我?”刀疤臉很是委屈。
石正峰說道:“陳經濟很狡猾,你說你殺了秋香,不弄點血,恐怕他會起疑心。”
刀疤臉說道:“好,我這就回去告訴大姑爺,秋香被我殺了。”
刀疤臉要走,石正峰還抓著他不撒手,“等一下。”
石正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藥丸似的東西,沒等刀疤臉回過神來,就塞進了刀疤臉的嘴裏。
刀疤臉覺得嘴裏火辣辣的,吐著舌頭,問道:“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?”
石正峰說道:“我給你吃的是斷腸丸,半個月之內沒有解藥,你就要肝腸寸斷而死。”
刀疤臉看著石正峰,目光裏是半信半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