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文濤被貶為士兵之後,隻是掛了一個士兵的名,從來不去軍營點卯,以養病為由,待在大梁城裏,整天吃喝玩樂,過著紈絝生活。
一天,日曬三竿,何文濤從宿醉中醒來,叫仆役去街上買了些飯食,自己洗漱一番,吃了飯食,懷裏揣著銀子和幾個小物件,哼著小曲兒,優哉遊哉地出門上街,朝一家茶樓走去。
茶樓裏很是熱鬧,三五成群坐著一些人,這些人大多都是何文濤這樣的紈絝子弟,飽食終日,無所事事,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吃喝玩樂上麵。
何文濤進了茶樓,那些紈絝朋友紛紛向何文濤打著招呼,何文濤一一回應,上了二樓,挑了一個座位坐下。
夥計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,說道:“何爺,您有日子沒來了,可想死奴才了。”
何文濤拿著一把折扇,展開了,裝模作樣地扇了幾下,說道:“你這油嘴奴才,我才三天沒來你就想我了,你是想我這個人,還是想我腰包裏的銀子?”
夥計嘿嘿笑著,說道:“都想,都想。”
“狗奴才,”何文濤笑罵一句,掏出幾兩碎銀子扔到了桌子上,說道:“老樣子,一壺香茶,一盤點心,一盤幹果,剩下的賞你了。”
“謝謝爺,謝謝爺,”夥計收起了碎銀子,笑嗬嗬地下去了。
周圍的幾個閑人懶漢見了何文濤,紛紛湊過來,滿臉堆笑,沒話找話地和何文濤聊了起來。這些閑人懶漢是專門陪著紈絝子弟玩兒的,紈絝子弟玩得高興,請他們吃喝玩樂,賞他們銀子,他們以此為生,被稱為“幫閑”。
何文濤問幾個幫閑,“今天說的是什麼書呀?”
一個幫閑說道:“接著昨天講牛郎織女,正講到織女在湖裏洗澡,牛郎偷了織女的衣服,織女急得不知所措。”
何文濤淫笑起來,說道:“好,好,這個故事好,說書的怎麼還不來呀?”
何文濤把夥計叫了過來,夥計說,說書人家裏臨時有事,晚一會兒才能過來。
何文濤不高興了,說道:“一個臭說書的,還擺起譜來了。”
夥計說道:“何爺息怒,息怒,說書的真的是家裏有事。”
何文濤撇了一下嘴,說道:“好吧,反正爺今天也沒事,就等著吧。”
何文濤和幾個幫閑等得無聊,就從袖子裏拿出了小瓶子,打開小瓶子,取出一隻隻威風凜凜的蟋蟀,放到罐子裏,鬥蟋蟀玩兒。
鬥蟋蟀要賭錢,幫閑們拿出碎銀子、銅板,湊了幾份錢與何文濤賭,結果,全都輸給了何文濤。
“我這黑鐵頭厲害吧?”何文濤很是得意。
幫閑們唉聲歎氣,說道:“何爺的黑鐵頭這麼厲害,今天我們是輸得心服口服。”
何文濤哈哈大笑,把桌子上幫閑們湊的碎銀子、銅板都推了回去,說道:“爺不要你們的錢,爺就圖個樂嗬。”
“謝謝何爺,謝謝何爺,”幫閑們七手八腳地抓著,眨眼的功夫就把一桌子碎銀子、銅板給瓜分了。
幫閑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,吹捧何文濤,吹捧何文濤的黑鐵頭,把何文濤吹得飄飄然。
這時,有人高聲說道:“誰的黑鐵頭那麼厲害,我的鐵甲金剛不服,願與之一戰。”
眾人循聲一看,紛紛起身,上前躬身行禮,“見過三十六爺。”
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微微頷首,派頭十足,揚了一下手,說道:“都免禮,免禮。”
這青年是魏亮之的第三十六個兒子魏允知,是三十六王子,大梁城裏威名赫赫的大紈絝。
剛才,眾人以何文濤為中心,現在魏允知來了,何文濤自然要把中心的位置讓給了魏允知。
魏允知坦然而坐,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瓶子,瓶子裏裝著一隻大蟋蟀,說道:“老何,來吧,讓我的鐵甲金剛和你的黑鐵頭較量較量。”
魏允知和何文濤鬥起了蟋蟀,幫閑們在旁邊大呼小叫,活躍氣氛,結果鬥了幾十個回合,黑鐵頭被鐵甲金剛咬掉了一條腿,敗下陣來。
何文濤朝魏允知拱了拱手,說道:“三十六爺,小的甘拜下風。”
魏允知美滋滋的,很高興,何文濤躋身幫閑行列,和眾幫閑一起,討好魏允知。
何文濤正使勁地巴結討好魏允知,突然,家裏的一個仆役走了過來,輕輕地拍了何文濤一下,說道:“爺,我有事和您說,很重要的事。”
何文濤說道:“三十六爺,您稍等,我這家裏有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