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死吧!”榮保奴握緊了匕首,麵目猙獰,準備首先朝媚娘刺過去。
千鈞一發之際,咣當一聲,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,把榮保奴撞了一個跟頭。榮保奴轉過身來,剛要發怒,整個人就像遭遇了雷擊似的,愣在了那裏。
門口站著一個人,站著一個能把榮保奴嚇得尿褲子的人,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被榮保奴恨得咬牙切齒的石正峰。
榮保奴以為自己花眼了,定睛一看,真的是石正峰,石正峰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,大牛和小狼。大牛和小狼正在院子裏,悄無聲息地扭斷那些義渠兵的脖子。
石正峰不怒自威,看著榮保奴,說道:“你長能耐了,還會動刀子了。動刀子幹嘛,和女人耍威風呢?”
榮保奴嚇得連連後退,兩條腿都站不穩了,跌跌撞撞,退到了牆角,無處可退了,看著石正峰,突然,榮保奴想起來了,我現在是義渠國的太守,他是秦國的大將軍,他再也不是我的上司了,我怕他幹什麼?
這沒骨頭的奴才難得血性了一把,手握匕首,叫嚷著刺向了石正峰。
石正峰站在那裏,風輕雲淡之間,緩緩伸出兩根手指,夾住了榮保奴刺過來的匕首,啪的一聲,把匕首夾斷,成了兩截。
榮保奴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石正峰使出真功夫,他看著手裏的半截匕首,再也忍不住了,嘩的一聲,尿了褲子。
七彩、媚娘見到石正峰,心花怒放,跑到了石正峰的身邊,石正峰將她二人安慰了一番,“沒事的,沒事的,我這就帶你們出去。”
大牛、小狼把院子裏的十幾個義渠兵都幹掉了,扒下了幾件義渠兵的衣服,拿到了屋子裏。石正峰和大牛、小狼,還有七彩、媚娘都換上了義渠兵的衣服。
石正峰把癱在地上的榮保奴拽了起來,說道:“跟我們走,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,我饒你一命,否則......”
石正峰伸出一根手指,在牆壁上戳了一下,那磚石牆壁在石正峰的手指下,就像是豆腐做的,一下子就被戳出了一個窟窿來。
榮保奴看著那窟窿,冷汗直流,石正峰這手指要是戳在自己的身上......哎呀呀,想一下就心肝發顫呀。
院門打開,榮保奴走了出來,石正峰和大牛、小狼、七彩、媚娘跟在榮保奴的身後。
榮保奴對門外的義渠軍隊長說道:“隊長,姚大人叫我帶著這幾個士兵,出去辦點事情。”
義渠軍剛剛攻破慶陽城,官兵們正高興,都喝了很多酒,再加上此時已臨近深夜,烏雲遮天,星月無光,義渠官兵們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。
義渠隊長醉醺醺的,揮了一下手,對榮保奴說道:“走吧,走吧。”
榮保奴滿頭大汗,叫隨從們先回家,自己被石正峰他們押著,向軍火庫走去。
軍火庫門前站著二三十個義渠兵,這些義渠兵也喝了酒,一個個麵紅耳赤、東搖西晃。
在石正峰的逼迫下,榮保奴亮出了太守的身份牌,告訴看守軍火庫的義渠兵,自己奉了姚常的命令,來取兩桶火藥。
義渠兵查看了一下,榮保奴的身份牌是真的,他們也就沒多想,打開了軍火庫的大門,讓石正峰他們搬出了兩桶火藥。然後,石正峰他們又押著榮保奴到馬廄,牽出了幾匹馬,向城門方向走去。
此時臨近午夜,沒有姚常的命令,誰也打不開慶陽城的大門,石正峰想著用火藥炸開城門,然後騎著馬衝出去。
榮保奴心裏是十五個水桶打水,七上八下,他看了一眼,再走過兩條街就是城門了,石正峰他們要是真的借著自己的掩護,衝出了城去,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,怎麼向姚常交待呀?
滿心糾結,榮保奴的腳步就慢了下來,磨磨蹭蹭,走一步退三步,想著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。
大牛不高興了,一巴掌拍在了榮保奴的腦袋上,訓斥道:“你磨蹭什麼呢,趕緊走!”
榮保奴可憐兮兮地說道:“大人,我有些抽筋,實在是走不快呀。”
小狼抽出了一把匕首,黑夜中閃著寒光,說道:“要不要我給你捋一捋?”
榮保奴嚇得直打寒顫,說道:“大人,別衝動,我走,我走還不行嗎。”
榮保奴悶著頭,繼續往前走,走到前方街口,突然,一群人舉著火把,浩浩蕩蕩地迎麵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