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真實情況,榮保奴沒法對石正峰說,便想了想,拿出了溜須拍馬的本事,說道:“回大將軍的話,這幾位義渠使團的人員說他們仰慕我大秦文明,央求卑職放他們走出驛館,開開眼界,見識我大秦的富庶繁華。卑職見他們情真意切,一時心軟,就讓他們出了驛館。卑職派了人保護他們的,但是,不知怎麼就走散了,卑職失職,還請大將軍責罰。”
石正峰說道:“這些義渠人要走出驛館,你為什麼不稟告我?”
榮保奴委屈得都要哭了,說道:“大將軍,卑職想向您稟告,但是沒找到您呀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怪我嘍?”石正峰說道。
榮保奴誠惶誠恐,磕頭如搗蒜,說道:“卑職不敢,卑職不敢,卑職不敢......”
“好了!”石正峰吼了一聲。
榮保奴這副奴顏婢膝的樣子,讓老百姓見了無所謂,給野犛牛他們看笑話就不妥了。
石正峰讓榮保奴派人送野犛牛他們回驛館,隨便找個郎中,給野犛牛他們療傷治病。
安置好了野犛牛他們之後,石正峰把榮保奴和慶陽官員們都叫到了衙門,石正峰當眾宣布,罷了榮保奴的官。大牛、小狼上前,三下五除二,摘了榮保奴的烏紗帽,扒了榮保奴的官服。
榮保奴渾身冷汗直流,翻了一下白眼,昏死過去。
這烏紗帽、官服可是榮保奴的命-根子,奪了這兩樣東西,還不如一刀殺了榮保奴痛快。
罷了榮保奴的官,石正峰想任命一個官員代理慶陽太守。石正峰坐在大堂上,向堂下掃視一番,直皺眉頭。慶陽的這些官員大多都像榮保奴家的親戚,奴顏婢膝的,沒一個能挺直腰板和石正峰說話的。
後來,石正峰明白了,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榮保奴當上了慶陽太守之後,隻喜歡奴才,不喜歡人才,所以他提拔、重用的都是像他一樣的奴才,鬧得慶陽官場上,放眼望去,奴才遍地。
石正峰費了好大一番氣力,才從中級官員裏挑出一個人,暫時代理慶陽太守。石正峰對於這代理太守的要求不高,能拿自己當個人就行。
榮保奴這種種醜態,氣得石正峰直迷糊,石正峰罷免了榮保奴,任命了代理太守,就要回衙門後院休息。
這時,大堂裏一個下級官員站了出來,叫道:“大將軍,卑職有事要稟。”
石正峰看了那下級官員一眼,“你說。”
下級官員說道:“大將軍,卑職要控告榮保奴貪汙受賄、徇私枉法!”
榮保奴倒在地上,剛剛被官差救醒,就聽見有人狀告自己,勃然大怒,正要發火,中下級官員們紛紛開口,要狀告榮保奴。
石正峰看出來了,這榮保奴是個民憤極大的雜種,石正峰說道:“把榮保奴押入大牢,等本大將軍調查取證之後,上報朝廷,請朝廷嚴肅處理。”
“大將軍英明,大將軍英明,大將軍英明!”中下級官員振臂歡呼起來,在榮保奴手下忍氣吞聲這麼多年,終於痛快了。
石正峰心想,讓榮保奴到牢房裏好好想一想吧,同樣是爹娘生養的人,你咋就那麼遭人恨呢?
石正峰回到了衙門後院,墨無殺、墨小愛正在和七彩、媚娘聊天,石正峰留墨無殺、墨小愛留下吃飯,七彩親自上灶台,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。墨無殺、墨小愛一直吃到晚上天黑,才告別石正峰、七彩他們,回客棧。
墨無殺、墨小愛和隨行的墨家弟子們,都住在慶陽城的一家客棧裏。
石正峰要派幾個親兵護送墨家兄妹回去,墨無殺婉言相拒,客棧離衙門並不遠,幾步路就走到了,況且墨無殺、墨小愛都是武者,哪個歹徒不開眼,敢到他們麵前找打?
墨無殺和墨小愛一路走著,一路聊天,墨小愛對七彩做的那些菜念念不忘。
墨無殺笑道:“正峰說你是個吃貨,‘吃貨’這兩個字用得還真是妙呀。”
墨小愛不高興了,說道:“哥,你竟然和正峰一樣取笑我!”
“好了好了,哥不說你了,走吧,咱們快到客棧了,”墨無殺向前方看去,前方一百多米處亮著燈籠,正是墨家弟子們下榻的客棧。
突然,墨無殺感覺周圍出現了一股殺氣,寂靜昏暗的大街上,隻有墨無殺、墨小愛兄妹二人,墨無殺緊張起來,低聲叫道:“小愛,快走!”