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濱有些為難,說道:“師兄,我從來沒有帶兵打過仗。”
龐涓捶了一下孫濱的胸口,說道:“男子漢大丈夫,說話要有底氣,你這窩窩囊囊的樣子,像是我龐涓的師弟嗎!”
孫濱挺直了腰板,心底升起了幾分豪氣,叫道:“師兄,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,剿滅妖人!”
龐涓露出微笑,拍了拍孫濱的肩膀,說道:“這才像是我的師弟嘛。”
龐涓給了孫濱兩千官兵,孫濱為主,石正峰為副,兩個人率領兩千官兵趕往伏牛山一帶,首先,他們來到了伏牛山腳下的嵩縣。
一路上,孫濱、石正峰他們看到的是滿眼淒涼的景象,老百姓都無精打采、麵有菜色,路邊時不時就能看見幾具餓殍,很多村子都是十室九空,破敗不堪。
來到了嵩縣縣城外,縣令帶著城中官吏,站在城外敲鑼打鼓,歡迎孫濱、石正峰他們。孫濱、石正峰他們臉色陰沉,一下也笑不出來,徑直走進了縣城裏。
這可把縣令給嚇壞了,縣令知道孫濱是大司馬龐涓的師弟,是個絕對得罪不起的人物,自己絞盡腦汁、挖空心思,搞了這麼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,怎麼還惹得他不高興了呢?
在魏國想要當好官,必須拿出一多半的心思去揣摩領導的意思,縣令想了半天,覺得自己想明白了,孫濱、石正峰之所以陰沉著臉不高興,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,讓自己多拿錢孝敬。
這縣令也是官場老油子了,接待過很多朝廷派來的官員,這些官員千奇百怪,各不相同,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,你給他們送禮,他們都要。
縣令在縣衙裏擺酒宴,為孫濱、石正峰接風洗塵,石正峰問縣令,城外那些鄉村,為什麼破敗不堪。
縣令裝出一副悲戚的神色,說道:“卑職身為嵩縣的父母官,沒能保護好治下的子民,實在是慚愧,慚愧。”
為了效果逼真,縣令低著頭,揉著眼睛,硬是擠出了幾滴貓尿。
石正峰說道:“王縣令不必如此,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縣令不哭了,抬起了頭,說道:“二位大人,本縣有一個刁民名叫郝旺,不知從哪裏學了一身妖法,自稱應天道人,鼓動刁民作亂,在嵩縣燒殺掠搶,老百姓活不下去了,隻能背井離鄉,逃往他處。”
“這妖人郝旺真是可惡!”孫濱在旁邊義憤填膺,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。
縣令說道:“二位大人率領天兵來解民倒懸,是我嵩縣百姓的福氣,卑職在此謝過二位大人。”
縣令要跪在地上行大禮,石正峰架住了他,說道:“王縣令不必如此,等我們剿滅了妖人,你再謝我們也不遲。”
孫濱、石正峰一心想著剿滅郝旺,沒喝酒,飯菜吃得也不多。縣令見孫濱、石正峰不吃了,便叫衙役們把酒菜撤下去,拍了拍手,招呼幾個衙役抬著木箱走了進來,放到了孫濱、石正峰的麵前。然後衙役退了出去,關上了房門。
孫濱、石正峰詫異地看著縣令。
縣令滿臉堆笑,說道:“二位大人,我們嵩縣是個窮縣,我也沒什麼積蓄,這一箱金銀珠寶是我的一點心意,孝敬二位大人,請二位大人笑納。”
縣令打開了小箱子,珠光寶氣迸射而出,頓時這屋子裏都明亮了幾分。縣令把這一箱金銀珠寶,推到了孫濱、石正峰的麵前。
孫濱很是生硬,把這一箱金銀珠寶推了回去,說道:“無功不受祿,王縣令,這東西我們不能要。”
縣令還是滿臉堆笑,一點也沒覺得尷尬,他給領導送禮,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,大多數領導開口都是不要的,華夏這塊土地,講究的就是謙虛、客套嘛,推讓幾下才能顯出領導的身份,領導不是貪你這點錢,是領你這份心。
縣令又把金銀珠寶推了回去,說道:“二位大人,你們風塵仆仆,一路辛苦,我孝敬你們一點是應該的。”
孫濱說道:“我們奉旨剿匪,朝廷自有封賞,用不著王縣令自掏腰包。”
縣令說道;“二位大人,朝廷的封賞那是王上的恩典,這一箱金銀珠寶,是卑職的心意,各是各的,不相幹。”
孫濱說道:“王縣令,我們不能隨隨便便拿你的東西。”
縣令說道:“二位大人為我們嵩縣除去妖人郝旺,我們聊表心意,這是應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