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瞠目結舌,看著石正峰,石正峰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,惡狠狠地說道:“王八蛋,你是武植的手下吧?”
少年驚恐萬狀,被掐得麵紅耳赤,旁邊幾個人把弓箭對準了石正峰,嘰哩哇啦,說了一大堆石正峰聽不懂的話。石正峰也不理會他們,手掌用力,就要掐死那少年。
少年的同伴當中,有人瞄準了石正峰的腦袋,射了一箭。石正峰把真氣凝聚在腦袋上,腦袋比鐵還要硬,羽箭打在上麵,發出當的一聲,彈落在地。
少年的同伴們嚇得魂不附體,我的天呐,天下竟有如此堅硬之頭顱!
就在石正峰要掐死少年的時候,遠處跑來了一群人,為首的一個中年漢子叫道:“壯士,請不要傷害小兒性命!”
石正峰看著這些人,一個個穿著奇裝異服,披頭散發的,不像是華夏人。
石正峰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為首的中年漢子說道:“我們是氐族人,在下是青岩部酋長楊龍。”
石正峰又問道:“你們為什麼要拿箭射我?”
中年漢子愣住了,少年的同伴說道:“我們不是故意要射你的,我們陪同少主來打獵,誤把你當成了熊,這才放箭射你的。”
楊少主可憐兮兮地看著石正峰,點了點頭。
石正峰觀察了一下,這些氐族人不像是在撒謊,他們好像對自己也沒有惡意。石正峰鬆開了掐住楊少主的手,楊少主喘了幾口氣,跑到了父親楊龍的身邊。
見少主安全了,幾個氐族武士怒氣衝衝,就要拿著兵器上前教訓石正峰,被楊龍擺手攔住了。
楊龍打量著石正峰,問道:“壯士是什麼人,怎麼會到我們氐族人的地盤來?”
石正峰說道:“我叫石頭,在巴江岸邊遇到了仇家,仇家打傷了我,我跳進巴江,稀裏糊塗就被衝到了這裏。”
“壯士是個武者?”楊龍又問道。
“沒錯,”石正峰心想,自己已經露出了武者的手段,再遮掩也遮不住。
楊龍哈哈大笑,看樣子他對武者是充滿了敬意,“如果壯士不嫌棄,就請到我們青岩部做客吧。”
石正峰心想,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,自己和氐族人在一起正好有個依靠,讓氐族人給自己指路,回到萬山縣城去。
石正峰向楊龍抱拳行禮,說道:“那就多謝楊酋長了。”
楊龍笑道:“壯士別客氣,我們氐族人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樣的好漢。”
石正峰又轉身對楊少主說道:“小酋長,剛才多有冒犯,還請見諒。”
楊少主也不記仇,嘿嘿一笑,說道:“壯士客氣了,是我拿箭先射的你,我不對,不怪你。”
一笑泯恩仇,石正峰跟著楊龍他們回到了氐族人的營地。
氐族人和羌族人淵源很深,他們都來自雪域高原,原本是同一民族的兩個部落。後來,兩個部落爭奪雪域高原的統治權,大打出手,氐族人戰敗,被迫出走,翻越了重重雪山,來到了華夏大陸的西南山區,生活在山區裏,成了山林民族。
楊龍他們青岩部的營地,建在山嶺頂端的一塊平地,遠遠望去,幾十個茅草屋,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。楊龍告訴石正峰,這是他們青岩部的一個村子,他們青岩部一共有三十多個村子,男女老少三千多人。
氐族人在經濟、科技方麵要比華夏人落後很多,他們住的是茅草屋,就連酋長楊龍的住處也是茅草屋,隻不過楊龍的茅草屋比普通族人的茅草屋要大一些。
他們穿的衣服也都是粗布麻衣,楊龍家裏有幾件綾羅綢緞,那是從華夏人手裏換來的,隻有到了重大場合才會拿出來穿。
所謂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氐族人住在大山裏,主要靠打獵、采摘為生。他們也飼養一些牲畜、種植一些莊稼,但是,規模都不大,而且因為缺乏技術,產量也不高。
來到了村子裏,那些氐族的男女老少都用詫異的目光打量著石正峰,好像石正峰是什麼珍禽異獸似的,看得石正峰很是尷尬。
氐族人生活在大山裏,與外界接觸很少,多少年也見不到一個外族人,今天見到了石正峰,他們都像看西洋景似的,要看個夠。
楊龍對族人們說道:“我給大家介紹一下,這位是華夏壯士石頭,石壯士是一位武者,有刀槍不入的本事。”
“刀槍不入?”村民們打量著石正峰,嘀嘀咕咕,議論起來。
楊少主在旁邊說道:“是真的,我親眼所見,阿蛋卯足了力氣,一箭射向了石壯士的腦袋,結果,石壯士的腦袋一點也沒受傷,倒是那箭給彈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