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濱說道:“我師兄叫龐涓,他走出山穀到魏國來了。”
旁邊幾個軍官聽到這話,喝酒的差點沒嗆死,端酒杯的差點沒把酒杯摔地上。
軍官們萬分震驚,看著孫濱,說道:“龐......大司馬是你師兄?”
孫濱一臉的天真無邪,說道:“對呀。”
軍官們以為孫濱是親戚找親戚、朋友托朋友,才走了龐涓的關係,萬萬沒想到,孫濱與龐涓的關係這麼近,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。
我的媽呀,軍官們對孫濱是肅然起敬,再也不敢和孫濱勾肩搭背,沒大沒小了。
石正峰在旁邊看著,心想,讓這些軍官知道孫濱的身份也好,把話傳到何文濤那裏,讓何文濤老實一點,別再不知死活,找自己和孫濱的麻煩。
飯局散了之後,第二天就有人告訴何文濤,那個新來的校尉,叫孫濱的,他和大司馬龐涓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,文濤,你別和他們鬧別扭了,哪天請他們吃個飯,賠個不是。
何文濤是紈絝子弟,哪個紈絝子弟腦門上不刻著“任性”二字,何文濤叫嚷,他是龐涓的師弟怎麼了,他就是龐涓本人,我也不怕他!
前來勸說的軍官見何文濤這般執拗,也不再多言,扭頭走了。
孫濱是龐涓師弟的消息,很快就在軍營裏傳開了,官兵們見了孫濱、石正峰都是笑臉相迎,隻有何文濤和他的狗腿子們是例外。
看著官兵們越是巴結孫濱、石正峰,何文濤越是火大,他咬牙切齒,心想,一定要找個機會,狠狠地教訓一下孫濱、石正峰。
一天,官兵們來到操場上操練,操場搭了一座閱兵台,閱兵台上撐起了一把大傘,柯彪坐在傘下,觀看官兵們操練。
軍官們騎著馬,手持兵器,切磋對戰。柯彪懶洋洋地看著,有些困倦,直打哈欠。
這時,石正峰穿戴好盔甲,走了出來,親兵跑去馬廄給石正峰牽馬。何文濤躲在人群裏,看著親兵牽出了一匹馬,要給石正峰送過去,嘴角揚起一絲歹毒的微笑。
何文濤走過去,手指蘸著一點藥水,抹在了馬屁股上,然後悄悄地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小葫蘆,擰開小葫蘆蓋,嗡地一聲,一隻大黃蜂從小葫蘆裏鑽了出來。
親兵把馬牽到了石正峰的麵前,石正峰抓著韁繩,翻身上馬,衝向了操場。這時,大黃蜂嗡嗡作響,直奔那抹了藥水的馬屁股飛了過去。
與石正峰對戰的是一個圓臉胖軍官,石正峰剛來軍營報到那天,一個人怒打七八個軍漢,圓臉胖軍官可是在旁邊親眼看著。
圓臉胖軍官向石正峰拱了拱手,說道:“石大人,還請您手下留情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咱們比武切磋,共同進步嘛。”
石正峰手持木棍,準備衝向圓臉胖軍官,突然,大黃蜂亮出了尾後毒針,一下子紮在了馬屁股上。那馬疼得瞪大了眼睛,嘶鳴一聲,高高跳起。
何文濤釋放出來的大黃蜂是楚國蠱師培育出來的毒物,這一針紮在馬屁股上,頓時就使這馬失去理智,瘋了。
那馬雙眼血紅,蹦蹦跳跳,發起了瘋,石正峰緊緊地抓著韁繩,那感覺就像是坐在一艘小破船上,突然衝入狂風暴雨裏似的。
柯彪慌了,石正峰是孫濱的朋友,孫濱是龐涓的師弟,石正峰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龐涓怪罪下來,自己可如何是好呀?
柯彪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叫道:“快,攔住那匹馬!”
官兵們衝上去,想要攔住那匹馬,但是,那馬瘋得太厲害,在操場上揚起漫天塵土,官兵們根本無法靠近。
一個軍官叫道:“弓箭手過來,射死這匹馬!”
“不行,”柯彪叫道:“不能誤傷了石校尉。”
眾官兵看著那瘋馬,束手無策。石正峰心想,這馬無藥可救,隻能殺死它了。
石正峰正要一巴掌拍死瘋馬,突然看見了人群之中的何文濤,何文濤看著石正峰,露出了歹毒的微笑。
石正峰明白了,這肯定是何文濤搞的鬼,石正峰收起手掌,沒有拍死瘋馬,而是拽著瘋馬,向何文濤衝去。
瘋馬雖然力氣很大,但是它也掙不過石正峰,看上去是瘋馬衝向了何文濤,其實,這瘋馬是受了石正峰的控製。
見瘋馬衝過來,官兵們驚恐萬狀,四散而逃,何文濤也慌了,扭頭就跑。跑出去一段路,何文濤回身一看,瘋馬不追你,不追我,就追他,他心裏是叫苦不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